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玉絜三人點了點頭,何止知道,他們還是于微挾持事件的受害者呢。尤其是聞玉絜,要是沒有于微那驚天動地一劫,淵清玉絜這個cp在森羅玉簡上還舞不起來呢。
說起來,所有的受害者最近都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坐忘學宮對于微后續(xù)處罰的通知,以便他們知道坐忘學宮一直有密切地在關(guān)注這件事,并不會草草收場,于徽一定會罪有應(yīng)得,遭到讓所有人滿意的結(jié)果。
在這里就不得不插一句,沈淵清不愧是大反派,很明白怎么樣才能讓一個人不好過。
于微的神魂并沒有被直接處死,而是投入到了血月天罰至今還沒有結(jié)束的玉闕秘境,但沈淵清又給他設(shè)了一道微弱的保護罩。也就是說,他會沒日沒夜地去感受他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是何種痛苦,又死不了。他會就這樣反復遭受折磨,一如上輩子的溫伯漁,在至少經(jīng)歷幾百年后,神魂才會徹底磨損,直至死去。
等于微死于天罰之后,玉闕秘境又能重回以前燦爛如仙境的日子,不至于讓溫伯漁好不容易有個秘境認了主,又完全無法使用。
一舉數(shù)得,所有人都很開心。
“那你們肯定也知道,接替前代宮主收拾這個爛攤子的人是沈長老吧?”
吳師姐是誠心峰峰主的親傳弟子,作為坐忘學宮的六大主峰之一,誠心峰是標標準準的道子派,說的再簡單點就是和宮主派的于氏兄弟有仇。不管接替于氏兄弟的是誰,誠心峰的態(tài)度都是喜聞樂見。畢竟道子派的大多數(shù)人都和道子一樣,走的是清修路線,比起爭權(quán)奪利,更喜歡在峰里自己搞研究。
瓜來:【技術(shù)大佬一般都是死宅,我懂!
聞玉絜翻譯:搞學術(shù)的,看不慣搞行政的,合理。
只有王讓塵什么都不懂,這種過于職場的話題,小朋友真的很難參與。但他還是鄭重其事地坐在了一邊,生怕自己哪里顯得不夠穩(wěn)重。畢竟從今天開始,他可就是注定要讓坐忘學宮引以為傲的成熟弟子了呢!他對于能參加這種成年人話題非常開心,感覺這代表了自己以后再不用坐小孩那桌。
總之,吳師姐對于最近異軍突起的淵清上仙是十分看好的,算是半個沈吹:“這種各方扯皮是很難搞定的,你們懂吧?”
想讓各方滿意,就注定要損害坐忘學宮的利益。
雖然事情確實是坐忘學宮的人做的,他們也覺得該賠償受害者,可如果沈淵清在這件事情里退讓的太多,不免會給人留下難當大任的軟弱印象。人類就是這樣雙標,既希望你能把事情體面地解決,又不想花太多的錢。
“所以沈淵清做到了?沒怎么花錢?”在座的四個人里,也就只有王讓塵敢說這個話了。
不管是瓜來還是聞玉絜,對于沈淵清那都是只敢在心里嗶嗶的,明面上肯定要把對方當you know who供起來,從不會直呼對方的姓名,生怕招致不幸。
“是淵清上仙,或者沈長老。”吳師姐作為半個沈吹,抬手捏了捏小朋友唇紅齒白的臉。她倒是也沒有生氣,只是比較注重這種輩分上的稱呼,經(jīng)常會糾正師妹師弟們平日里沒太注意的地方,“做人要講禮貌!
小朋友迫于師姐淫威,乖乖點頭。
“上仙不是沒怎么花錢,而是徹底的化危機為轉(zhuǎn)機!眳菐熃闫鋵嵰膊恢郎驕Y清具體和各宗門是怎么聊的,更不知道坐忘學宮的補償數(shù)字是多少,只是從她師父近日來不錯的心情里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損失應(yīng)該不算大,至少在可以接受的合理范圍內(nèi)!案鞣N條款也就不多說了,重點是,各派不僅諒解了咱們坐忘學宮,還留下了人!
明面上說的是監(jiān)督,實際上這不就是集眾家之所長,給坐忘學宮輸送人才嘛?
雖然這些人早晚還是要回歸自己的門派的,但是他們?nèi)俗吡,知識卻留了下來啊。要知道,各派留下的人可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鑒于清虛仙宗帶頭留下了溫伯漁。
作為壬寅輩的大弟子,百歲元嬰的溫伯漁到底有多厲害,已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贅述?傊,其他門派哪怕只是為了面子著想,也不可能任由自家被比下去太多,他們留下的都是和溫伯漁差不多級別的弟子。連妖域和魔域都留了人,身份非富即貴。
“你們懂這是什么含金量嗎?”
瓜來:【名校交流計劃!】
聞玉絜:既能繼續(xù)推廣森羅玉簡,又白嫖了不少名校出身的客座教授,真有你的啊,沈淵清。
聞玉絜重新點開學齋錄,重點看了一下他們這一屆各學齋的領(lǐng)齋和副領(lǐng)齋的名字,果然,其中有不少都是差點死在了玉闕秘境里的天驕。這些人幾乎都是一個本宗加一個外宗的搭配形式。也就是說,跟著他們修行的弟子,既能學習本宗優(yōu)秀功法,又能吸取它宗成功經(jīng)驗。再不會有比他們更賺的一屆了。
誰能想到呢?一場玉闕秘境,風險雖大,但收益喜人。只這個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就直接讓沈淵清賺翻了。
最重要的是,聞玉絜總算明白沈淵清到底要怎么合理合法地把自己送到代宮主的位置上了。
就是用這些“外部危機”。
在沒有各宗門逼宮時,作為客卿長老的沈淵清,在坐忘學宮出身的長老、峰主、堂主面前,終究只是個外人。他只可能被用來當作與于氏兄弟抗衡的工具,是很難真的上位服眾的,畢竟他的根基不在這里,連支持他的弟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