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保持著霸道總裁強(qiáng)吻的姿勢,從顧嘉身上坐起來,挑眉道:“還胡思亂想?”
顧嘉躺在沙發(fā)上,小心地看顧著任意受傷的半邊,聞言抬頭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我想的可多了,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任意失笑,配合地俯下身,這一次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在顧嘉的唇上一點而過。然后從顧嘉身上翻身下來,懶洋洋地靠在顧嘉身邊。
顧嘉被她這么一折騰,低喘了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了,他得用所有的意志力把自己腦海里的綺念壓下去。
顧嘉:“……”
沙發(fā)對面的墻壁上貼著上一任屋主留下來的小清新貼畫,兩個簡筆的火柴人在滿是落葉的大街上相對而立。
顧嘉正對著這副貼畫,沒有去看任意,他道:“我和f市的聚集地做了交易,等運(yùn)輸隊回來,我們就能生產(chǎn)足夠的火藥了。”
任意不怎么在意這些事情,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指節(jié):“挺好!
“喪尸進(jìn)化者以后就用火藥來處理。”
任意的目光也落在簡筆畫上,她眨了眨眼:“傷亡會減少很多!眴适m然不知疲倦,智商卻很低,用設(shè)置好的陷阱對付它們并不難。
“所以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鳖櫦无D(zhuǎn)過頭,看著身旁安靜的女孩,重傷讓她臉色顯得虛弱和蒼白,她眉眼間的淡然自若卻沒有淡去。
她可能并不需要他來做什么許諾,她想要的東西她都在自己努力去爭取。家人的安全,末世的安穩(wěn)都是如此。
但他還是想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訴她,他說不會再發(fā)生那樣的事,不是空話,是他正在著手去達(dá)成的目標(biāo)。
“我知道!比我鈧(cè)頭,眼底浮現(xiàn)出一點笑意,“你總說這些是不是還想讓我再親一次?”
顧嘉看了看她的肩膀,又看了看身后何父何母的臥室,沉痛又惋惜地道:“還是算了吧。”
任意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總是逗我,也沒見你去逗葉落他們!
任意誠實地道:“逗你比較有意思!
她想起兩人第一天認(rèn)識時的對話,含笑抬眼:“顧隊不是說不賣身嗎,現(xiàn)在后悔了沒有?”
“后悔死了!鳖櫦螐澚藦澊浇,眸中的笑意溫柔明亮,不見任何欲望。
他站起來,在任意的眼角落下一吻,輕聲道:“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任意仰起頭,含笑道:“好!
顧嘉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唇角含著的笑意,停頓了一瞬,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離開了何家。
任意坐在沙發(fā)上,也沒去送他,顧嘉的身影被合上的門遮掩住。
說了這么多一點好感度沒漲,再加上顧嘉最后那一眼,絕對是那里出了問題。任意挑了挑眉,顧嘉不會看出什么來了吧,那也太敏感了吧?
之后的幾天,顧嘉每天都會抽時間過來看她,在知道她還要回到程久那里之后,他便把探病的時間從晚上換到早上,每天陪著任意去程久那里。
任意也很樂意每天帶著顧嘉去給程久添不痛快,程久的好感度上上下下跳來跳去,最后定格在了88這個比較吉利的數(shù)字。
幾天之后,任意的右肩漸漸有了知覺,纏繞的繃帶也去掉了,露出先長出來的細(xì)嫩的皮膚。
程久把廢掉的繃帶扔掉,視線與袒露出來的圓潤肩頭一觸即分,平靜地囑咐道:“明天過來最后一次。”
任意道:“好!
顧嘉皺了皺眉,走過去把任意肩頭的衣服拉上去,遮住了右肩連同鎖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剛剛程久那一眼讓他格外不舒服,即使他并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在顧嘉看不到的地方,程久冷淡地挑了挑唇,把手套摘了下來扔在了一側(cè)。
“我還有實驗沒有做。”他說道,“你們馬上離開。”
顧嘉本來就不愿意來他這里,也不接話,幫任意把衣服整理好,牽起她的手道:“我們走吧!
任意順從地跟著他,出門前才回頭看了一眼,程久也正看著他們的背影,黑眸中能將一切吞噬掉的黑暗。
第二天一早,任意照例在家里等顧嘉過來,然而她沒有等到顧嘉,卻等到了一名探險隊的隊員。
這名隊員跟她經(jīng)歷過不少場戰(zhàn)斗,跟她很熟,看到她便笑著道:“隊長現(xiàn)在有些事,抽不開身,讓我來陪你復(fù)診!
他不知道程久的真實身份,真以為是個程久的醫(yī)學(xué)家,專注于藥物研究,很少給人診治。
這是顧嘉刻意為之的結(jié)果,他不想讓程久參與到聚集地的運(yùn)營中,故意把他排除在外。除了最初就知道程久的那些人,后加入聚集地的人基本都沒聽過程久的名字,更不要說知道程久的真實身份了。
任意跟著他往下走,隨口問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那個隊員含糊道:“和f市的交易出了問題,必要讓隊長過去處理!
“這樣啊!比我鉀]有多問。
而隊員聽到她的回答明顯松了口氣。聚集地附近出現(xiàn)了一只喪尸進(jìn)化者,新修繕的城墻又損壞了,隊長帶著人去圍剿那只喪尸了,特意囑咐他不要告訴何蘇,免得她擔(dān)心。
任意其實不用他說也能猜到一定是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把顧嘉牽扯住了,像和f市交易的這種借口就算是真正的何蘇也不會信。
不過也沒必要去深究,她只要看接下來事情會如何發(fā)展就行了。
任意一面走,一面戳了戳233:【看著點顧嘉,如果他有生命危險要告訴我!
這幾天她沒少故意給程久添堵,她還是有點擔(dān)心程久把顧嘉弄死。
233道:【他在打喪尸,看起來沒什么危險。】
任意道:【你把監(jiān)控開著,有危險記得喊我!
說話間,她就到了程久的實驗室。程久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同一款式的白色研究服,充滿了禁欲和冷淡的意味。
他看都沒有看陪著任意的隊員,直接示意任意做到床邊,把藥物注射到任意的身體里。
任意等他打完針,抬手整理衣物:“我明天……”
她感覺眼前的景物晃了晃,意識到不對,抬頭去看程久:“你……”
只吐了一個字,她就倒了下去。程久早有預(yù)料,伸手扶住她,把她橫抱起來。
那名探險隊的隊員看到這一幕,立刻掏出槍來喝道:“你對她做什么了?”
程久滿足地看著任意靠在他懷里的模樣,聞聲冷冷地掃了那名隊員一樣。
那名隊員手中的槍支掉落,倒了下去,他最后的印象是程久遠(yuǎn)去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