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沒特意的去數(shù)自己究竟禍害了多少株仙人掌,他只感覺到身體被這股澎湃的生機能量打造的無堅不摧,似乎也再不用害怕精神力增長過速,而身體的強度卻跟不上。他只覺得身體內(nèi)的每一粒細(xì)胞,都被修復(fù)改造的能承載更多的儲備能量。
如果不是變故突起,他想這場吸食一定會繼續(xù)下去。
清河在這之前一點異樣都沒感覺到,他專注的吸收著仙人掌中的能量,并無時無刻的注意著能量在體內(nèi)對細(xì)胞的改造工作,他覺得這個循環(huán)模式對他有很深的觸動,至于觸動到他那根弦,此時還不好細(xì)說。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怎么覺得自己的兩條腿有點癢。雖然這個癢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但它的覆蓋面積好象大了點,而且還有越擴越大的趨勢。
清河這才收回目光,分了一點心思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這一看,他的臉都綠了,人更是驚懼過度直接喊了出來。
原來不知何時,他的兩條腿竟然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赤蟻,沒錯,是赤紅的螞蟻,如同這片沙漠一樣的顏色。再沿著蟻流的方向看去,他更是被驚得差點暈了過去。沒暈,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此時暈了,他只有身死的份。
赤紅的沙漠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一片赤色的蟻群,它們在緩慢卻又非常有序的向著不同的方向移動著。不管它們向哪里移動,但如潮如海般的蟻群,想象那個情景就能讓人頭皮發(fā)麻,還不說身臨其境直接面對。沒被嚇?biāo),那說明膽子挺大,或者是神經(jīng)比較粗一些。
清河已被眼前這無比震憾的景象給驚得差點魂飛魄散。來不及給出過多的反應(yīng),直接將混沌之力作用于自己的雙腿之上,剎那間那片讓人膽顫心驚的赤蟻就已煙消云散。
見縫插針的清河為自己感嘆了一聲:自己的混沌之力是越用越順手了。
長褲變成了有些滑稽的短褲,雖然被吞得到挺整齊。腳上的單鞋業(yè)已破破爛爛,露出了腳趾不說,鞋幫與鞋底貌似馬上就要分家。這么大的破壞力他先前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如果不是那點癢意,是不是等那些赤蟻爬到他眼睛上他都沒感覺?
真是邪門透頂。
肌膚也有星星點點的紅暈,恐怕也是為其所咬,還好沒有再嚴(yán)重點的傷。只是都咬到肌膚,怎么還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清河滿心的疑惑卻無人來解答。
只思索這一會的時間,又有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赤蟻群爬上了他的腿。清河連忙一躍而起,仙人掌上全是刺是沒發(fā)立的,因而他只能用靈力幻化出一雙翅膀,飛在空中,只不過這樣十分的耗損體內(nèi)的靈力,所以最好還是找個落腳點才行。
只是這一找,卻把他找得噤若寒蟬。那些參天的仙人掌,現(xiàn)在他就是想立,都立不上了。
這哪里是什么沙漠,完全是一片赤蟻棲息地。不計其數(shù)的赤蟻,有條不紊向他涌來,有更多的卻如一片赤紅的潮水般涌向了那片參天而立的仙人掌林。似乎只在眨眼間,那片參天的墨綠色就被一片赤紅給覆蓋,似乎比他的吸食動作還要快,一株株仙人掌,很快的便消失在赤蟻群中。
他們也在吸食這種能量,清河得到了完全的肯定。
“笨蛋,你還不快跑!绷懔愫鋈槐┡暮鸬。
“啊,零零,你們交流完畢了,現(xiàn)在這是什么狀況,雖然有些危險,但還不至于落跑吧!鼻搴舆有些不在狀況。
“你惹大禍了,快離開這里。”零零的小身影又出現(xiàn)在清河眼前。
“可是我想跑也不知往那里跑?”清河撇撇嘴。
“向東!绷懔阒苯又嘎。
清河有些迦唬骸澳睦鍤嵌俊
零零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向前飛!
“這些仙人掌與赤蟻究竟是何物,我惹什么大禍了?”清河邊飛邊問。
“赤蟻與墨掌,這么有名的魔鬼組合,你沒聽說過嗎?”對于清河的孤陋寡聞,零零顯得十分鄙視。
“赤蟻與墨掌?”清河還真沒聽過。
零零嘆了口氣,這是高級文明的產(chǎn)物,清河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赤蟻與墨掌是星際有名的魔鬼組合之一,也就是說這兩者是伴生產(chǎn)物。墨掌,也就是那些墨綠色的巨大仙人掌,是赤蟻的食物。而赤蟻的尸體,又是墨掌最好的生長養(yǎng)料。他們相依相伴,卻依靠吸食對方的生命而生!
