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尋的記憶里,這次先到的本該是陳尋的祖母,陳張氏,陳張氏來了之后直接就把下人都壓了下去,把能抹去的痕跡都抹去,不說先請?zhí)t(yī)救治孫兒,反而是斥責(zé)周氏沒有看顧好陳家的長孫,杖斃下人,等請來太醫(yī)的時候陳尋已經(jīng)沒救了。
如今,因為程浩代替了周氏,所以冷靜的通知了陳國公,而代替了陳國公的胡萊也十分配合的奔了過來,所以他倒是先了陳張氏一步,讓陳張氏到的時候沒有了發(fā)揮的機會。
陳國公先將孫子陳尋抱起來查看了一下傷勢,見傷口已經(jīng)有愈合的趨勢,知道這是周氏已經(jīng)用了藥,心安了不少,這才開口怒喝道:“怎么回事?尋哥兒好好的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跟著他的丫鬟婆子都是做什么吃的?”
陳尋身邊的丫鬟婆子嚇的跪在地下瑟瑟發(fā)抖,帶頭的李嬤嬤小心翼翼開口道:“回老爺?shù)脑,?.....老奴是冤枉的啊,是太太身邊的齊嬤嬤說太太讓老奴去那里給大少爺取些滋補的藥材來,我才離開的啊,太太可以作證的啊,老奴也沒有想到只是走開了一會兒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啊......”
陳國公瞇起了眼睛,看向李嬤嬤身邊的翠文,寒聲道:“李嬤嬤是去太太那里了,那你呢?”
翠文哭的早已經(jīng)哽咽了,現(xiàn)在被陳國公這么一嚇,聲音都有些結(jié)巴了,道:“是......是二奶奶身邊的聽......風(fēng)來找奴婢要個......花樣子,奴婢就......走開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奴婢......”
陳國公的臉色更加不好了,看來陳尋的死這老太太和二兒媳婦還聯(lián)手了啊,難怪事后老太婆會幫忙掃尾呢。
他又看向剛才去報信的翠柳,道:“那你呢?你又被誰叫走了?”
翠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瑟瑟發(fā)抖道:“奴婢是給大少爺拿披風(fēng)的,大少爺說冷......”
陳國公冷哼一聲,冷然道:“來人,把她們幾個綁起來!”
陳國公雖然在內(nèi)宅方面不行,可還是有自己的心腹人手的。這些人手老太太和二房都伸不過去手,于是,等張氏趕來的時候陳尋身邊幾個伺候的人和齊嬤嬤、聽風(fēng)都已經(jīng)被陳國公的心腹抓起來,關(guān)到了陳國公平時審問犯人的牢里。
張氏沒想到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事情就鬧的這么大了,她驚道:“老爺,你這是做什么?怎么還把人抓起來送到牢里去了?咱們這樣的人家怎么能鬧出這樣的丑事?若是她們伺候?qū)じ鐑翰缓,發(fā)賣了或者打殺了都使得,關(guān)到牢里審問成什么樣子?”
張氏知道平時陳國公最在乎面子,陳家出身泥腿子,最怕的就是別人說陳家上不得臺面,平時她只要把這些話抬出來,陳國公就會改變主意?山裉焖龅降氖呛R,這可是出身頂級豪門的紈绔公子,誰敢說他哪兒做的不合適,那不是活膩歪了。
他冷冷掃了張氏一眼,忍著厭惡道:“我堂堂國公,做什么事情,還要你一個婦道人家教我嗎?還是說,我這個國公,該讓給你來做?”
張氏被陳國公的模樣嚇的退了一步,眼圈也紅了,委屈道:“老爺......我只是怕外人說咱們,我對您一心一意,您......您怎么能這么說婉兒......”
陳國公泥腿子出身,卻娶了豪門閨女張氏,對這個妻子素來信任愛重,往日若是如此定然已經(jīng)安撫張氏了?蓮埵夏莻年紀(jì),做出這種小女兒嬌態(tài),讓顏值黨的胡萊看著著實倒胃口,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怒道:“外人說,還是你張家說的?我看再過幾天,我陳家也該改性張了!”
