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比我獾穆曇粼谒砗箜懫饋,“你不信我能扭斷你的脖子?”
男孩腳步一停,畏畏縮縮地轉(zhuǎn)過身來:“姐姐,我是被他們逼的……”他可憐兮兮地望著任意,就差撲上來抱著任意的腿了。
任意看著他表演,挑眉道:“你可一點都不像是被逼的,反應(yīng)這么快,還會演戲,你從賊窩里出來的嗎?”
她不過隨口吐槽一句,結(jié)果男孩畏懼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之前也是做這個的嗎?我、我能做挺多事的,姐姐你別殺我。”說著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五個人,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任意動手收不住力道,地上的人橫七豎八地躺著,賣相極為凄慘,看不出生死。
任意:“……還真是,來說一說你們一共有多少個人,除了這兩把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槍支,總之你知道的有用的都說出來。”她盯著男孩,右手把卡車門扯了下來。
男孩:“……”
“我都知道!”
之后沒等任意再問,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他們這些人在末世之前就靠偷搶生活,末世來了之后有幾個人變成了喪尸被打死了。剩下的人一商量,趁著混亂想多搶點東西,后來發(fā)現(xiàn)四處都是喪尸,干脆就在小鎮(zhèn)這里落了腳,搶劫過路的人。他們讓男孩站在路上攔著,一旦有人下車
男孩道:“還有八個人在鎮(zhèn)子里面,只剩下一把槍了!
“沒有別人了嗎?”
男孩猶豫了一下道:“還有兩個女人,不過是被抓起來給他們做飯的!
任意看著他:“還有嗎?”
“沒有……”
任意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微冷:“等會兒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先殺了你還是做得到的。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騙了我或者有事情瞞著我……”
男孩哆嗦了一下,大聲道:“還有件事!他們有一個人跟姐姐你一樣,力氣特別大、速度也很快。因為有他在,這些人才打算一直留在這里打劫的!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他沒有姐姐厲害,肯定是打不過姐姐的!
男孩跟著一群窮兇極惡之徒生活,嘴甜得厲害,很會見風(fēng)使舵、趨利避害。
任意沒把他討好的話放在心上,而是道:“你等一下帶我過去看看!奔热挥幸粋進(jìn)化者在,正好可以過去練練手。在這種世界里,沒什么比握在手中的力量更有用了。而且這條路是主干道,有人想往北方逃的話這里是必經(jīng)之地,他們在這里肯定攔截了不少人,手上的物資和信息一定很多。
任意俯下身從血泊里撿起一把短刀,示意男孩跟著她走:“你叫什么?”
男孩乖乖跟在她身后,說道:“姐姐叫陶彥就行了。”
任意嗯了一聲,過去跟何父何母交代了事情始末。她省略了這群人手中有槍這件事,把人說成了普通的小混混,也沒說鎮(zhèn)子里還有其他人。
任意道:“聽說還有兩個女孩被他們關(guān)在鎮(zhèn)子里了。我們也不著急,至少先把她們放出來。”
何父何母本身也是心善的人,聞言便道:“那就過去把人救出來,就算捎上一程也沒什么!
何父感慨道:“現(xiàn)在這世道,不互相幫幫怎么活啊!
陶彥看了看何父,又看了看何母,怎么看都不覺得任意像是他們兩個的女兒,這女人一看就不像心善的主兒,還想拿他擋槍。他眼珠一轉(zhuǎn),就往何母旁邊靠:“阿姨,我……”
任意把他拎起來,微微一笑:“來,跟姐姐坐前面!
陶彥睹見她眼底的冷意,立刻閉上了嘴,乖乖上了車。副駕駛放兩個人,就算一個是孩子也擠得厲害。陶彥也不敢真的讓任意抱著他,一個勁兒地往前邊靠。
何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坐姐姐身上沒事的!彼矝]想到一個不大的孩子能有多深的心思,見任意還對他笑,以為陶彥也是被剛剛那群人抓住逼迫的。
陶彥把自己縮成一小團(tuán):“我這么待著就行!
任意擺弄剛剛拿到的戰(zhàn)利品,刀刃的寒光在她指間若隱若現(xiàn):“他可能喜歡這么待著。”
陶彥:“……我喜歡!”
有陶彥指路,車很快就拐進(jìn)了鎮(zhèn)中心。任意遠(yuǎn)遠(yuǎn)看見有一棟小樓坐落在一處小廣場。
陶彥道:“王哥特別謹(jǐn)慎,樓下面一般是留兩個人守著的。”
任意的視力要比常人強上兩三倍,她瞇眸盯著小樓下的兩個小黑點:“謹(jǐn)慎點當(dāng)然是好事……”小樓前分明是躺了兩具尸體,如果陶彥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么一定就有人已經(jīng)闖了進(jìn)去,時間就在陶彥他們離開之后這一段時間。
任意:【看看樓里的情況!
233把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咦,人都死了……還有一個人活著!】
監(jiān)控畫面上似乎是一個辦公室模樣的地方,不過擺了好幾張沙發(fā),像是把辦公室硬改成了客廳。沙發(fā)上躺了幾具尸體,外表看起來沒什么傷。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房間正中央,低頭看著腳底下的尸體,看不清面貌。
那具尸體徹底被剖開了,露出里面的臟器,鮮血從尸體周圍蔓延開來,浸濕了地面上的毛毯。尸體的頭顱后仰著,眼睛直直地瞪著,面容痛苦絕望到了扭曲的地步。
任意心猛跳了一下,長長吐了一口氣出來。如果沒猜錯,那個人應(yīng)該是清醒地時候被解剖的……她抿了抿唇,有點想吐。這可比蕭墨殺人要刺激多了。
眼看著離小樓越來越近,任意想了想對何父道:“我們先把車停遠(yuǎn)點,免得有什么差錯!
何父把車停在一處拐角,任意拉著陶彥下了車,不等何父何母表態(tài)就說道:“我過去看一眼,有危險就跑回來,不用擔(dān)心。”
何父何母雖然擔(dān)心,但也知道自己和女兒過去只會讓女兒分心,只會拖后腿。
任意把短刀藏起來緩緩靠近了小樓。,陶彥看到那兩具尸體臉色變得煞白,差點叫出聲來,被任意一把捂住嘴:“別喊!”
陶彥抖了一下,閉緊了嘴。
任意半蹲下去看那兩具尸體,尸體緊閉著眼,身上沒有傷痕,像是睡著了一樣。她把手放在其中一個人的鼻子下,停了一會兒。
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