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親自坐鎮(zhèn)指揮,在看見沈淵清帶來了聞玉絜后,就笑著對聞玉絜招了招手:“太好了,你們總算來了。”
不等聞玉絜客套,姜也便直奔主題:“按照傳統(tǒng)來,東道主坐主位,清虛仙宗和坐忘學宮會根據上一屆的名次決定誰坐在左手!碧煅艽笫澜缫恢币宰鬄樽,top2每次為了這個左手位置,總會有好一陣的暗潮涌動。雖然其實坐哪里都一樣,但就是不能被老對手壓過一頭,“這回好了,咱們自己就是東道主!
“可以穩(wěn)穩(wěn)的壓清虛仙宗一頭了?”聞玉絜接話。
“不,是壓兩頭!苯仓噶酥缸笫诌叺奈恢,“到時候你會代表你父皇,也就是作為大啟古國的使臣,坐在左手邊。”
聞玉絜:=口=我們大啟什么時候這么牛逼了?我怎么不知道?
姜也扶額,她找聞玉絜提前通氣的原因就是這個了。這么多年的相處,已經足夠她意識到,這位來自大啟的皇子對于自家家底,是真的沒有什么清晰的定位。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灌輸了這種我老家平平無奇的奇怪想法,總之,這個根深蒂固今天必須得給鏟平了!
“大啟的地位一直很超然。不管別人說什么,都不能讓,知道嗎?”姜也真的是為自己未來的小師弟操碎了心。
沈淵清比姜也更懂該如何讓聞玉絜重視:“你讓了,丟的就是你爹的臉了。”
聞玉絜:“!”不讓,打死不讓。
然后,聞玉絜又舉手提出了他的另外一個疑問:“祈仙天法會的本質,其實是用來決定未來百年內靈石礦脈的分配與歸屬,對吧?大啟也會參與這種分配嗎?”我們全國都沒什么人修仙吧,如果需要下場比賽,讓誰來啊?他嗎?他有可能連江遇都打不過啊。
姜也的表情更古怪了,她知道聞玉絜沒什么常識,但她沒想到他會沒有常識到這種地步;“大啟不需要參與斗法!
聞玉絜一愣:“為什么?”
“因為四大洲的很多靈石礦脈都起源
于大啟。”
聞玉絜:“。!”不過也是,好像更合理了呢,好比為什么在其他地方死活都種不活的古植物,在大啟茂密的遍地都是。
不對,也不合理,如果大啟這么牛逼,他爹到底是怎么守住的?
姜也又哪里知道人皇是如何維持大啟的統(tǒng)治呢?她只知道:“所以你明白了吧?大啟不參與分配,因為你們決定如何分配的那一方。”
聞玉絜在心里簡單給翻譯了一下:大啟坐的是評審席。
“不過,大啟一般是不參與這種事的!边B評委都懶得派的那種,隨便十大仙宗怎么分配。這也就導致很多接觸不到修真高層的普通人或者普通修士,窮其一生都不知道大啟的深淺。
如果一定要形容,大啟就像個i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和外人玩的。
那么問題也就來了,聞玉絜疑惑:“那為什么如今又要我參與啊!
“你父皇沒和你說嗎?”姜也更頭疼了,她抬起寬袖,揉了揉自己一抽一抽的額角。
雖然大啟幾乎沒怎么參加過祈仙天法會,但東道主每一次的邀請函還是要送過去的。大啟回的結果也都差不多,沒空,隨意,別打擾我自閉。只這一回給坐忘學宮的回復不太一樣,人皇大筆一揮表示,就讓我兒子代表吧。
既然我兒子已經在了,來都來了,對吧?
聞玉絜:“……”是我爹能干得出來的事情沒錯了。
第72章 拼命茍活的第七十二天:
接下來的幾天,就在聞玉絜白天上課,晚上和沈淵清一起熟悉各種活動流程的彩排中度過了。
彩著彩著,聞玉絜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怎么都在說祈仙天法會的事情?”
“那不然呢?”姜峰主也被問懵了。
不應該是先有宮主和道君的繼任大典嗎?聞玉絜看了眼身邊的沈淵清,他看起來對自己不被重視的事情一點也不著急,但作為沈淵清的好朋友,聞玉絜見不得他吃這種虧。還是說:“大啟并不打算派代表參加道君的觀禮?”所以就不用和我說了?
說真的,聞玉絜還挺想參加的,如果不能以大啟使臣的身份,那他就老老實實當他的內門弟子,去恭賀沈淵清繼任。
姜也哭笑不得,趕忙搖頭,解釋誤會:“都要參加的。只是我們把繼任大典從祈仙天法會開始之前,變成了結束之后。”
——從開幕式變成了閉幕式。聞玉絜在心里如是翻譯。
不過,why?
“因為如果我變成了宮主,就沒辦法一直挨著你坐了啊。”沈淵清長身而立,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聞玉絜:“?”你認真的?
很顯然這個回答不太正經。姜也生怕自己未來的小師弟被忽悠瘸了,糾正道:“你別聽他開玩笑,是因為我們開會發(fā)現(xiàn),把繼任典禮安排在壓軸環(huán)節(jié)更適合。你想啊,到時候等咱們學宮贏了,拿下了今年這一屆的第一,再把最后的高潮推向繼任大典,豈不是就在說,前面發(fā)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咱們宮主的陪襯?”
歸根結底,還是top2之間那點該死又幼稚的勝負欲。我們坐忘學宮隨隨便便、輕輕松松就拿了第一呢,我們對比賽真的不看重,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家宮主啊!
聞玉絜:……你這個理由也沒有正經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