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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全文完結(jié)后,我回來了 > 全文完結(jié)后,我回來了 第100節(jié)
  他手里握著一把花,各種各樣的花都有,是才從山上扯來的,喊道:“老大……”

  喊完,他頓了頓,似乎意識到這個稱呼實在不適合表白,于是改口道,“懷玉,今天是花朝節(jié),晚上寨子里會舉辦些活動,兄弟們都給喜歡的姑娘采了些花來簪,我、我也給你采了一些來!

  花朝節(jié)?

  這又是什么民間節(jié)日?難怪今日的操練結(jié)束得這樣早。

  漆飲光豎起脖子,回頭看了一眼倚靠在躺椅上的沈丹熹,她已到了及笄之年,出落得越發(fā)美艷動人,烏黑的長發(fā)披散開,在梨花投下的斑駁光影中,讓人移不開眼睛。

  少年說完后,好半晌都沒有下一句,漆飲光轉(zhuǎn)頭看去,才看到他怔怔的,定在沈丹熹臉上的目光。

  漆飲光知道自己嫉妒的樣子一定很難看,但他控制不住,他張開翅膀飛過去,仗著除了沈丹熹無人能看見他,想像以前一樣,將他啄走,恐嚇走他。

  但這個少年來這里之前,早就已聽說過她身上的怪聞,就算表白出口之后,身上無緣無故地疼起來,就算皮膚上滲出了血,他也沒有后退半步。

  沈丹熹終于睜開了眼睛,在他踏進院子的時候,她就醒了,她很不擅長應付這些事,以往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任由漆飲光去幫她打發(fā)走他們,就算因此,她的身上多了些詭異的傳聞。

  這個傳聞替她擋了不少桃花,讓她省了許多心,所以,當她的寨主大舅捶胸頓足地想要抓住這些傳謠的人打板子封口時,她反而想法子攔住了他。

  但眼前這個少年,顯然是個犟種,不會輕易被嚇走。

  沈丹熹暗嘆口氣,問道:“喜歡?你沒聽見寨子里的傳言么?跟我在一起的話,你會像這樣莫名其妙地受傷,流血,會一直痛的。”

  漆飲光聽到身后的話音,身形一僵,落到了梨花枝頭上。

  少年雙眸明亮,眼神堅毅,“男子漢大丈夫,我是要跟著你打仗殺敵,守衛(wèi)寨子的人,這點痛算什么,我不在乎!

  沈丹熹沉默下去,她沉默的時間太長,長到少年的眼神中生出了無限忐忑的期望,長到頭頂?shù)睦婊ㄖΣ煌5仡潯?br />
  細碎的花瓣飄落下來,沈丹熹攤開手心,接住了幾片握進手里,笑了笑,說道:“謝謝你,花你拿回去吧,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的姑娘,為她簪花!

  少年眼中的期望黯淡下去,握著花的手緊了松,松了緊,最終垂頭喪氣地出了門。

  待人消失在院門外,沈丹熹重新倚靠回躺椅上,視線便順勢落在梨花枝頭,說道:“生氣了?”

  漆飲光蹲在枝頭上,悶聲道:“沒有!

  他以前覺得,能以這種方式陪在她身邊,他便覺滿足,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的心就是個無底洞,這種方式怎么可能滿足?

  沈丹熹抬手,捻著簪子上延伸出去的金線往下拉扯,金線在虛空繃直,拉扯著漆飲光往下墜,將梨花細軟的枝丫都壓得低垂下來。

  “阿琢,你這段時間總這么容易生氣,難道是也想要別的鳥了?”

  漆飲光驚得從枝頭上跌下來,梨花枝彈回去,簌簌抖落一大片梨花。

  他立即辯解道:“我才沒有!”

