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一直堅強的虞小心會哭成這樣,輕輕的摟住她,心里無奈的嘆氣,罷了,誰讓他放心不下呢,也許從她問他是不是寂寞開始,也許是她說會去陪他的時候,又或者那額頭輕輕一吻:我們回去。
虞小心哭累了很早就睡下了,她枕著守信的腿,眼角依舊掛著眼淚,看她睡的如此不設防,守信突然想笑,以為自己天天只是抱著她并不做其他,她就可以如此沒有戒心么,輕輕的把她的頭移到一邊的軟枕上,虞小心小聲的輕呢幾聲,蹭了蹭柔軟的枕頭睡得安穩(wěn),守信赤足落地,銀發(fā)落地,掃去一室的寒意。
他輕輕的開門,門又自動闔上,他緩步行于精致的長廊之內,風氣起那號稱永遠不落的櫻花隨風片片落下,掃落了誰家的心事。
紫衣遠遠的看著她家主子自飲自酌,那事情卻是比那人類女孩來之前更加落寞。等守信合眼之后,她悄悄走過去,給他披上一件外衣。
紫衣。
大人。紫衣低頭快速退后了一步,擾了大人休息。
我沒睡。守信微微坐起,看著遠處掉落的櫻花,古井無波的眼底一片死寂。
大人有心事?跟虞姑娘有關?
守信輕輕笑了笑:紫衣你為什么要如此聰明。
紫衣也淺笑:紫衣要是真的如此聰明,怎么會不懂大人此刻的煩惱,在紫衣看來大人要什么女人沒有,何況虞姑娘不就在大人身邊,大人又何須煩惱?
自古人妖殊途,何況她是個捉妖師,她的世界始終在那邊,那里有她的親人,在這里,她不會開心的。
對紫衣來說,如果能有大人的愛,留在哪里又有什么關系呢。
守信失笑的搖頭,聲音無喜無怒:粉雪呢?
紫衣臉色一變,立刻跪了下來:大人,紫衣知道這次是粉雪做的過分了,紫衣不求大人能放過粉雪,只求大人能看在紫衣的面子上留粉雪一條性命。
我不想再看見粉雪,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紫衣重重的磕頭:謝大人。
虞小心睡了一個好覺,起來紫衣就伺候自己洗漱,而且她微妙的發(fā)現(xiàn)紫衣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了:守信呢?
紫衣輕笑:有如此膽量敢如此直呼大人名字的就虞姑娘一個了。
虞小心奇怪了: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像你們這樣大人大人的叫,他就高興了?
紫衣不作評論,虞小心左右看看又問:守信人呢?
大人去哪里我們做下人的又怎么會知道呢。
虞小心挑眉不語,她無聊的時候去守信的書房看看書,里面有很多關于妖魔的記載,只是她從白天等到晚上,從晚上又等到第二天白天,周而復始,一直到第四天她是在忍不住了,一把逮到紫衣就兇巴巴的問:你一定知道守信去了哪里對不對!他在哪?
紫衣看著她笑著,其實心里也有些對她嫉妒,只是她看的清本分不想粉雪一樣:大人在旖蘭院。
旖蘭院?是不是上次他帶我去的地方?
是的。
臭狐貍,死狐貍,色狐貍,掉女人堆里就不用回來了!虞小心嘴里埋汰,氣呼呼的樣子就跟守信說的一樣像河豚,虞小心說的很小聲,可是逃不過紫衣的耳朵,她輕笑出聲,虞小心一陣尷尬,別扭的跑回房間。
只是又一個日出日落,虞小心把守信院子里的花全拔光后在也忍不住了,拉著紫衣:你打我去找守信!
虞姑娘你知道我們做下人的沒有這個權利。
不用怕,你只管帶我去,有什么我擔著。
紫衣見她如此執(zhí)著,準備了出行的轎攆,虞小心這次沒有了上次的新奇,一心就想著看見守信怎么罵他,有他那樣對待客人的么,放著客人不管,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花天酒地也就算了,還不只一天,他干脆死在女人身上別下來!
她們的轎攆直接停在二樓守信的房間,虞小心見他左擁右抱,一個喂他喝酒一個喂他吃葡萄,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還有那個女人用她暴露的豐滿對著他的手蹭啊蹭的,自己沒長骨頭啊,需要靠那么近做什么,一直壓抑的火一下就竄起來,直接跳下轎子沖過去就把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拉開:你倒是風流快活的很啊。
守信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坐著沒有動,又瞟了一眼紫衣,聲音中的冷意起了幾分:你把她帶來的?
紫衣這才覺得自己有些自作聰明,看來粉雪的教訓還不夠,虞小心擋住紫衣:是我讓她帶我來的,有什么火你沖我發(fā)啊,怎么,自己左擁右抱還不許人家看的!
大人她就是那個人類?竟然對大人如此無禮!那個穿著暴露的女狐妖見守信的注意被她吸引,有些不甘心。
虞小心瞪了她一眼,一把拉過她的手就甩出守信的懷抱:你自己沒長骨頭啊,我說話你插什么嘴,你家大人都沒意見我有沒有禮貌,你管那么寬做什么!穿那么風騷怕人家不知道你胸有幾兩肉。
女狐妖被她說的一愣愣的,眨巴著眼睛,守信見她的樣子愣了一下,又抱著肚子咯咯笑起來:她是狐妖,還是這旖蘭院里的狐妖,你讓她穿的跟你一樣,不就沒生意了。
虞小心本來就生氣,被他一笑氣就不打一處來:笑什么笑!在這里風流快活留戀往返了是不是,爛狐貍。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