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打臉的,那也不可能是在這一屆就打臉。遠水救不了近渴。
沈淵清在法會開始前成為道君,也僅僅是延緩了這種衰弱的趨勢。
總之,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隨后的坐忘學(xué)宮就會被清虛仙宗連著打壓好幾屆。因為現(xiàn)實就是這樣,你越強才能拉來越多的追隨者,你越弱就會失去越多的盟友;揪褪且粋惡性循環(huán)。
在原書中,大反派沈淵清也是借此機會而名揚大陸。
不過,這輩子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都亂套了。沈淵清沒有拜師清虛仙宗,他也早早就從需要下場的棋子,變成了沙盤外執(zhí)棋的人。
只是清虛仙宗的大師兄溫伯漁活了下來,而坐忘學(xué)宮還是那個坐忘學(xué)宮。
聞玉絜看得都有點緊張了,他們要是輸了,真的會很丟臉,雖然這只是第一輪比賽,但開場就輸,也太打擊士氣了。不過,唔,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得上是主角待遇了?想要表現(xiàn)主角的打臉,就總要欲揚先抑的。就是這個抑的階段未免太難熬了一點。
聞皇子畢竟還是年輕,臉上擔(dān)憂的表現(xiàn)過于顯眼,被華陽仙宗的蔣長老一語道破:“作為古國的使臣,您可不能偏心啊!
在沈淵清看過去的時候,蔣長老又緊接著補了一句:“開個玩笑!
但多少真心話,都是借著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呢?
“我自然不會偏心!甭動窠e也笑著回。重點是,聞玉絜想偏心也沒用啊。他又沒辦法把明明輸了的比賽,顛倒黑白說成是贏了,“不過,您這樣說,會讓我覺得您對您的盟友很沒有信心呢,我個人倒是蠻看好清虛仙宗的欸。”
清虛仙宗的掌門和劍尊就站在華陽掌門的旁邊,此時二人正一起看著蔣長老。
“我對我們當(dāng)然有信心!笔Y長老沒想到會被聞玉絜這么一個小輩,二言兩語的就反將一軍,臉上的表情立刻掛不住了。
最后還是華陽掌門出面息事寧人。
“比賽還沒完呢,現(xiàn)在下結(jié)論未免太早了!蔽汤蠈m主也冷哼了一聲。雖然整個局面已經(jīng)糟到了不能再糟,但他也不可能表現(xiàn)出絲毫的示弱的。相反,他只會表現(xiàn)得更加強勢。
“對啊,看完比賽再說嘛!碧鞕C閣的閣主捋著一把漂亮的長胡子,一展神算風(fēng)
采。
不少人這才恍然大悟,在過往的祈仙天法會里,有能掐會算的天機閣加入的陣營,輸過的有幾回?甚至在不少以少勝多、絕地反擊的奇跡案例里,都有天機閣參與的影子。這些神神叨叨地算命的,是真的有點東西。
“也不是沒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碧旃らw閣主最后一句,這才又一次拉平了局面。
大家到最后也沒辦法判定,到底是坐忘學(xué)宮真的還有什么后手,還是在強裝鎮(zhèn)定。
翁老宮主等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不得而知,但至少沈淵清是真的氣定神閑。他這一回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就握住了聞玉絜的手。
也是在這個時候聞玉絜才想起來,對啊,他們有沈淵清啊。沈淵清這個逼,咳,他是說,沈淵清這個人是從不會打無把握之戰(zhàn)的。在遇到主角之前,大反派就是最強的!有大反派在的勢力,還用擔(dān)心輸?
根本不需要啊!
是他之前太關(guān)心則亂了。
“別擔(dān)心!鄙驕Y清安慰聞玉絜。雖然看著聞玉絜一直繃著臉,緊張的樣子怪可愛的,但沈淵清想,果然還是希望聞玉絜能夠一直開心啊,“我們會贏的!
“對啊,您擔(dān)心什么啊!苯姑髂Ь残α耍皇执钤隗X骦魔君的肩上,笑得二分邪魅五分霸氣。天知道他是怎么笑出扇形圖的,但總之比起沈淵清這個笑面癱,焦明魔君確實更像是一個被所有人忌憚的瘋批魔修。
他一開口,果然之前還在互相內(nèi)斗的道修,都再次有志一同的一致對外,警惕的看向了他。生怕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有聞玉絜注意到了骕骦魔君也是不容易,為了配合焦明魔君搭上他過于高大的肩膀,竟彎下了那么深的腰去。柔軟度超強的。
“我兒子多喜歡你們啊!苯姑髂Ь伊藗好理由,“以我對那小兔崽子的了解,他肯定會在看不下去的時候出手幫忙的!
鬼帝的臉色隨之一白,她本就蒼白像珍珠一樣的臉色,如今已變得猶如風(fēng)燭的殘燭。
豎著高馬尾的妖皇皺眉:“你什么意思?”
今年可是難得的中立派大勢,鬼域和妖域聯(lián)手時,想過有可能會被針對,有可能會遇到魔修敵我不分大開殺戒,萬萬沒想到,魔修會突發(fā)奇想去和
道修聯(lián)手,這是要背刺他們中立派?
魔修能從這件事里得到什么好處?有病吧。
但是……對啊,魔修就是這么一群無組織無紀(jì)律的神經(jīng)病。焦明魔君索性也不裝了,理直氣壯道:“你第一天認識我們嗎?”他們魔修做事就是全憑喜好,不講邏輯的啊。
可惜,在沙盤外哪怕被劇透了一臉,也沒辦法阻止沙盤里的事情,一點點按照焦明魔君的“預(yù)言”實現(xiàn)。這些魔修最卑鄙無恥的是什么呢,以蕭恣意為首的魔修不僅倒戈了,還忽悠了妖域的妖修和鬼域的鬼修一起倒戈。
“你們難不成永遠想當(dāng)個茍分的混子嗎?”
“和坐忘學(xué)宮合作,說不定能壓清虛仙宗一頭欸,那個天衍第一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