  “你最好沒有,我可不會去給你捉鳥。”沈丹熹不知何時折了一小簇梨花,插在他頭頂?shù)挠鹈铮霸挶咀永锏纳骄侄紩,你怎么就不會呢??br />
  她撫了撫尚未干透的長發(fā),重新瞇上眼睛,嘀咕道:“可惜了,不然……”

  漆飲光靜默地站在簪子上,半晌沒有等來她的后文,他轉(zhuǎn)頭看向房檐上落著的一排麻雀,麻雀飛落來他們身周的地上,片刻后振翅起飛,朝著院子外四散而去。

  漆飲光復又低頭看向發(fā)簪上的靈印,爪子伸過去,勾住銘文線條,用力地拉扯。

  在他哼哧哼哧的努力下,靈印的銘文松動,對翎羽上妖力的封鎖力量開始減弱。

  沈丹熹小憩了一會兒,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扇動翅膀的聲響,持續(xù)不絕,有什么東西一個接一個地落進她的懷里,重量很輕。

  沈丹熹終于驚醒過來,睜眼便看到天空中烏泱泱的鳥群,每一只鳥嘴里都叼著一枝花,五顏六色,各式各樣,有開得極盛的,也有含苞待放的。

  鳥兒從她上方飛過,將花枝投入她的懷里。

  沈丹熹懷里已經(jīng)落了一大堆花,已堆不下,掉落到躺椅兩側(cè)的地上,但飛來院子里的鳥還有很多,有的鳥比較笨拙,俯沖過來將花投入她懷里后,來不及扇動翅膀重新拔高,就翻滾著栽到地上,摔得暈頭轉(zhuǎn)向。

  漆飲光:“……”有些鳥,真的蠢死算了。

  沈丹熹驚愕地坐起身來,從花堆里摸出發(fā)簪,問道:“阿琢,你又在搞什么?”

  發(fā)簪上的靈印松動,妖力源源不斷流瀉出來,沈丹熹沿著簪子上的金線回頭,金線隱沒在一襲印染金紋的靛藍色衣擺之下。

  沈丹熹心跳一滯,緩緩抬眼,看到了站在梨花樹下的身影。

  “誰說我不會化人?”漆飲光手里捏著一枝桃花,低頭朝她看去,束在腦后的青絲垂落,發(fā)中夾著五色絲絳,耳鬢還有一小簇梨花,問道,“你之前說的,不然如何?”

  沈丹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腦子遲緩地運轉(zhuǎn)起來,她當時想說的,不然如何?

  不然,我就喜歡你了。

  第95章

  這么多的花, 都快把沈丹熹掩埋了,花香糅合在一起,濃郁得讓人鼻子發(fā)癢。

  沈丹熹聳了聳鼻尖,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沒想到, 這噴嚏打起來沒完, 開了頭后便怎么也停不下來。

  漆飲光愣了一下,快步走過去,托起她的下巴, 幫她捂住口鼻, 問道:“怎么了?”

  沈丹熹瞇著眼睛, 生理性的眼淚從眼角不斷滾下去,悶聲悶氣道:“花太香了, 我鼻子癢!

  漆飲光抬頭, 斥退了還不斷往院子里丟花的鳥群,俯身環(huán)抱住她, 妖力在他身周流轉(zhuǎn), 只一眨眼,兩人的身形在梨花樹下消散。

  周圍都是流淌的藍光,宛如一個小漩渦將他們包裹在中間, 沈丹熹掀開濕潤的睫毛,近距離看著他線條凌厲的下頜, 再仰面往上, 目光一寸寸逡巡過他淡色的唇,高挺的鼻梁, 再到那一雙如墨筆勾勒的眉眼。

  他垂著眼,兩人的目光輕輕碰到一起。

  身周的妖力漩渦不知什么時候散開了, 沁涼的風拂來身邊,帶著山溪潮潤的氣息,將濃郁的花香滌蕩干凈。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院子里了,沈丹熹不知他用了什么樣的法術(shù),只這么一眨眼的工夫,便將她移到了后山的山崖上。

  有溪水從林子里流出來,從山崖飛濺入下方的山坡,蜿蜒地往下流,山坡上長滿了野花,有好些少男少女正坐在山坡上,采了花來簪。

  沈丹熹終于緩過來,她眨了眨眼,擠掉眼中的淚意,伸出指尖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頰,眼中的驚喜才像是煙花一樣炸開,說道:“你真的能化成人形!

