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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全文完結(jié)后,我回來了 > 全文完結(jié)后,我回來了 第55節(jié)
  但他說完之后,目光重新轉(zhuǎn)向殷無覓和沈丹熹,在他們二人身上各停留須臾,說道:“罷了,姻緣之事,合則聚,不合則離,終究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非旁人能夠評說。但沈丹熹,你為昆侖神女,殷無覓,你為昆侖的閬風山主,你們二人的身份畢竟與常人不同,當以大局為重,勿要以私情擾亂昆侖!

  沈瑱此言聽著雖將兩人都教訓(xùn)了一頓,但眾人都清楚,昆侖君明顯是在回應(yīng)神女殿下方才說的“勢不兩立”,由此可見,昆侖君還是十分看重他這個弟子。

  沈丹熹默不作聲地看了看閬風山的方向,沈瑱一而再、再而三地維護殷無覓,早已消磨盡了他們之間的父女情分,如今再一次聽到他對殷無覓的維護之言,沈丹熹已不覺得意外了。

  反正契約已解,沈丹熹還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沈瑱鬧得不可開交,至于閬風山主之位,她倒要看看殷無覓能不能有資格繼續(xù)坐下去。

  契心石為世間姻緣基石,不可久離天宮,姻緣已解,月老便即刻攜著契心石返回天庭去了。九公主好不容易下界一趟,不愿這么快回去,找了好些借口滯留在昆侖。

  晟云臺上的云層散去,九公主原想去找沈丹熹,見她隨昆侖君去了,想也知道她今日定是沒空的,便隨著昆侖侍從去了客院安置。

  從晟云臺離開,沈丹熹隨沈瑱一路到了懸星殿。

  懸星殿后方有一片蒼林竹海,這里箭竹成簇,異常繁茂,圍辟出一方清幽的小天地。

  竹林當中有一條卵石砌就的水渠,渠中水為從咸池引流的靈泉,靈霧氤氳,靈氣充盈,綠竹環(huán)繞一座八仙亭,亭內(nèi)擺置有坐具和煮茶的器具,這是昆侖君公務(wù)累了之后的休憩之所。

  沈丹熹以前是熟悉這個地方的,她有時來找父君請教課業(yè),在這里等他忙完公務(wù),會在這個亭子里小憩,聽風拂過綠竹,竹葉沙沙地響。

  竹林深處,便是昆侖君閉關(guān)清修的洞府。

  沈丹熹揚眸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曾經(jīng)熟悉而現(xiàn)在陌生的地方,風吹拂入竹林,有細碎的鈴音飄入耳中。

  在柔軟低垂的竹梢尖上,懸掛著幾串風鈴,冰片、貝殼、玉石所制,中心處掛著繪有畫像的絹布,這里的絹布上畫的不再是小貓小狗,而是合乎昆侖君心意的山水圖景。

  穿越女的痕跡,真是無處不在。

  她的目光在鈴鐺上略略停留了一下,沈瑱立時察覺了,想起她曾叫人撤走熹微宮內(nèi)的所有鈴鐺銷毀,沈瑱便也揚袖輕振,竹梢上搖晃的風鈴隨之消失不見,林中又只剩下沙沙的竹葉聲和潺潺流水聲。

  沈丹熹見了他的舉動也當做沒見,跟隨他一同步入林中八仙亭。

  這里只有他們父女二人,再無旁人,沈丹熹與沈瑱走到如今,父女之間的裂痕已到了外人都能窺見的地步,實已沒有什么話可說。

  沈瑱嘆息一聲,還欲彌補與沈丹熹之間的裂痕,溫聲道:“你有什么話要與我說嗎?”

  沈丹熹問道:“父君想聽什么話?”

  沈瑱往她面前桌上送了一杯茶,“我們父女似乎許久沒有對坐談心了!

  沈丹熹垂眸看了杯中茶水片刻,唇角勾了勾,“怎么會許久呢?大婚前夜,‘我’與父君不是才促膝而談,聊至夜深么?”

