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為什么會用麻桿這么個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的詞來形容福家大少,那是因為他再也找不出一個比麻桿更形象的詞來形容眼前的福家大少了。
麻桿是朱水星特有的一種可食用植物,單植株,每株至少有兩米多高,不過莖卻特別細,最粗的也不過成人拇指寬,但長在頂端的果實,卻是一個直徑至少有三十公分的球形。
眼前的福家大少,真的是一株活生生的麻桿,至少有一米九高,細長細長的身軀,卻頂著一個十分碩大的腦袋。人還能長成這樣,看的清河是呆若木雞,這比例也太暴人眼球了,他現(xiàn)在到真的有些同情蘇盈盈。
遭人調(diào)戲的話,如果長的帥一點,也許被調(diào)戲的人至少看在其長得還過得去的份子上,能少點怒火。長成這么奇形怪狀的樣子,還學著人出來調(diào)戲別人,本來三分的怒火也得漲成十分。不是有句俗語說的好,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長得丑卻還敢出來嚇人那就是你的錯。
福家大少長得太過寒磣,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奪去了清河過多的注意力,而忽視了真正的本應當注意的問題,所以才在之后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人不可貌相,見過福家大少之后,清河徹底的弄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長得這么寒磣,但福家大少的為人卻一點不寒磣。
實際上真正做壞事的是蘇盈盈,至于說福家大少有錯,也不過錯在多看了蘇盈盈這個美人兩眼,或者還有的就是他不該很有禮貌的請她喝了一杯酒。實際還不是酒,而是來自精靈一族的一杯十分稀布的精靈果汁。
福家大少真正的錯恐怕也就是父母把生的太過寒磣,所以當清河了解了真實狀況之后,他真的不太好意思來幫蘇盈盈了,但這時候的他卻是真正的騎虎難下,因為在蘇盈盈的口中,他已成功的變成了蘇盈盈的正牌男友。
女人是老虎,女人是禍水,在經(jīng)歷了這一次莫名其妙的事件之后,清河無比真摯的認同了這兩句真理名言。
當然這些都是之后的事,先說眼前與福家大少的第一次正面接觸,清河對福家大少的第一印象。
要不說人的相貌其實還是挺重要的,至少在與陌生人接觸的時候,給人的第一印象真的挺重要。
因為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清河也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他因為福家大少長的不好,所以理所當然也認為人家的品性也同樣的不太好。他忘記了朱水星的麻桿,雖然長得十分丑陋,但它那與身體完全不相符的果實,卻是朱水星唯一的食用油來源。
看到福家大少,蘇盈盈本來笑意盈盈的臉色也消失了,但這消失不是因為怒也不是因為恐懼,更多的卻像是心虛,只可惜此時的清河因為先入為主的觀點,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福家大少身上,所以就錯過了蘇盈盈那無比心虛的樣子。
“蘇小姐!备<掖笊倮淅涞拈_了口。
人走到近前,清河這才發(fā)現(xiàn)福家大少除了長的奇怪點之外,其實他那張臉還是可以入目的。而且他的聲音更是好聽,很有磁性帶絲清冷的質(zhì)感,流淌在耳中就像人在炎炎夏日吃了一碗冰,有種泌人心脾的清涼感。
聲音與人簡直完全的不相配。
“福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碧K盈盈縮在清河的身后,沒辦法,清河只好自己頂上去,費力的裝出一張笑臉,顯得十分真誠的對對面的男子開口。
直到真正的面對福家大少時,清河才驚覺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讓人挺有壓力感的,至少他面對杜月與言然時,都沒感受到這么強的壓迫感。他記得開始時與那兩人也是敵對關(guān)系,難道是因為當時他身邊站的是謝家輝,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躲在他身后需要他保護的蘇盈盈?
“你是誰?”正當清河臉上的笑容在對方那森冷的目光下有點維持不下去的時候,福家大少再次冷冷的開了口。
“他是我男朋友!边@時候蘇盈盈不躲了,從清河身后伸出一張俏臉急急的道。但在接觸到福家大少的目光之后,又嗖的一聲躲回了清河的身后。
清河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掩耳盜鈴,以他這身高能擋住人家將近兩米的視線?只是藏個心安罷了。這三年的時間,他的身高是有所增長,但也就一米七多點,面對著人家的身高,壓力真的是大大的啊!
福家大少的目光又回落到清河身上,清河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替蘇盈盈應了下來,似乎是笑得特別真誠的看向?qū)Ψ健?br />
“你想怎么解決?”出乎清河的意料之外,福家大少竟然沒有選擇動手,而是接了他的話。
這是有意和談?清河心里無比激動的想著。
雖然挺意外的,但能不打,清河還是很愿意的,雖然他很想找人練練手。但不知為何真的面對福家大少時,他卻不想跟其動手了,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我連真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解決,清河在心里嘀咕著,不過面上當然不顯,依舊裝著笑臉,很客氣的道:“這件事福先生所受的傷害比較大,所以還是福先生先提提條件吧,怎樣才能放過盈盈!
實際上清河真的說的是客氣話,這種時候,裝裝孫子如果事情就能解決,那他真的不介意裝回孫子的,當然不能踩到他的底線。
何況他說的也沒錯,真正受傷的人還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過后又長了回來,但心里陰影肯定不是一時半回就能消失的,何況不是還有被拍了視頻發(fā)至星網(wǎng)上的事嗎?陰影事小,面子受損可能才是大事。
想到這里,清河忍不住在心里又嘆了口氣。他怎么覺得認識蘇盈盈這么短的時間,他嘆氣的次數(shù)都趕上他長這么大所嘆氣的總和了。
福家大少冷冷一笑,似是不想為難清河般,很快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想為這個女人接下我的條件是吧?”
“哈哈哈哈——。”就是不想接這個時候也不行啊,被人家美女說了句是人家男朋友的話,難道是白說的嗎?
“我也不為難你!备<掖笊倌樕暇谷宦冻鲆唤z淡淡的笑,只是這笑怎么看怎么有種嘲諷的味道:“我們就來玩這摩天輪,你只要勝過我,這件事就當抹平,以后我自然不會再找那女人的事。但如果你輸了,那女人就得跟我走!
“哈?”清河有些發(fā)怔:“這玩摩天輪還能比賽?”
鄉(xiāng)下的土包子一句話便露了餡,他這句話讓福家大少眼神閃了閃,唇邊的嘲意加深,不過沒說什么。反而是清河身后的蘇盈盈重重的拉了他一下。
清河在話出口之后就知道自己這話有問題了,所以回頭看了看蘇盈盈,福家大少的目光自然也落到了蘇盈盈身上,臉上的嘲意更濃了,這讓蘇盈盈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對清河搖了搖頭,清河一怔,這是什么意思?
“不要答應他!笨辞搴硬幻靼,蘇盈盈只好低聲的對他說道。
“哈?”清河十分不解,但隨至就明白了蘇盈盈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哪。所以當下他也就很爽快的回了頭:“福先生,要不我們再換個要求?”他陪著笑道。沒有半絲的不悅,這讓福家大少的眼神又閃了閃。
福家大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落在清河身上良久,這才慢悠悠的開了口:“如果作不了主,那就讓能做主的人出來解決這件事。蘇小姐,即然不答應,那就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