  漆飲光抬手握住她的指尖,眼角微彎,和她一同笑起來,“如何?現(xiàn)在應該沒什么可惜了吧?”

  沈丹熹點了點頭,一瞬不離地盯著他,這張臉她分明是第一次見,卻覺得無比熟悉,就好像曾經(jīng)真的用墨筆親手描繪過一樣。

  “我現(xiàn)在相信話本子里所說的,那些前世今生的說法了。”沈丹熹道。

  漆飲光挑眉,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他自是知道輪回轉(zhuǎn)世當真存在,但對于凡塵中人,這些于他們而言,都不過是虛無縹緲之說,畢竟人死之后,一碗孟婆湯了卻前塵,踏過奈何橋,輪回轉(zhuǎn)世,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沈丹熹投生凡塵,亦飲下了這一碗忘卻前塵的孟婆湯。

  沈丹熹笑了下,揚手示意手心里的發(fā)簪,說道:“如果有前世,那我前世一定很喜歡你,才會帶著它轉(zhuǎn)世,才會喝過了孟婆湯,卻還一看到你這張臉便覺得熟悉和歡喜!

  這是漆飲光第一次從她口中明確地聽到“喜歡”二字,她的目光看著他,眼神坦誠而毫無保留。

  漆飲光在她的話語聲中,一點點睜大眼睛,他現(xiàn)下分明只是翎羽上妖力凝結(jié)的靈體,但卻能感覺到心跳飛快地撞擊著他的胸腔。

  雀翎簪上的靈印在發(fā)亮,就連沈丹熹都能透過簪上靈印,感覺到遙遠火山地底下的心跳。

  沈丹熹不知心跳是從靈印另一頭傳來,她側(cè)耳靠近了一點漆飲光的心口,似想要貼到他身上,語氣驚訝道:“你心跳得好快啊,前世的我難不成是個嘴很笨的人?都不曾對你說過什么好聽的情話么?”

  怎么就這么一句平平無奇的隨口一言,他就高興成這樣?

  沈丹熹一本正經(jīng)道:“你這樣不行,太容易被人騙了……”

  漆飲光順勢抬手環(huán)抱住她,將她按在自己胸前,無辜道:“那該怎么辦,我確實不曾聽過什么好聽的情話,隨便一句話,就能哄得我這么高興。”

  沈丹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認真思索片刻,說道:“我爹以前給我娘寫了可多情詩,我去偷出來背給你聽,你聽多了,耳根就不會這么軟了!

  她爹爹雖然是個古板的書呆子,但是在寫情詩說情話方面,卻是一把好手,否則也無法哄得她那身為山寨二當家的娘親的歡心。

  她娘以前不怎么識字,她爹就手把手教,先教會了她娘識得那些個字,再給她寫情詩。

  沈丹熹記得,那幾匣子的情詩應該被她娘藏在了衣柜里,初夏時濕氣退去,母親將匣子里的書冊拿出來晾曬,她還曾看見過一兩句。

  當時她好奇地拿起來讀,被她爹眼疾手快地搶走了。

  現(xiàn)在想來,那詩句里的酸甜味兒,還是挺足,用來訓練這只鳥的耳根子,應該足夠了。

  沈丹熹歷來行事便雷厲風行,不喜拖泥帶水,當即就轉(zhuǎn)身欲走,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偷。”

  漆飲光一把將她拉回來,無奈道:“不用這么著急,寨子里花朝節(jié)的活動就要開始了,所有人頭上都簪著花,就你這一頭素發(fā),豈不是很不合群?”

  沈丹熹轉(zhuǎn)頭往下方山坡看去,大家都開始往回走了,不論男女,幾乎頭上都簪著花,許多人手里還提著籃子,裝著采下的鮮花和野菜。

  “那先回院子里?”沈丹熹問道,院子里遍地都是漆飲光指使鳥群采來的花。

  漆飲光搖頭,牽著她往一片早就盯上了的花地里走,“采新的吧,院子里的花淘洗完,用來做花糕!

