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初看見我?guī)煹軞⑷说膱鼍笆鞘裁礃拥模俊?br />
楚清問幾步上前,擋在謝敘跟前,抿唇盯著問劍宗的弟子:“就算覺得我?guī)煹苁菤⑷藘词郑驳冒涯銈儜岩傻恼f清楚!
之前說話的弟子叫柳誓,聞言用目光詢問韓遠生,得到同意后,才磨牙道:“我聽見李璨師兄大喊一聲,覺得不對,推門進去的時候,李璨師兄已經(jīng)經(jīng)脈寸斷而亡。殺人兇手謝敘當時就站在窗邊,看了我一眼,留下我?guī)熜只钤搸讉字就跳窗逃離!
“之后我怕冤枉謝敘,特意去他房間看了,里面確實沒人,下來后就看到謝敘和你在一起。我還聽其他師弟說,昨日謝敘與李璨師兄發(fā)生了口角。”韓遠生補充道,“楚師兄,我敬你為人正直,應當不會維護宵小之徒。你把謝敘……”
“你們沒發(fā)現(xiàn)不對?”楚清問聽不下去韓遠生的話,出聲打斷,“李璨是什么修為?”
“筑基后期!表n遠生說完,注意到楚清問無奈的表情,猶如當頭一棒,直接將他打清醒過來,瞬間握緊手中佩劍。
他反應過來卻不說,只能楚清問自己來:“我?guī)煹芤彩侵笃,兩個同為筑基修為的人,真打起來,也不一定能分出勝負。你師弟說聽見尖叫趕過去人已經(jīng)死了,就代表那個歹人的修為遠在你師兄之上,才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讓你師兄經(jīng)脈寸斷而死。”
越說到后面,楚清問越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被安排好來走既定劇情的,所以智商壓根不在線,只說自己的臺詞就行了。
“萬一他用了其他東西呢?照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你師弟?誰會如此,誰能如此?”柳誓目眥盡裂,根本聽不進楚清問的話,“先是有太一宗人重傷我們,之后謝敘殘忍殺死我?guī)熜,你們太一宗到底有何居心!?br />
“就是!逼溆鄦杽ψ诘茏泳o跟其后逼問,“你們有何居心!”
店老板一開始還想來勸架,眼看著他們要打起來了,直接抓住小二躲進廚房中不管了。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謝敘扣住楚清問的手腕,把他強行拉到自己身后,沉聲道:“我倒想知道你們問劍宗的人是不是別有居心,幾次懷疑我!
這話徹底挑起矛盾。
楚清問見情況不妙,趕緊對韓遠生說:“韓遠生,你知道我?guī)煹懿皇悄欠N人。至于你大師兄……抱歉,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抓出那幕后之人,為你師兄報仇!
韓遠生沒說話,眼里沒有半分相信。
楚清問不知道他怎么在關(guān)鍵時候犯迷糊,代入一下自己要是謝敘,被這么一個明顯的陷阱不停冤枉,早就氣得原地黑化了。
問劍宗弟子團團包圍,準備動手,楚清問這時反而平復下來。
他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幕后之人就是要我們兩敗俱傷,要問劍宗和太一宗交惡。韓遠生,你想看到這種局面嗎?”
韓遠生依舊沒開口,直直地站在那里,神色不明。
“既然如此,你們就先過了我這關(guān)!背鍐栒驹谥x敘面前,拿出自己的佩劍。
但他忘記了這劍太重,一下沒握住,劍尖劃過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問劍宗弟子先是一愣,然后大肆嘲笑起來,各種難聽的話語紛紛響起。
楚清問對“廢物”兩個字已然免疫。
他握緊劍柄,咬牙拿起長劍,借機對謝敘刷好感:“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傷害我?guī)煹芊趾!?br />
問劍宗弟子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抽出各自的佩劍,只等韓遠生一聲令下,直接動手。
眼前的身影單薄瘦弱,帶著些許的顫抖,卻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謝敘目光陰翳暗沉,緩緩將楚清問拉到自己的身后,溫聲囑咐:“站好!
而后他收回自己的手,眼里毫無情緒波動地看向所有人,拿出自己的長劍,一字一句道:“我還沒到師兄你護著我的時候!
手腕被握過的地方在隱隱發(fā)熱,像是火一樣灼燒至內(nèi)心,楚清問覺得一定是今天的風不太平靜,才導致他如今心都跟著亂了起來。
“我不信你師弟是兇手,也不信他是完全清白的。在兇手沒找到前,他就還有嫌疑。”內(nèi)心掙扎許久也沒得到結(jié)果的韓遠生閉了閉眼,有些挫敗道。
其他弟子聞言滿臉驚訝。
“韓師兄,很明顯他就說兇手!
“就是,一開始的襲擊肯定也是他們做的。”
“師兄,你不可被他們的幾句話蒙騙了!绷恼f,“這樣的話,李璨師兄豈不是……”
“此事確實有疑!表n遠生搖頭堅定道,“李璨師兄出事,我也很悲痛。但楚清問有句話說得不錯,幕后兇手就是要看我們兩敗俱傷,所以我們不能再在這里互相懷疑,著了幕后真兇的道!
“另外,謝敘的實力我確實清楚,若是和李璨師兄對上,他不一定能贏李璨師兄,哪怕用了靈器等東西,也不可能讓李璨師兄經(jīng)脈寸斷。我覺得幕后真兇的修為應該在……”
他說到這里一頓,看向楚清問。
楚清問倒是沒猶豫,把小說里提及的金丹修士說了出來:“修為定是在金丹初期之上!
“金丹修士并不多,究竟是誰在幕后操-縱這一切!表n遠生呢喃道,眼神逐漸冰冷,“此事必須告訴我爹。柳誓,你去通知我爹,這個罪魁禍首我一定會找出來給李璨師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