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機(jī)到位,柏然占有欲滿滿,沖鏡頭莞爾。
“不好意思,是我的老婆!
第3章 錯撿魔尊的第3天
云知染這才看清楚黑衣男子的容貌。
男子的身形高大,冷峻的容貌上多上幾分不羈與灑脫,眉間似乎有那么一絲來不及消散的笑意。
人類踏進(jìn)仙修的道路之后便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自己的容貌,因此修士中不乏皮白貌美之輩。
包括已然飛升的仙人,云知染見過許多許多,但眼前的黑衣男子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所有仙人中最為驚艷的。
江叢靡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下衣袖,遮住了適才因改變方向而硬生生接下來的劍氣。見另一只手掌心上一動不動望著自己的垂耳兔,江叢靡意外挑眉,期待小家伙接下來的行動。
潔白柔軟的長耳朵回神似的一抬,下一刻,細(xì)軟蓬松的絨毛擦過手腕,引起一陣酥癢。
水汪汪的赤瞳倒映出江叢靡的面容,兩只毛絨絨的前爪環(huán)著他的手腕緊緊抱住,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活物溫度的江叢靡半條胳膊緊繃著,表達(dá)出不知所措的局促。
鐘景瞥了眼江叢靡受傷的胳膊,又看了看靈兔,收起劍氣,不贊同地蹙起眉頭。
放任之的舉動落在云知染眼里便是無聲的拒絕。
拒絕!
不知好歹的大冤種!
云知染氣得拍動耳朵,長長的大耳朵揮動著突然一滯。
對了,估計是大冤種沒懂他的意思。
云知染的本體和其他靈獸不算大,卻足足比江叢靡寬厚的手掌要大上一圈,也就是江叢靡托得準(zhǔn),不然在墜落中橫插一下,那就是跟雪中送炭正相反的雪上加霜。
自己抱住手腕的行為或許被傻乎乎的大冤種認(rèn)為是穩(wěn)住不掉下去的動作了。
云知染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另一只手分明帶著傷卻不知道吱聲,打架也只知道硬撐防御,看起來笨笨的。
不過沒辦法,誰讓他要護(hù)著氣運之子呢。
一個出神沒注意手臂上就多了一道,他的大冤種真的好脆弱啊。
垂在兩邊的耳朵繞著江叢靡的小臂交叉,將自己牢牢貼住。
江叢靡不掩眸中訝然。
一只鮮活的生命正緊貼著他最為脆弱的命門,江叢靡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小小而有力的心臟跳動著,一下一下打在他的皮膚上。自己命門暴露在兔兒的爪下,但兔兒柔軟的腹部何嘗不是被他的掌心覆蓋。
暴露出去的危險沒有讓江叢靡暴走,而是帶給他了一絲莫名愉悅,嘴角不自覺上揚:“小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江叢靡的反問確定了云知染的擔(dān)憂,云知染帶著憐愛的目光,朝傻乎乎的大冤種“咕”了聲。
江叢靡意外兔兒的回應(yīng),但轉(zhuǎn)念一想無論聽不聽得懂他說話都無傷大雅,兔兒認(rèn)了他是不爭的事實。
聽不懂他可以找方法教會它之后告訴它,若是聽得懂……
極大的愉悅填滿了江叢靡的內(nèi)心,體內(nèi)暴動至今的戾氣都似乎有所平息。
見證全程的鐘景眉頭越皺越深,在靈兔應(yīng)聲的同時,他靈魂深處無由來地震動,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東西,突然空缺了一塊。
然而這種悵然若失很快消失得無影,對靈兔的好感無端轉(zhuǎn)變成敬畏。
鐘景生來很少對事物產(chǎn)生情緒,因此對于旁人可能恍惚一下以為只是錯覺,于他而言是一個難以形容的悶,心中的不安也愈發(fā)強(qiáng)烈強(qiáng)烈。
“不可!”
鐘景少有的出聲打斷他人的交流。
江叢靡陰沉下臉,將靈兔往自己懷中收了收,盡顯占有欲:“與你何干!
“我……”
鐘景我不出來什么正當(dāng)?shù)睦碛,連他自己都意外會直率地將不堪的想法說出口。
正在這時,遠(yuǎn)道而來的一人離得好遠(yuǎn)便朝這邊喊道:“大師兄!”
說不上是解脫,但注意力的轉(zhuǎn)移的確讓鐘景松了一口氣。鐘景心中煩躁,索性不去看扎眼的一抹白,逼迫自己強(qiáng)行轉(zhuǎn)移精力。
匆忙趕來的是他的三師弟,在他外出游歷期間負(fù)責(zé)跟在師父身邊照顧他老人家,如今他還未歸,三師弟只身離開宗門,很難不讓他往不太好的方面想。
鐘景淡淡的聲音無意識焦急起來:“是師尊出事了?”
“是,也不是!比龓煹艽鴼饣卮鸬,“是師尊要渡劫了!知道你在附近,特地讓我來找你回去!
如今的世道渡劫本就不易,近距離圍觀比自己實力強(qiáng)大的人渡劫,若是機(jī)緣巧合從中獲得感悟,往后的修煉將會如虎添翼。
師尊為渡劫準(zhǔn)備了許久,成功的把握極大,如今機(jī)緣近在眼前,鐘景沒有理由回絕。
他看了眼對他視而不見,專心逗弄靈兔的江叢靡,最后深深看了眼靈兔,最后什么都沒說,跟著三師弟趕回山門。
破壞氣氛的小正道灰溜溜跑了,江叢靡才勉為其難瞥了一眼,眸中滿是嘲弄:“師門和諧!
教人看著不爽。
“是吧,兔兒!
右臂還傷著,江叢靡只好撥動托著云知染的大拇指。云知染縮成一團(tuán)安穩(wěn)地趴在溫暖掌心,長長的大耳朵在得到問話后便如同安心了般松開了他。潔白無瑕的絨毛蹭著江叢靡的手指,就好像托著一大只棉花糖。
唯獨讓江叢靡無奈的是自己手中的棉花糖心大得很,在才認(rèn)識的人身邊就能昏昏欲睡,理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