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琉璃炎心中雖有疑慮,但見蘇無等人態(tài)度堅決,且似乎真的不欲與她為敵,便也按下心中的疑惑,繼續(xù)閉目吸納溶洞中的火屬性靈氣。
蘇無也如所言般,依舊站在溶洞邊緣處,靜靜等候,沒有做出分毫逾矩行徑。
隨著大日琉璃炎的吸納,溶洞內(nèi)的火屬性靈力迅速流逝,原本沸騰的巖漿也逐漸變得平靜起來。
溶洞內(nèi)的溫度隨之迅速降低,巖漿湖的水位也明顯淺了許多。
待溶洞內(nèi)的火屬性靈氣被吸納殆盡,大日琉璃炎緩緩睜開眼,深深看了一眼蘇無三人,而后身形一個模糊下,化作一道金影,迅速離開了此地。
蘇無目送大日琉璃炎離開后,又靜候了片刻,這才輕笑一聲,道:“倒是替我們省了些功夫。”
說著,他忽然抬手一揮,數(shù)道法訣打出,落在腳下的巖漿之上。
只見巖漿中忽然涌起一股銀色靈光,將周圍的巖漿排開,形成一條通道。
緊接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一道銀光閃爍的大門在巖漿中緩緩浮現(xiàn)出來。
蘇無揮手之間,大門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轟然洞開,露出了隱藏在深處的階梯。
這階梯仿佛通往無盡的幽深,每一級都散發(fā)著淡淡的銀光,仿佛是由星辰凝聚而成。
蘇無,蘇穎雪和黑蓮三人便沿著這階梯,徒步而下,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銀光閃爍的房間。
房間內(nèi)空曠無物,只有一只玉盒懸浮在半空中,盒身被復(fù)雜的符文環(huán)繞,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
蘇無邁步上前,抬手便朝玉盒打出數(shù)道法訣。
隨著法訣落下,那些符文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紛紛碎裂開來,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而玉盒則在碎裂的符文聲中,“嗖”的一聲飛出,穩(wěn)穩(wěn)地落入了蘇無的手中。
蘇無輕輕打開玉盒,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形式古樸的鑰匙。
這鑰匙顏色介于青色與灰色之間,雖只有半尺長,卻散發(fā)著一股厚重而蒼老的氣息,仿佛蘊(yùn)含著無盡的歲月和秘密。
若是袁銘在此,定能一眼認(rèn)出這青灰鑰匙的非凡之處——它的材質(zhì),正是傳說中的世界之樹。
“終于找到了!
蘇無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反手將鑰匙收起。
隨后,他帶著蘇穎雪和黑蓮二人離開了溶洞,朝著銀塔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的身影在溶洞的出口處迅速消失,只留下那扇緩緩閉合的大門和滿室的銀光,在黑暗中靜靜閃爍,仿佛在訴說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
銀塔附近。
又過一日,那最后的第十枚登船令依舊杳無音信。
眾人的心緒,如被風(fēng)吹過的湖面,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難道說,這最后一枚登船令真的被困在了三界仙舟的某個隱秘角落,至今無人觸及?”龍睺的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說道。
金晨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有這種可能,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王伏龍和落日宗的人尚未現(xiàn)身,說不定他們正在全力尋找這最后一枚登船令!
龍睺聽后,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袁銘。
只見他依舊神態(tài)自若,仿佛這外界的紛擾都與他無關(guān),令龍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隨即沉默了下來。
此時,烏魯正盤膝坐在袁銘身旁,原本他打算外出探尋一番,但紫極太歲在吞噬了數(shù)種劇毒靈材后,竟然顯露出進(jìn)階四級中階的跡象。
烏魯干脆斷了外出的心思,閉目凝神,細(xì)心感應(yīng)著紫極太歲的變化,以防萬一。
龍睺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向巫羽,沉聲問道:“巫羽道友,你們?nèi)f妖國是最先進(jìn)入這三界仙舟空間的,關(guān)于此地空間的真相,也是你們最先透露給我們的。那么,對于這最后一枚登船令的下落,你們當(dāng)真一無所知?還是在暗中謀劃著什么?”
“我們?nèi)f妖國雖然早一步進(jìn)入這里,但所探索的區(qū)域也極為有限。關(guān)于最后一枚登船令的下落,我們確實沒有任何線索,道友若不信,我可以以心魔起誓。”巫羽聞言,鄭重地說道。
龍睺見巫羽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心中雖有疑慮,但也不再繼續(xù)逼問。
“琴魔道友,眼下聚在此處的道友中,數(shù)你最為見多識廣,不知可想到什么破局之法?”巫羽突然看向司馬長琴。
“這幾日,我潛心研究手中的登船令,確實有些心得。這登船令內(nèi)所蘊(yùn)藏的禁制頗為獨(dú)特,似乎與其他登船令間存在著某種微妙的感應(yīng)!彼抉R長琴說著,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枚登船令,其表面流光溢彩,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這感應(yīng)又能如何?”龍睺聞言,有些好奇道。
司馬長琴微微一笑,道:“在下曾習(xí)得一道秘法,恰好能夠催動登船令中的禁制,或能感應(yīng)出其他登船令的所在。只不過,此秘法需得多枚登船令共同配合方可施展。因此,在下有個提議,將諸位的登船令暫借我一用,或許便能借此感應(yīng)到最后一枚登船令的蹤跡。”
此言一出,龍睺頓時臉色一變,沉聲道:“什么?將登船令交給你?這登船令關(guān)乎我等大事,豈能輕易交出?”
“琴魔道友,此事非同小可,須從長計議!蔽子饎t不置可否地說道。
澹臺真人和金晨也未表態(tài),顯然對此事持保留態(tài)度。
司馬長琴見狀,不以為意地收起手中的登船令,淡淡說道:“既然諸位都不愿相助,那我們便繼續(xù)在此地等待吧。或許再過一兩個月,那最后一枚登船令會自行飛至我們面前!
