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蘇祁微微一笑,緩緩的收起了手中長劍,他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哪怕差點制造了一個恐怖的大boss,也終究是無心之過,沒有必要下死手。
更重要的是,蘇祁觀對面面相,并不是一個卑劣無恥的小人,相反,似乎還是有著些許武癡模樣。
這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蘇祁抱著如此的念頭,繼而緩緩的將長劍歸入劍鞘之中,繼而開口道:“聽說你輸給了一個師弟,還以此散播誣陷他的假消息?”
“如此厚顏無恥之行徑,實乃蘇某平生之僅見!”
蘇祁的聲線越發(fā)提高,到后面時,幾乎便是質(zhì)問出聲。
如此反差之大的態(tài)度轉變,著實也是出乎對方的意料之外。
“你在說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痹票瘏s是說著幾乎是教科書一般的裝傻充愣的臺詞,可謂是將flag給立了個滿滿當當。
但是蘇祁卻是從他的眼神看出來,他似乎是對此有著真真切切的意外。
滿目都是疑惑的目光,不含一絲狡辯的成分在內(nèi)。
一時蘇祁也是難以妄下斷言。
“你不知道就算了,以后管好你那群花癡跟班,我現(xiàn)在沒工夫跟你計較這么多!碧K祁思來想去,卻也認為不能在這里空耗時間了。
畢竟這種事情,往往還是需要當事人自己來解決更為的妥當,若是自己隨便出手,壞了他人成長所必須的一道重要坎阻怎么辦?
還是不要去狗拿耗子好了......
想到這里,蘇祁頓時戰(zhàn)意消散,轉而扭頭就走,查看著系統(tǒng)面板中的最優(yōu)路線,如何才能最迅捷的趕到交涉地點。
反正暴露已經(jīng)暴露了,還不如就這么直接趕過去,將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發(fā)揚徹底。
“等等,你這囚徒......”但是還不待蘇祁選擇路線,身后卻是忽的傳出了一聲熟悉的喊聲,連帶著蘇祁的思緒都是被打斷開來。
這家伙......好煩人!
蘇祁一時頗有些煩躁,繼而似乎是在口袋里掏著什么,看不真切。
看來不讓這個人安靜一下是不行了......
蘇祁如此想到,繼而便從系統(tǒng)背包中取出了一件闊別許久的裝備,連帶著觸感都是變得有些陌生。
上一次觸碰這件裝備......是在什么時候了?
蘇祁不知道,繼而還是飛快的將其握在手中。
轉而反手就是一鍋砸下。
令云悲根本反應不過來。
不明白為什么方才還收手留情,并且出言交談的對方,怎么又突然暴起發(fā)難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云悲成功的被某狼王的平底鍋打出了眩暈狀態(tài),倒在地上。
蘇祁輕輕的撇了撇嘴,繼而將平底鍋收了回去。
口中略微不滿道:“囚徒囚徒,囚毛線!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真的是換成jo太郎的話,你怕是要給歐拉七頁有余......”
但是話雖如此,蘇祁卻也不好直接將對方仍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并且這平底鍋的眩暈時間并不算長,恐怕自己走不出多遠,這家伙就得清醒過來......
思慮至此,蘇祁望了望倒在地上頭頂冒包的云悲,又看了看不遠處自己方離開的濯劍閣,心中頓時便冒出了一個莫名的主意。
是為日常的卑鄙操作。
......
半晌后,蘇祁隨手派去了自己手掌上沾染的雪籽塵土等物,輕松的說了一聲:“搞定,差不多也該去看看那兩撥人談得怎么樣了?”
希望能是一個可喜的結果吧......
蘇祁如此想到,繼而架起踹雪無痕,直接攀上了身周那高聳連綿的雪山側峰。
從這個角度過去的話,是為能將一切盡收眼底,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極度有利地形。
唯一的缺點就是實在太過難以攀登,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這連綿崢嶸的崖壁。
但是很湊齊的,蘇祁開局抽出來的這門山寨輕功,似乎便是最為適合在這種地形發(fā)揮就是了。
故而這唯一的一處缺陷,也是最重要的一處缺陷,卻是根本影響不到蘇祁本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蘇祁如同一陣鬼魅的陰風,直接在崖壁上輾轉騰挪起來,偶爾還有近乎于飛的操作,卻是可惜沒有一人得以瞧見就是了。
也不需要有誰瞧見,獨獨一人亦是未有不可。
不知過了多久,蘇祁總算是瞧見了遠遠的那處地點,所連帶著的,還有四周地形中所隱藏著的諸多太岳劍派弟子。
頗有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的勢頭。
看來這岳掌門似乎也不是沒腦子直接強上的莽貨。
蘇祁不知為何冒出這么個念頭,繼而便尋了一處冰雪所覆蓋的厚重巖石,饒有興致的躲在其后,遠遠的觀望著這一切。
不知為何,蘇祁自幼便對這些東西有著莫名的好感,甚至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
那種小小的,僅夠一人藏身的小地方。
總是有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莫名安全感。
至少蘇祁是如此認為的,并且而今,也的確是如此的地形,能夠提供最大程度的幫助就是了。
只是他才方到不久,卻是忽的發(fā)現(xiàn),怎么這兩撥人,好像就要散伙了的樣子?
重點是,自己隔著這么遠,根本聽不到這兩撥人說了什么!
這就很尷尬了......
蘇祁忽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原本想看著劇情的發(fā)展,看看究竟是如何個結果,但是而今卻是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就要結束了的樣子。
那自己而今這境況豈不是會顯得相當鬼畜?
似乎全然都沒有了意義一般......
那自己這么大費周章的跑出來干啥?還額外消耗了一筆積分,還被迫跟一個二貨打了一架,還得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上躥下跳的......
這全然都是為了什么?
而且更關鍵的是,自己現(xiàn)在這個立場,接下來該怎么走。
蘇祁頓時便感到頭疼起來,并且是很難治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