  沈丹熹跟著抬步,懷疑道:“你會梳頭簪花嗎?”

  “嗯!逼犸嫻鈶,方才他有偷偷留意那些采花的少男少女是如何簪花的。

  沈丹熹被按到一塊石頭上坐著,看漆飲光游走在山野花地里,認真挑選出其中開得最是嬌艷的花朵。

  山崖上的花好看,但尋常人摘不到,他卻能輕輕松松地飛躍山崖采摘下來,是以,哪怕采花采得晚了,卻還是有大把的收獲。

  漆飲光特意挑了香味清淺的花束,抖落掉多余的花粉帶回來,先讓沈丹熹嗅了嗅,鼻子沒有再發(fā)癢打噴嚏,才放心地將花束放進她懷里。

  沈丹熹捧著花坐在石頭上,漆飲光繞到她身后,捧起她的頭發(fā)梳理。

  簪花需要盤髻,自打那一次為殿下梳頭被嫌棄后,漆飲光就找了書冊來認真學習了女子的發(fā)髻樣式,私下里練習過,如今已是得心應手。

  晚霞鋪染整片天空,有飛鳥從余暉中掠過,沈丹熹望著飛鳥的方向,直到它隱于余暉中,再看不見痕跡,忍不住問道,“鳥都是向往自由的,我一直用發(fā)簪束縛著你,你會不會覺得枯燥?”

  漆飲光的動作頓了一頓,不等他說話,身前人仰起頭來,往后看向他道:“就算你向往也沒用,綁都綁上了,對于妖精來說,人的壽命應該很短暫,等我死了,我就放你自由,如何?”

  這句話,聽在漆飲光耳中,無異于人間白頭偕老的約定了。

  “好!逼犸嫻恻c頭。

  沈丹熹沒有錯過他眼中雀躍的光彩,這么一句話又叫他興高采烈了,可真容易被哄,她開始認真琢磨起偷阿爹情詩的計劃了。

  眼看到了傍晚時分,寨中各處都飄起了炊煙,大家都往寨子中心的廣場上聚去,廣場正中有一具用花藤編成的女神像,是為百花神。

  花神像下擺了一圈鮮花,祭拜完花神后,大家都圍著花神跳起舞來,碾花制糕,釀制花蜜,花朝節(jié)的活動算不得多隆重,但是卻能為大家?guī)硪蝗盏臍g慶。

  夜色降下來后,寨中陸陸續(xù)續(xù)點起燈來,沈丹熹牽著漆飲光走在燈影婆娑中,聽著周遭熱鬧的笑聲。在這一時刻,她無比地希望這世間能再無戰(zhàn)火,世道安平,所有人都可以牽著自己想牽的人,平凡地活到老。

  前日夜里,沈丹熹聽到她爹爹和大舅議事,兩人商討到最后險些爭吵起來,比起從前各地為王,今天冒出個東王,明天又冒出個西王,再隔天兩個東西王都被滅了這樣混亂的局面。

  現(xiàn)今的天下局勢開始有了明晰之相,各地松散的勢力收攏,漸漸分裂成兩黨,一為榮朝舊室,想要重新振興大榮,二則為想要推翻舊朝,建立新朝的起義軍。外敵稍退,這兩方便開始分裂爭斗起來。

  他們這個寨子茍安于這山間一隅,當兩方戰(zhàn)火漸漸逼近這個地界時,他們也得擇一歸屬不可。

  她爹是個讀書人,還是個秀才,自是心向榮朝,把起義軍都視作亂臣賊子,偏生她大舅是山匪出身,地地道道的賊子,看不上曾經(jīng)被蠻夷打得屁滾尿流割地賠款的窩囊廢大榮,兩人沒少因此發(fā)生爭執(zhí)。

  寨子里這樣輕松的時候,大概也沒有多久了。

  除了沈丹熹,沒人能看見她身旁之人,她走在人群中,周圍人都以為她是獨自前來,時不時會有人簇擁上來邀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