此言一出,龍睺、巫羽等人臉色皆是微變。他們皆知,來到這火巖沙漠尋寶已耗費(fèi)了不少時日,實在沒有更多時間在此地耗費(fèi)。
澹臺真人率先打破沉默,他翻掌取出兩枚登船令,道:“琴魔大人所言極是,在下愿意交出登船令。不過,還請琴魔大人就在此地施法,以免節(jié)外生枝!
金晨略一猶豫,也取出一枚登船令握于手中,看了周圍幾人一眼。
龍睺見狀,也無奈地取出了一枚登船令。
袁銘則沉思片刻,方才面不改色地取出一枚登船令。
眾人的目光隨之轉(zhuǎn)向萬妖國一行人,巫羽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家都如此齊心,我萬妖國自然也不會落于人后!
說著,她也單手一翻轉(zhuǎn),掌心多出一枚登船令。
然而,當(dāng)司馬長琴看到手中的登船令時,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眾人交出的登船令,再加上他手中的,竟然只有七枚。
“諸位,似乎還有道友藏了兩枚登船令未交出。在這種時候,還需耍這種小聰明嗎?”司馬長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
在場之人聞言,紛紛面面相覷,卻無人開口說話。
“琴魔大人,在下覺得那兩枚登船令可能不在我等手中!苯鸪空f道。
“此話怎講?”司馬長琴眼神一動。
“在場眾人里,金某應(yīng)該是最早來這里的,在我來之前,圓鏡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是二了。”金晨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場內(nèi)凝固的氣氛這才開始緩和。
“難道是有人捷足先登,早已進(jìn)入了銀塔之內(nèi)?又或者是那人來了又走了,此刻并不在此地?”龍睺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澹臺真人目光轉(zhuǎn)向司馬長琴,帶著一絲急切地問道:“琴魔道友,以我們目前手中的登船令數(shù)量,是否足夠施展你那秘法?”
司馬長琴微微頷首,沉聲道:“七枚登船令,應(yīng)該可以一試。”
澹臺真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笑道:“如此便好,只需施展秘法,我們定能知曉其余三枚登船令的下落。”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就連袁銘也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司馬長琴見狀,便提醒眾人道:“那便請各位將登船令取出,待會兒我施法時,大家需一同向令牌中注入法力。”
說罷,他率先舉起自己的登船令,法力洶涌而出。
他雙手迅速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不斷吐出。
隨著法訣的施展,司馬長琴手中的登船令瞬間綻放出耀眼的銀光,迅速膨脹成一顆數(shù)尺大小的銀色光球,將他的左手完全籠罩其中。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向自己的登船令中注入法力。不一會兒,七只銀色光球便浮現(xiàn)在眾人掌間,璀璨的光芒映照得眾人衣袍熠熠生輝,仿佛披上了一層銀色的戰(zhàn)甲。
“起!”
司馬長琴一聲輕喝,眾人掌中的銀色光球同時升起一道道光柱,光柱在半空中交匯,凝聚成一顆更為龐大的光球。
在眾人的注視下,光球緩緩上升,并逐漸朝東南方向偏移。
“太好了,秘法果然有效!”眾人見狀,心中不禁一喜。
然而,就在那銀色光球即將飛向遠(yuǎn)方之際,它突然猛地一顫,緊接著竟在空中炸裂開來。如水般的銀光傾瀉而下,將塔外的眾人統(tǒng)統(tǒng)包裹其中,形成一個銀色的光球。
眾人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出手抵抗,但周圍的銀光卻驟然變得濃郁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們騰空而起,徑直撞向銀塔上那面圓鏡。
第941章 千級試煉
銀色光球疾速撞向銀塔頂部的圓鏡,猶如一道流星劃過夜空,瞬間沒入其中。
圓鏡表面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湖面被石子打破了寧靜一般。
眾人只覺得周圍的空間被大片銀色所充斥,一陣劇烈波動后,仿佛穿越了數(shù)重?zé)o形的壁壘,最終降臨到了一處彌漫著白濛濛霧氣的神秘空間。
隨著身周的銀光漸漸消散,七枚登船令重新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中。
眾人無暇顧及這些,紛紛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四周。
這片空間被濃密的霧氣所籠罩,眾人仿佛置身于一片虛無縹緲的幻境之中,身體輕飄飄地懸浮在虛空中。
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霧氣,再無其他物體可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心生警惕,不知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挑戰(zhàn)。
“看來這里便是那銀塔的內(nèi)部了,琴魔道友真是神通廣大,略施法術(shù)便帶著我們進(jìn)來了。”巫羽望著司馬長琴,臉上露出贊許的笑容。
司馬長琴卻并未居功自傲,緩聲說道:“我剛剛施展的只是引路秘法,至于為何會被傳送到此處,我也并不清楚,或許是某種巧合吧!
其他人聞言,也沒有擅自行動,各自施展手段進(jìn)行探查。
然而此地的空間壓力似乎比外界更大,那些白霧更是嚴(yán)重地阻擋了眾人的視野和神識。故而所有人都更加謹(jǐn)慎小心,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向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袁銘正注視著下方。
旁邊的金晨開口問道:“萬道友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袁銘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朝下方飛去。
烏魯見狀,二話不說地緊隨其后。
其他人見此情景,也紛紛跟了上去。
袁銘向下飛遁了片刻后,突然改變了方向,朝左側(cè)飛去。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紛紛改變了方向跟隨。
“萬道友,你在用四岳連印探路嗎?”司馬長琴好奇地問道。
袁銘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的丹田之中,四岳連印懸浮著,緩緩轉(zhuǎn)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