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云知染和烈烈的對話也因溫蒼的咋呼終止,云知染探出腦袋去看傷勢,卻被江叢靡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江叢靡圈住了云知染的脖子,把手藏在云知染看不到的后背上頭,岔開了話題:“聊好了?”
“咕!”大冤種亂動什么,讓他看看情況。!
江叢靡:“無事!
兩人分明沒有結(jié)契,無法傳音,江叢靡卻能夠讀懂云知染的意思。
云知染氣得下意識想跺腳,剛一動身子恍然想起來自己一直被脆弱傷患托到現(xiàn)在。他知道大冤種被劍氣傷到,但那時就沒看到傷口,一路上大冤種自己也完全沒有在意,他還以為傷得不怎么嚴(yán)重呢。
真的是,脆弱又逞強的人類!
趁著江叢靡把手貼在他耳后,云知染精神力微動,清涼溫和的真氣覆蓋上叫囂著的傷痛。
江叢靡見手中的兔兒放棄堅持,剛松了口氣以為話題翻篇,手上便是一輕。
云知染不敢使勁起跳,而是直直地自由落體下到地上,熟練地往前小跳兩步。
一抹白縮在黑袍上實在太為顯眼,云知染這一動牽動著在場另外兩人的目光,全程追尋。
一瞬間的寂靜后,溫蒼忍不住爆發(fā):“這這這,這也太可愛了吧!!”
在某些方面,一人一獸能夠輕易達(dá)成共識。
烈烈的尾巴一下下打在地上配合鼓掌。
“吼嗚!!”
老大太可、可可帥了!
烈烈一把捂住嘴,沒把真實的心里話說出來。
他老大的直覺準(zhǔn)到像會讀心術(shù)。
云知染突然感覺有誰惦念著在背地里說他壞話似的,不過算了,不和他們計較。
云知染不在意地意晃了一下耳朵,心虛烈烈被嚇得不輕,直到看著云知染跳到地上做伸展運動,才松了口氣。
江叢靡黑著臉,故作輕松地一甩手,心情說不上來的復(fù)雜。
小家伙下去的背影堅決,目的明確,想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上來了。
他頭一次被人顧及傷勢,反倒是感覺空落落的。
但……是他的錯覺么。
小家伙跳下去之前很短的時間里,似曾相識的氣息輕柔掃過傷處,疼痛都好像淡去了許多。
【老大老大,快上來!】
烈烈低低吼了聲,沒等到云知染回應(yīng),像帶著鬃毛圈環(huán)的大腦袋低下來,熟練得理所當(dāng)然。
溫蒼看向雷烈獅的目光突然呆滯。
兇獸自愿載他人、不是他獸,簡直比載人還要恐怖!說好的兇獸領(lǐng)地意識比誰都大呢,說話的兇獸喜怒無常,破壞力不可想象呢!
這真是他的兇獸??被奪舍了吧!
平常他叫雷霸出來還得看它心情的。!
渙散的目光落到小小一只垂耳兔身上,溫蒼使出畢生絕學(xué)上看下看,都沒發(fā)現(xiàn)垂耳兔哪里有特殊之處。
哦,尤為可愛以外。
難道是太過可愛,可愛到兇獸都喜歡?
溫蒼滿目懷疑,直到在自家雷烈獅祖宗的腦袋上瞧見一小團(tuán)白色,他不信也信了。
他連小小摸一下雷霸都得千辛萬苦討好呢qaq
兔兔倒好,直接爬上腦袋了。
雖然但是,畫面詭異但說不上來的和諧。
哪怕縮小之后的雷烈獅都足有半人高,獅毛又長又茂盛,襯得小小一只的垂耳兔更加惹上喜愛了。
雷霸竟然喜歡這種,要不他回去也養(yǎng)只兔子?
“少爺,都清理……完了!
之翼帶人收拾爛攤子,剛出來就被縮小版雷烈獅頭上的一團(tuán)白色絨毛吸引住了視線,報告都難見地頓了頓。
這是那個折騰起來堪比是個少爺?shù)睦琢要{?!頭上白色的是什么,變異嗎!
當(dāng)然,就算是變異也不會讓渾身藍(lán)黑色的雷烈獅變成純凈的白色。云知染感覺到一直看過來的視線,一爪子按倒了烈烈腦袋上的一撮毛探出頭,朝之翼咕了聲以示友好。
烈烈有樣學(xué)樣,跟著一起友好打招呼:“嗷!
不過這份友好并不共通,向來沉穩(wěn)冷靜的的之翼當(dāng)場裂開。
溫蒼下定決心回去就給雷霸找兔子,看到江叢靡后一拍腦袋想起來什么:“對了對了,我兄弟受傷了,你們帶藥了沒有。”
之翼恍惚回神,最好的接受不理解事物的方法就是忘掉他們的存在。
他是溫蒼的護(hù)衛(wèi),修為再怎么說也夠看,倘若哪天發(fā)生能讓他用上藥的情況,有休息的時間不如早些送少爺回府。
“之邇。”之翼朝堂內(nèi)喊了一聲,被人群層層圍起來的人墻立馬自動讓出了條道。
兩枚玉佩相撞聲音清脆,一位女孩子大大方方從人群出來,圍在她身邊的修士們滿面紅光,向她友好道別,可見人氣。
“哥!哇好可愛的兔兔!”之邇出來后一眼注意到雷烈獅腦袋上的毛絨絨,剛想伸手額頭上便迎來的之翼的輕敲。
之邇吃痛地捂住額頭:“哥,你打我干嘛,是兔兔誒!”
東郡溫家以御獸出名,一大家子都喜歡猛獸,可猛獸再毛絨絨也抵不上小只萌寵的可愛,之邇太久沒見過兔兔,被之翼敲了下才看到了兔兔底下的那只讓溫家全家都頭疼的大兇獸。
之邇撫摸的手僵在原地,在雷烈獅的注視下迅速收回。
“咳咳,意外、意外!敝兒唵温犝f了喊她過來的緣由,頗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