大冤種什么時候離他這么近了。
“魔頭,你休想傷害靈兔!”人堆里不知道哪里傳過來一句憤慨。
“你、你要是真的對兔兔好,就該把他放了。你一個魔修知道我們仙修要怎么修煉嗎!
江叢靡挑眉。
小窮奇腦子聽卡殼了。
難道獸族跟人族仙修就一樣??
“兔兔快過來,你后面那個人騙你這么久,一聽就不是好人。”
他們可都聽行息真人說了!兔兔被瞞到現(xiàn)在,一點都不知道才助紂為虐的!
眾人附議:“就是就是!
“好端端一只靈兔,跟著魔修算什么事!
“就是就是!
兔兔鼓著腮幫子,一副想說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模樣。
勸說好困難,下道天道準則能有用嗎。
【噓,別說話。】
輕柔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大冤種?
接著,一只手不由分說地把云知染一把撈了起來。
云知染下意識想換一個姿勢,掙扎了半天卻沒能動彈。雖說江叢靡有按照他常用的姿勢撈他,但始終比不上自己找姿勢,膈著了奇怪的地方。
掙扎半天后放棄的云知染落在其他人眼里妥妥的就是個兔質(zhì),光明正大地向他們示威。
江叢靡蔑視道:“呵,小正道的嘴果真厲害。想要?有本事么!
說罷,濃郁的魔氣驟然四散,宣戰(zhàn)的意義再明顯不過。
“豈有此理!”
“猖狂,就憑你一個人敢向我們宣戰(zhàn)?!”
兔兔閉目。
真是搞不懂一些人類,天天喊打喊殺的。
對沒有做過天地不容之事的無辜良民動手動刀,報應早晚落到自己身上。
難怪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人修成正道,光是殺孽就夠倒扣成負數(shù),把他們自己送走——“小窮奇!”
剛變回本體準備參戰(zhàn)的小窮奇僵。骸袄洗竽銊e誤會,我可從來沒想對你做什么!!”
他拼拼湊湊了半天好不容易聽懂了。
勝者為王,王者得兔,意思就是能天天和老大貼貼!
反正他早就想跟姓江的打一架了,眼下正好。
“連窮奇都站我們這邊,魔頭,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們上!”
軟軟糯糯,可可愛愛的精準識別寶物的藏寶兔誰不想要呢。
兔兔等著!
我們一定救你出苦海!
前排的修士來勢洶洶,江叢靡輕嘆了口氣。
麻煩了。
現(xiàn)在殺人,知知是不是會就會真的討厭他了。
仙修相爭必有大戰(zhàn),云知染知道無法避免,因而沒有出聲打擾江叢靡。
然而逆來順受的兔兔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是火上澆油。
可愛兔兔為什么一動不動了!
魔頭到底做了什么!得不到就要把兔兔毀掉嗎!
殊不知任江叢靡擺布的云知染在沉思。
他在想,以往的氣運之子似乎沒有經(jīng)歷過被當成是眾矢之的先例。
難道被他帶偏了嗎qwq
可他每一項行動都是符合規(guī)定限制的,就算換一個人也會這么做。
不能吧……
半粉紅的長耳朵隨慣性無力晃動。
無精打采.jpg
眾人:。!
更來氣了!
混亂中,有人偷偷繞后躲在極限極度,出其不意地一招直逼云知染,打著分散江叢靡注意力的目的。
偷襲逃不過江叢靡全開的神識,繞后那人每一招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問題在于,現(xiàn)在的江叢靡無法兩頭顧及。
他看得清,但分不出手去幫忙。
他們在逼他,逼他做個選擇。
要么放棄抵抗,要么舍棄兔兒。
……呵,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與此同時,進攻猛烈的前排修士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一個失神導致防御慢了一拍。
糟糕!
交戰(zhàn)場的皆是性命相搏。
江叢靡面對眾人合攻絲毫不慌亂,反擊和防御做得滴水不漏。就像是一個無情機器,精準地把握住他調(diào)息收勢的瞬間甩來一擊致命攻擊。
那一瞬間,失手的修士把自己的死相都想好了。
他不自覺閉上眼。
半息,一息。
他還能聽到烈烈小風,感受到靈力的迸發(fā)炸裂。
咦?
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
無情的機器情愿舍去主體,義無反顧地將云知染護到了自己的身下。
彈指之間來不及想太多,勉強凝聚起來抵擋的魔氣眨眼便被沖散。
江叢靡估算過。
能夠擋住最好,如果擋不住,被魔氣削弱過一次的攻擊他受得住。
“好機會!”
“主上!”“吼——!”
三道聲音從不同方向來。
混亂之上再添意外。
滿布長刺的巨尾橫掃而過,帶著合體期的獸威直愣愣地甩到了偷襲之人的頭上。
試圖趁虛而入的修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了江叢靡的抵抗,可取而代之的是第二道完全不同的合體威壓。
一時間,方向完全相反的兩邊一齊飛出去數(shù)人,噴濺而出的血跡在空中劃出一道可怖的風景線。
“老子是看姓江的不順眼,但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老子的老大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