“墨掌在星際上是價值極其昂貴的生命藥劑,只可惜只有赤蟻群才能蘊育其生長。而赤蟻對自己的食物有著強烈的獨占欲,一旦有人虎口奪食,那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戰(zhàn)!
“真真這么厲害?”清河聽得眼睛有些發(fā)直。生命藥劑嗎?他似是若有所思,那種澎湃的生機的確對生命的延續(xù)有著很好的作用。
“你不要認(rèn)為你飛在空中就能逃過那些赤蟻的追擊,他們很擅長在空中捕殺獵物。”零零嘆著氣道。
“不會吧,他們又沒長翅膀,怎么會在空中追擊?”清河有些不相信。
“你不信,就停下來試試!绷懔銢]氣的道。
讓他吐血的是清河還真的停了下來,像是真的要試一試。
其實清河只是對這些赤蟻有了興趣,想要仔細(xì)看看他們究竟怎么對仙人掌進行吸食的,他可沒忘記仙人掌的堅硬程度。
他順手牽上了幾只,放在手心里仔細(xì)觀察。比普通的螞蟻要大得多,四肢極其有力,而它的嘴更是不同于一般的螞蟻,細(xì)長而且尖銳,清河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有點硬,但絕沒有他的刀硬,所以用的不應(yīng)當(dāng)是嘴。
“他們吞食仙人掌中的能量不是靠這,是他們嘴里能分泌一種液體,可以軟化仙人掌的表皮,然后再用嘴去切割,自然便可吸食!绷懔汶m然十分生氣,但還是盡職盡責(zé)的為他解釋。
說完看了看清河,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還在手上,不由得提醒道:“你還是看看那些螞蟻是怎樣追的你吧!绷懔銢]好氣的對他道。
清河順著他小手所指的方向一看,大吃一驚。
因為在他觀看掌中赤蟻的時間,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前后左右竟然分別豎起了六道赤蟻墻,而且這墻還是可以移動的。
“天,當(dāng)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鼻搴涌吹檬悄康煽诖。因為混沌之力的吞噬屬性,所以清河真的不懼,但對別人來說,赤蟻卻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所以也只能說清河的運氣比較好。
“你們的食物還有那么多,我只借用一點,沒必要花這么大力氣來捕我吧!彼。
零零撇撇嘴沒出聲,那個目光似是在說這算什么,以后有你更吃驚的時候。
的確有清河更吃驚的時候,因為零零的話被證實了。這些赤蟻對食物的占有欲程度,絕對稱得上獨步寰宇。他都逃了三天的時間,他們怎么還緊追不舍呢。
這也太夸張了,清河有氣無力的自語。
“零零,你指的方向?qū)?怎么這沙漠還沒到頭?”清河是滿臉的倦意,他已不眠不休三整天了,再這樣下去,他非累死不可。
這三天,零零大多時候都不在。不過雖然不在,但路一直是他指的,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錯。只是都三天時間,他行了沒有萬里也有千里,怎還沒出這沙漠,這遺跡有那么大嗎?還是他一直在繞圈。
“清河,好象有點不對頭。”零零難的聲音如此遲疑不決。
本來不抱希望他能回答的清河,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后,直接暈菜了:“哈?”嘴上說是一回事,但他本來還是挺相信零零的,只是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清河有些蔫。
“你好象誤入了一片海市蜃樓中!绷懔愕纳碛坝殖霈F(xiàn)。
“海市蜃樓?”清河張大了嘴巴:“這怎么可能?”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停下來讓追你的那些蟻群蹂躪蹂躪你看看!边@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清河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零零,零零的小臉也黑著,他沒想到那人竟然連自己都騙,明明自己都答應(yīng)他不隨意幫清河的,他怎么到出手來為難清河了?
當(dāng)清河再次落于沙漠,任憑蟻群爬上自己的雙腿時,這才驚愕的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任何異狀發(fā)生。而隨著他的發(fā)現(xiàn),很快的眼前的沙漠與蟻群都已消失不見。
他所身處的是一個長滿青草的山坡,山坡的盡頭就有一條宛如泛著月光的清河,逶迤于重重疊疊的山巒間,怪不得會叫做月光河。
“真是海市蜃樓?”清河茫然的問。
零零緊閉著小嘴一言不發(fā),只是小臉上寫著極度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