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那家伙真的找過來了?”白貫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是拒絕的。
并且連帶著想起了某些并不稱得上是愉快的故事,眼角隨之也是略微的有些抽搐。
這是萬萬沒想到啊......
但是事已至此,白貫虹總不能放了對方鴿子,故此還是輕嘆一聲,如此開口道:“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見見他便是!
想想都是有些蛋疼。
“白師兄認(rèn)識他?”先前傳話的守山弟子見蘇祁卻是真的沒有說謊,頓時便有些好奇了。
畢竟白貫虹在山門中是出了名的奇葩,不少師兄弟都是覺得他有些難以交際,甚至連七劍的其他六劍都是與白貫虹的關(guān)系說不上是太好。
而便是一個如此奇葩的白師兄,竟然會有老友不辭辛勞,找上門來?
這可著實稱得上是奇聞一件了。
守山弟子頓時便起了點八卦之心,想一扒其中的真實境況,卻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甚至隱隱已經(jīng)有了把這樁事到處宣揚的感覺。
畢竟這事簡直是太稀罕了,簡直就是太岳門人不喜喝酒一樣稀罕。
但是白貫虹卻是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思,略微的瞥了他一眼,隨口道:“這種事情不要亂說啊,我也會很苦惱的!
先前心緒有些涌動的守山弟子瞬間便如同被冷水澆了一頭般,有些蔫吧了下來,如茄子一般軟趴趴的應(yīng)和了一聲:“是......”
頗為的有氣而無力。
白貫虹也只是隨便一點,并沒有深究的意思,眼下的他,注意力大多還是放在山門處,那個更加奇葩的家伙身上。
竟然真的來了......
白貫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左手有些艱難的扶在額頭上,似乎是有些頭大。
實際上就是有些頭大。
原因無他,眼下的他,還根本沒有準(zhǔn)備當(dāng)初說好的猴兒酒......
若是給那個家伙知道了,指不定會以什么卑鄙的方式嘲笑自己......
想想都是一陣的心煩意亂。
但是自己總不能閉門不見吧?那顯得自己多慫多沒氣度。
也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劍道意志。
故而哪怕多難受,會遭到對方怎樣的報應(yīng),白貫虹卻還是不得不頂著壓力走上前去。
這大概就是原則問題吧。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是打了不知道多少的退堂鼓,但該做的卻還是要去做的......
白貫虹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蘇祁那張面目可憎的嘴臉,頓時心情就變得更加蛋疼了。
......
太岳劍派坐落于雪山之巔,故而山巔便是地址,這也導(dǎo)致了劍派的分堂分散,坐落于好幾個不同的山頭上。
而蘇祁眼下所來到的這座山頭,卻是太岳劍派的主堂所在,也正是初春時節(jié)用來招收新弟子的所在地。
很巧的,也正是白貫虹而今所在的一個山頭。
只是蘇祁并不知道這種事情,他只是來到了一個,最為常人所知的山頭,見到還有其他一同上山的人,確認(rèn)了沒有走錯,便這么上來了。
其實連太岳劍派還有著其他分堂,坐落于其他山頭這種事情都是并不知情。
也許這也算是一種莫名的默契吧,白貫虹眼下卻是真的正好在這里......
過了不知道多久,蘇祁卻是終于瞧見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表情怎么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對?
但是蘇祁眼下哪還管得了這個,頓時便興奮了揮了揮手,開口道:“老白啊,窩了這么久總算是愿意出來了?”
“我同你講,當(dāng)宅男可不好,要多出來走動走動才是......”
蘇祁滔滔不絕的說著,一副與對方相當(dāng)熟悉的模樣。
留著山門口處的守山弟子也是悚然一驚,沒想到自己面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家伙,竟然真的認(rèn)識白貫虹師兄。
而且似乎還很熟的樣子?
不約而同的,這人的心中頓時也升起來了濃濃的八卦之意。
可能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看點人氣吧......
而白貫虹則是在蘇祁第一個字溜出嘴巴的時候便瞬間回想起了當(dāng)初與這個人待在一起的過程。
簡直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但是對方都這么熱切的向自己問號了,自己一點反應(yīng)沒有也不像個事兒,白貫虹思考一二,繼而有些尷尬的揮了揮手。
可以看出他相當(dāng)不擅長干這種事情。
畢竟這并不是自己平日里所花功夫的所在。
也許應(yīng)該說是,壓根就沒有在這方面下過功夫......
但是蘇祁卻似乎是存了心要拆對方的臺,轉(zhuǎn)而開口道:“哎,說起來,你當(dāng)初說好的猴兒酒呢?在哪嘞在哪嘞?”
頓時便把對方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笑容給打了回去。
其他兩個守山弟子看見自家?guī)熜帜侵饾u復(fù)雜的臉龐,頓時便感覺恐怕大事就要不妙了。
一般師兄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是他忍不住要揍人的時候......
頓時二位守山弟子便開始為這個還素不相識的家伙開始默哀。
之前還當(dāng)是有多了解師兄,卻是這般輕易的就導(dǎo)致了師兄的不高興。
而白師兄的不高興,卻是沒人愿意承受的......
二位守山弟子頓時不約而同的退開幾步,生怕遭了這無妄之災(zāi)。
那便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
但蘇祁卻似乎是毫無這方面的自覺,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后悔情緒,而且似乎還笑的越發(fā)猥瑣欠揍了......
簡直令人無法理解。
正當(dāng)二位守山弟子以為白貫虹就要爆發(fā),痛揍眼前這人一頓的時候,卻是見白貫虹將緊握的拳頭收了起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猴兒酒現(xiàn)在沒有,你等等的話也不是不行。”
“我白貫虹說到做到好吧,絕不食言!
這......
兩位守山弟子頓時就驚了,在此之前,卻是從未想過,在同齡人中,竟然是有人能夠逼的白師兄服軟的。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行,這么可怕的事情一定要想辦法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