  是啊,大婚前夜,他們分明還是父慈子孝,和樂融融,也不過月余的光景,他們何至于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你雖不愿意說出口,但我已然知曉你心中有怨氣,這次入契心石,我本想能借此機會,讓你和殷無覓解除誤會,消除你心中怨念。”沈瑱說著搖頭,“但顯然并未如我所想!

  他凝視著眼前這個讓他感覺陌生又熟悉的女兒,繼續(xù)道:“你以前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會向我傾訴,為何現(xiàn)在不愿與父君敞開心扉了?”

  沈丹熹聽了這句話,卻啼笑皆非,良久后才道:“看來父君是真的忘記了,我向來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有什么怨氣,我自己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找人討要回來的!

  就連羽山那只孔雀都知道她是什么性子,都曾對穿越女產(chǎn)生過懷疑,沈瑱卻不曾懷疑過。

  他不僅沒有懷疑,就連她原本的樣子,他都不記得了,他心目中的“沈丹熹”已經(jīng)徹底被穿越女留給他的印象所覆蓋住了,完完全全已沒有了她的痕跡。

  從她回來至今,沒有一次,沈瑱是站在她身邊,為她撐腰的。直到方才在晟云臺上,他都還在維護殷無覓。

  試問,她還怎么敢相信他?還怎么敢向他敞開心扉?

  她甚至懷疑他。

  正因為有昆侖君堅定不移地站在沈薇背后,接受了她的那些改變,并不覺得有任何問題,才沒有了旁人提出質(zhì)疑的余地。

  沈丹熹看見沈瑱皺起的眉頭,他顯然覺得殷無覓便是她發(fā)泄的對象,當然,這種猜測倒也沒錯。

  她沒有碰他斟的茶,也不想在此多呆,站起身道:“看上去,在您心中,殷無覓似乎比我更加重要。”

  沈丹熹抬步往外走,在竹葉的沙沙聲中,聽見身后沈瑱無奈的聲音,“丹熹,如果你還顧念我這個父君,顧念昆侖的話,便不要因一己之私,為昆侖平添動亂,現(xiàn)在的昆侖經(jīng)不起這樣的內(nèi)耗。”

  如今人間混戰(zhàn),昆侖氣運低迷,神域邊界山水枯竭,沈瑱對昆侖的把控早就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

  沈丹熹聽見了他說的話,但腳步?jīng)]有停留,頭也不回地徑直出了竹海。

  從懸星殿回去,沈丹熹第一時間便去了安置孔雀的殿宇。

  這座殿宇有她布下的重重結(jié)界相護,又有曲霧守在殿外,并未出什么差錯。

  只不過,在這期間倒有兩個侍女在殿宇外緣探頭探腦,想要打探殿內(nèi)情況,被曲霧發(fā)現(xiàn)當場拿下了。不消沈丹熹問話,曲霧已從她們嘴里挖出了實情。

  原來這二人是受了殷無覓身邊那個侍衛(wèi)越衡的指使,要她們留意熹微宮里的動靜,事無大小,都傳于他知曉,尤其是神女和羽山少主的動態(tài)。

  這些侍女以往都與神女殿下十分親近,但見殿下與閬風山主情深意切,還以為今次他們也同往時一樣鬧矛盾而已,皆因有羽山少主之故,才鬧得這么不可收拾。

  不過再怎么矛盾,殿下和閬風山主終究是會和好的,熹微宮的侍女們也見過許多次了,以為這次也以前沒什么差別,她們?nèi)羰悄茉谄渲谐錾弦环萘,幫助殿下和山主和好,日后還能得些好處。

  直到今日聽見從晟云臺傳來的那一句話,她們才恍然,這一次與以往不同。

  神女竟真的和閬風山主解了契。

  現(xiàn)下那兩名侍女已是完全慌了神,沈丹熹不耐煩聽她們的求饒和辯解,她相信熹微宮里有這樣想法的宮娥不在少數(shù),穿越女百年的縱容,已讓她們完全忘了該有的界限。

