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狐虛弱地熬了聲,云知染想了想找出最最簡單的清洗術(shù)往雷烈獅身上一丟。
烈烈:“吼?”
云知染的靈力非常溫和,烈烈反應(yīng)了一下便任由清潔術(shù)將它清理得干干凈凈。黑色毛毛的部分干凈得都能反光!小天狐這才安然躺好。
直到烈烈?guī)е鴥芍幻q絨開始移動,旁邊三位修士一句話都沒插上。
尤其是溫蒼,司空見慣的眼神中透露出熟悉的絕望。
這絕不是他的雷霸嚶。
在外人前面常年板著臉的陸敘,表情卻逐漸不受控制地精彩。
……雷烈獅?排行第十的兇獸?
倒是藍(lán)霜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躺得很安詳。
難不成藍(lán)爽是期待同靈獸之間的交流的?
安排好毛絨絨,陸敘先行御劍離開,江叢靡和溫蒼一行人跟在烈烈后面。
長尾巴高興得一甩一甩:“老大,我們?nèi)ツ膬!?br />
云知染:“……”
好問題,兔兔也不知道qwq
剛落腳沒多久的地方慘遭天劫禍害,現(xiàn)在好像哪里也去不了。
“江叢靡——”云知染在烈烈背上翻了個身,望著落在后面的江叢靡,“往哪里走呀!
“御獸峰。”
陸敘走前告訴江叢靡可以去他管轄的山峰落腳,有一半打掩護(hù)的意思。人在他的峰內(nèi),后山靈獸的意外哪怕查出來與江叢靡有關(guān),也該等到他出關(guān)后共同參與商討,再下定論。
小天狐輕輕嗷了聲,意為由她來帶路。
御獸峰位于靈仙宗的邊緣處,平日里為給某些大型靈獸以活動的區(qū)域,占地是其他山峰的兩倍不止。對比起峰內(nèi)的弟子數(shù)量,整座山峰可以用冷清形容,倒是正和江叢靡的意思。清靜。
溫蒼等人在半途被叫去參與弟子大會,烈烈毅然決然地和溫蒼分道揚(yáng)鑣,按照小天狐說的方向繼續(xù)自己快樂工具獅的工作,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一兔一狐送到門口,烈烈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小天狐找到院子的一處角落,安安靜靜地蜷起來。軟乎乎的漸變藍(lán)大尾巴圈住身軀,很快開始自行調(diào)息。
前前后后的意外折騰了整個晚上,云知染嘆了口氣。
兔兔心累。
甚至可以榮獲兔兔生涯里最累的一天評比!
“之前睡夠了?精神不錯!
江叢靡走到云知染身邊,看都沒有看一眼小天狐。
“精神很好!”雖然他之前沒有在睡覺。
幸虧天道不需要睡眠。
云知染巧妙地避開了睡夠的話題。
像是吃準(zhǔn)了云知染會這樣回答,江叢靡順勢而下。
“那好,我們聊聊!
江叢靡拉開椅子,坐到云知染所在的桌旁,“聊聊雙重陣法,在哪里學(xué)的。”
他曾經(jīng)在魔尊位置上的時候偶爾用過兩次雙重攻擊陣,但雙重陣法基本理論相通。
概率極低,但不排除云知染曾經(jīng)認(rèn)識他的可能性。如此一來便能夠解釋為什么小家伙會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原因——盡管他沒有一點印象。
直覺告訴云知染,江叢靡在懷疑他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兔兔眼神飄忽,但理直氣壯:“你用過兩次呀!
江叢靡微一挑眉:“看過就會了?”
“嗯……”云知染嗯得越來越輕,“我困了,睡覺。”
顯而易見的拒絕回答。
強(qiáng)迫也問不出答案,江叢靡索性放了云知染一馬。
“好,睡吧。”
江叢靡絲毫不在意云知染是剛學(xué)會還是曾經(jīng)見過,也不在乎小家伙目的何在,只是習(xí)慣了掌握,習(xí)慣追究不確定性。
操之過急了。
云知染說困就睡,赤瞳緊閉。江叢靡摸了兩下小腦袋,將云知染安置到柔軟的被褥窩上。
燭火熄滅,整座屋子陷入寂靜。過了一會兒,云知染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到江叢靡躺在旁邊休息,沉吟了會兒決定布下防御結(jié)界,這才安心閉眼。
反正都被知道了!不如發(fā)揮一點作用呢。
兔兔累累。
比同時劈一百個人都累!
本體陷入沉眠,無需睡眠的云知染處理了整個晚上的雷劫和意外。小世界雖然靈氣稀缺,但從不缺渡劫之人,也算可喜可賀。
算好時間差不多,云知染回到修仙界,趕在江叢靡醒之前撤走結(jié)界,以免提醒江叢靡重提陣法一事。
而江叢靡同樣整夜未眠,模樣保持假寐,卻一直保有神識在外以防萬一,也時刻提防著新來的天狐。江叢靡知道云知在夜半時染布下結(jié)界,但趕在他醒來之前撤走在他意料之外。
像怕被他舊事重提,但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
小家伙不想提,江叢靡便裝作不知,間隔了好一會兒才睜開起床。
“起得挺早!
江叢靡躺著側(cè)過腦袋,冷不丁撞上云知染的一雙清澈赤瞳。
在看他?
“早~”
云知染迅速移開視線,揮揮耳朵。
江叢靡的感覺沒錯,云知染直到江叢靡醒來前,一直在看著他。
感覺很奇妙。
云知染挪到床沿邊,讓出地方來給江叢靡起身。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陪著他到了“第二天”。
在上界的時候大家也只是偶爾會找他玩,還是第一次能在第二天見到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