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看著攔在她面前的陸然,淺粉色的唇咬緊,最終搖了搖頭。她什么都沒有對陸然說,繞過他往小區(qū)里面走去。
陸然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消失,最后面無表情地手中的煙揉了揉,擲在了地上。
他想不明白任意為什么要這么替肖長澤掩護,只因為肖長澤幫她解決了她父母的事嗎?
陸然在小區(qū)里站了一會兒,隨后開車離開了。他回到警局沒多久,dna檢測的結(jié)果就出來了,血跡來自于數(shù)個人。有肖長澤的血跡,也有其他人的血跡。
“所以這是兇器?”有人拿著檢測報告皺眉,“但這很不合理,嫌疑人為什么處理這把刀?他直接把刀帶走,也查不出來。”
除非嫌疑人根本無法離開現(xiàn)場,陸然盯著檢測報告,忽然起身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回來的時候,辦公室里的人正商量著要不要詢問肖長澤。陸然推門進來,說道:“不用問了,我問過了!
“肖長澤說那把刀是他藏起來的,指紋也是他擦掉的!
眾人覺得這個結(jié)果荒謬至極:“肖長澤藏刀干嘛?”
陸然扯起唇角笑了一下,說道:“刀是他與人搏斗時奪下來的,因為用刀傷了人,他怕被追責,所以就藏起來了!
眾人:“……”
那一天跟著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年輕警察道:“他是把我們當傻子,還是覺得自己是傻子?”遇到持刀歹徒,在搏斗中傷到歹徒,一般屬于正當防衛(wèi)。以肖長澤受過的教育,根本不可能連這點法律常識都沒有。
陸然道:“誰知道呢,既然dna結(jié)果出來了,就按照之前的那幾個嫌疑人的dna進行比對!
他頓了頓道:“肖長澤那里,我會再去問!
有人過來同情地拍了怕他的肩:“陸隊辛苦了!
這人順便壓低了聲音,問道:“今天的那個姑娘,白晴是吧,挺漂亮的,眼光好啊……”
陸然笑了一下,淡淡道:“我眼光好有什么用,有人眼光不好!
說罷,他就轉(zhuǎn)身出去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陸隊這話什么意思?他眼光好,有人眼光不好,意思是他看上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沒看上他?
年輕警察嘖了一聲:“陸隊還挺……”自戀的。
……………………………………
任意:【我覺得肖長澤那里應(yīng)該處理的差不多了!
233:【他這幾天回來得都很晚。】
任意:【估計在折騰公司里的事,他以前是下定不了決心跟肖長河爭,現(xiàn)在有點不擇手段了,肖長河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而且肖卓事實上也是看好他的,只是從來沒表現(xiàn)出來過。
233:【聽起來像是長歪了_(:3」∠)_】
任意笑了笑:【這是必要的代價!
她緩聲道:【又想活下來,又不想失去其他的東西,又想能走到最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不過……】任意想了想,【肖長澤如果最后變成跟肖卓一樣的人,就沒有意思了!
233:【_(:3」∠)_】它不懂,它只想要積分。
正在任意和233閑聊的時候,任意接到了一個電話,她低頭看了一眼號碼,發(fā)現(xiàn)有點熟悉。
接了電話之后,聽見對面的聲音之后,任意想起來了,這是鄒啟明換的新號碼。
任意:【正好,他還沒收拾呢!
云汐道:【你打算怎么做?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從云汐充滿殺氣的語氣中就能感受到她的方式是怎么樣的一種方式。
任意道:【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用你方式解決!
鄒啟明此時已經(jīng)在手機的另一側(cè)說了好多話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借錢。
白晴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覺得任意會原諒他,還會愿意幫助他,全心全意地為他付出。
任意仔細聽他把話說完,抬手按下了錄音鍵,問道:“你需要有人買產(chǎn)品……哪個牌子的?”
“你會還給我?可以給我看合同嗎?”
“好,我們明天約一個地方見面。我想……見見你。”
任意把電話掛斷,聽見云汐冷聲道:【你要見鄒啟明?】
任意道:【不見面沒辦法逮到他!
另一邊,肖長澤把手機掛斷,深情有點凝重。他沒想到陸然會找到那把刀,本來也沒什么,但問題是那把刀有他的血,還被抹光了指紋,解釋起來是在麻煩。
他最開始就沒有和陸然講過那把刀,而且他最開始是想要護著肖家的,根本沒想要陸然查到真相。
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那把刀就成了重要的證據(jù)。
肖長澤最后還是跟陸然說謊了,沒有提任意刺傷他的事。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不會這么做。但現(xiàn)在的他,只想讓任意遠離肖家的爭斗,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路人。
就算他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占盡上風,也無法保證最后贏得人一定是他。
如果最后他輸了,他不希望毫無底線的肖長河找到任意,傷害到她。
他正想著,易洋走進來道:“肖少,先讓您今天晚上回去。”
肖長澤皺了皺眉,斟酌過后還是道:“我會回去,你讓人給白晴從西苑的飯店訂兩個菜送過去,否則她晚上不會好好吃飯!
易洋心情復(fù)雜地接過這個命令,心想自己終于淪落到和電視劇里的總裁秘書一樣的下場了。
還好肖少只讓他干過這么一次。
任意當天晚上沒有等到肖長澤,也沒著急,第二天早上換了一身衣服,過去找鄒啟明了。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見到鄒啟明,他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西裝革履,看起來十分憔悴。
看到任意過來,他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你還肯過來見我……”
任意在他面前走下,開門見山地問道:“你需要多少錢?”
鄒啟明猶豫了一下,試探地說道:“十萬?”
任意猛然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沒有那么多錢……”
鄒啟明卻覺得看到了希望,他哀求道:“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晴晴,你幫幫我,就這一次,好不好?”
他說道:“我保住這份工作,以后我們就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