  “將熹微宮里所有仙侍全部撤去職務(wù),退回司宮臺去!鄙虻れ涞馈

  曲霧一怔,“棲芳也……”棲芳是熹微宮里女官之首,也是從小便隨侍在神女身邊的。

  沈丹熹淡而無情地“嗯”了一聲,抬手撤開布在宮殿的結(jié)界,抬步獨自進了殿內(nèi),門扉在她身后闔上,掩住了她纖長的身影。

  殿內(nèi)靜極,只有一盞琉璃燈亮著,純白的雀火內(nèi)里透出點金茫,靜靜燃燒著。

  雀火光暈籠罩下,是一具沉眠的法身。

  沈丹熹坐到床沿邊,抬手按在漆飲光心口上,手腕上的刺青順著她的指尖流淌下去,重新沒入他心口之內(nèi)。

  姻緣解契只四世就斷了,他們從契心石內(nèi)出來得早,寄魂花的花瓣只枯萎了一半,沈丹熹不知道將花還回去后,他的神魂能不能直接回到身軀里,但將他繼續(xù)戴在手上也不妥。

  漆飲光在九幽里說的那一番話,沈丹熹是信的,她的想法也與九幽里的那個自己一樣——明知道她只是過去的一段影,他說的那些話,外面的自己不會知道,他沒有必要編造謊話故意討她歡心。

  知道有人記得她,知道有人曾試圖尋找過她,沈丹熹心中的確有所悸動,只可惜他們在九幽的那一段經(jīng)歷終究只是泡影,也只能慰藉那個只存在于泡影的她罷了。

  他的這番心意,于她而言,注定便如投入深淵的石子,不會得到任何回應(yīng)。

  漆飲光很聰明,所以只在那一個注定會湮滅無痕的“泡沫”里說給她聽。

  第52章

  閬風山, 臨霜殿。

  殷無覓從晟云臺上下來之后,便一直獨自一人呆在寢殿內(nèi)。

  神女殿下在解契之時的那一道宣言從晟云臺上傳遍了昆侖上下,許多親近他的神官都焦急地遞來了拜帖,想要見他一面。

  這些帖子堆疊在桌案上, 他一封也沒看, 也沒見任何人, 就連越衡都被他遣退了出去。

  從契心石里出來后,殷無覓便一直心有疑慮,他從最后的金色光點內(nèi)感受的愛意沒有半分減損, 那才是薇薇對他的心意, 從未曾改變過。

  他們對彼此的心意分明如初, 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而荒謬地就斬斷了契約,斷了姻緣?

  到了現(xiàn)在, 若他還察覺不出異常來, 那就是他蠢了。

  殷無覓緊蹙著眉,抬眸望向窗外, 目光似能越過閬風山的山巒疊翠, 看到熹微宮的所在。

  “你到底是誰?”他低聲呢喃,瞳中神色一點點晦暗下去,透出一股令人膽寒的陰鷙。

  昆侖的神女被人奪舍, 這件事聽上去實在荒謬,說出去恐怕無人敢相信。

  薇薇就算將仙元渡于他, 失了修為, 自身興許無法抵抗他人強行奪舍,但神女一直被好好地保護在昆侖, 能夠進出熹微宮的人幾乎都是他所熟識的。

  唯一值得懷疑的漆飲光,自他來到昆侖后, 殷無覓也特意派人暗中盯著他,確保他絕無可能接近熹微宮。

  更何況,大婚前夜,自己還與薇薇見過面,神識還曾進入她的靈臺,他們的神魂赤裸裸地緊貼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感官和情潮,彼此神魂交融,沒有絲毫阻隔,直到天光破曉他方才離開。

  這世上,再沒有什么能比神魂交融更加親密,更加毫無保留之事了,那時她的魂魄還是正常的。

  殷無覓細細思索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一點一點地回推時間,將前后進行比對,最終定格在了晟云臺大婚。

  誓約之前,他與薇薇的心意相通,才能成契,誓約之后,她便握著金簪刺入了他的心口內(nèi)。

  從那個時候開始,沈丹熹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殷無覓越想越是驚駭,手指扣在桌案上,將桌沿都按出深深的指印,是什么人有這個能力,在昆侖的地界內(nèi),在三界仙神和昆侖君的注目下,悄無聲息地奪舍神女?

  漆飲光是否有參與其中?昆侖君是否有察覺?

  如果在那個時候,神女就被奪舍,那薇薇的魂魄又去了哪里?

  殷無覓腦海里塞滿了陰謀和疑問,好一陣子才冷靜下來,想起他在沈薇的靈臺留有神識烙印,是他們達到神魂合一時,將自己的一縷神識銘刻在對方的魂魄上,留下標記。

  不論雙方相隔多遠,就算天南海北,只要循著這個烙印而去,便能直入對方靈臺,隔空纏綿。

  殷無覓以前受昆侖君器重,經(jīng)常隨沈瑱外出公務(wù),他們二人時常分離,因此神女殿下才會接受他在自己靈臺刻下烙印,以在彼此思念又難以相見之時,通過神識相交的方式,耳鬢廝磨,緩解相思。

  那日被打出熹微宮,他就想以這種方式強行進入神女靈臺與她相見,但沈丹熹及時露面之后,他便斂回神識,沒有繼續(xù)。

  現(xiàn)在想來,或許正是因為他揚言欲要通過神識入她靈臺相見,她懼怕他因此發(fā)現(xiàn)端倪,揭露她奪舍強占神女之身的真相暴露,才會那樣急匆匆地現(xiàn)身,放出狠話,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也難怪沈丹熹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他,明明冷漠無情,但相思鈴的相思卻還在,卻還是會響,這或許是薇薇在向他求救。

  他卻愚蠢地沒有察覺,任由她從自己手里拿走了相思鈴,竟還可笑地遂了她的心意,一心只想著向她證明自己的心,不敢再越雷池半步,深怕再次傷到她。

  殷無覓想到此處,懊悔地拍了一掌桌案,深恨自己太過愚蠢,竟完全被對方吊著鼻子走,以至于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果他能早點發(fā)覺,如果他能強硬一點,侵入她的靈臺,如果他……

  可惜事已至此,沒有什么如果了,若是薇薇因他的大意,而有個三長兩短,他絕無法原諒自己。

  殷無覓憤恨難消,閉上眼睛,感應(yīng)那一枚神識烙印。

  慶幸的是,那一枚神識烙印還在,說明薇薇的意識還在,魂魄還未消散,這于他而言便是天大的一個好消息。

  殷無覓懸著的心略放下來,照著以往一樣,順暢地進入了神女的靈臺神府,清晰地感應(yīng)到了她的神魂。

  她靈臺之內(nèi),昏昏暗暗,像是夏日的黃昏,溫暖的感覺立即包裹住他的神識,如往常一樣溫柔地接納了他,不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殷無覓都在她神府內(nèi),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陰霾,能撫慰任何創(chuàng)傷。

  這也是為何殷無覓偏愛與她神交,因為,只有在神女靈臺,他才能感受到從身至心的溫暖和光明,將他從那噩夢般的陰暗之地拯救出來。

  她的神府能這么安定,說明至少現(xiàn)在她的神魂還是安全無虞的,殷無覓心中一喜,柔聲喚道:“薇薇!

  沈薇的意識沉得很深,一直昏睡著,殷無覓謹慎地往她靈臺神府里深入,直到觸碰到她的深層意識。

  這是她潛意識中最隱秘之處,對外來入侵的神識有本能的防御,大片的薔薇花組成花墻,阻止外來者的窺探。

  殷無覓試著往里侵入,從花墻縫隙間,隱約看見里面的光景。里面朦膿且明亮,有一些模糊的人和物,他看得不清楚,但殷無覓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是前所未有的安寧和幸福。

  沈薇在做夢,她的意識沉溺在夢境里,對他的呼喊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