張氏從沒見過這樣的陳國公,嚇的哭都忘了,只一臉無措的看著陳國公。二奶奶王氏也被這樣的陳國公嚇著了,她自從嫁過來后有婆婆偏心,過的素來不錯,公公也不管后宅事務(wù),從沒見過公公如此樣子。
陳國公懶的再搭理張氏,他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就算憐香惜玉他憐香惜玉的也是李兮若那樣的美人,他出身胡桃宗這樣的修真界頂級宗門,身邊見過的美女車載斗量,那質(zhì)量更是不必說,修真的女子哪個不是膚若凝脂,天天丹藥磕著,皮膚想不好都不成。
像張氏這種滿臉雞皮的老女人,胡萊多看一眼都覺得倒胃口。那王氏也是生過一兒一女的了,臉上那脂粉厚的,他看了都覺得難受。他這種紈绔是不會有什么責(zé)任感的,更不會覺得糟糠之妻應(yīng)該多給點尊重臉面什么的,不好意思,他潛意識里就沒有這種東西。
“你與其用那張雞皮老臉在我這里裝可憐,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像我解釋你身邊的人調(diào)開尋哥兒身邊伺候的人是要做什么?若是讓老夫查出尋哥兒出事跟你有關(guān)系,我陳家可容不下你這害我陳家長子嫡孫的毒婦!”陳國公是半點臉面也沒有給張氏留,直接就黑著臉開口威脅。
張氏聞言晃了晃,還好身邊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哭著道:“老爺,尋哥兒也是我的親孫兒,我為何要害他?”
陳國公冷笑一聲,道:“我也很好奇你為何要害尋哥兒,自己的親孫子啊,真真是個毒婦!”
張氏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她和陳國公過了這大半輩子,長孫都六歲了,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針鋒相對。當(dāng)日她嫁給陳國公時可以說是下嫁,所以陳國公一直很尊敬她這個正妻,哪怕妾室不少,卻只有她能享受到正妻的體面,對她不說言聽計從,可也是足夠信任的。
可今日......她怨毒的目光掃向還昏迷不醒的陳尋,若非陳尋,陳國公怎么會這樣對她!
這里除了丫鬟下人和她們兩個毒婦,都是修真者,胡萊更是大乘期的大佬,她那目光再隱a晦,他們也感受到了,胡萊懷里抱著的乃是相依為命幾千年的弟弟,這老毒婦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用這種目光看弟弟。于是陳國公更怒了,直接下令道:“來人啊!送太太和二a奶奶回房間休息,沒有本公的命令,不許她們踏出房間半步!”
張氏和王氏的臉色驟然變了,她們之所以敢謀害陳尋,不過是仗著國公爺不管事兒,張氏孝道一壓,陳道夫妻就拿她們沒辦法了而已?扇缃駠珷敶骯發(fā)雷霆,定要找出害長孫的兇手,她們遲早會露出馬腳,到那時候......她們根本不敢想象現(xiàn)在毫不留情的國公爺會怎么處理她們。
之前她們盼著陳尋趕緊死,沒救了才好,現(xiàn)在卻盼著陳尋千萬不要死。人沒有死,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人若是死了一切就都完了,就算為了家族的名聲著想,不休了她們,恐怕也逃不過一個被病逝的命運,她們毫不懷疑剛才那個毫不留情的國公爺會做出來要了她們性命的事情。
好在她們的希望成真了,太醫(yī)來看過陳尋之后說陳尋雖然腦袋上磕了一個大洞,但好在救治的及時,用的又是上好的傷藥,很快就止血了,沒有失血過多,傷口也不算太大,人還是有救的,至于有沒有傷到腦子,這得觀察一點時間再看看了。
陳國公很高興的將太醫(yī)送走了,他們都清楚這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陳尋的身體里換了人,這點傷根本就不是事兒,腦子更是不用擔(dān)心,肯定壞不了的。陳國公放下心準(zhǔn)備去著手審問的事情,卻見陳尋的父親陳道姍姍來遲的趕了回來。
陳國公:“......”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怒罵這蠢兒子一頓的,可他也清楚之前這位遠在酒樓吃酒,能在這個時候趕回來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還好他跟凌風(fēng)臨時換了角色,他一點也不想當(dāng)陳道這個蠢兒子,被他那個娘耍的跟猴子一樣,關(guān)鍵還沒有話語權(quán),哪兒像自己,想罵就罵。
“進去看看尋哥兒吧,之后來書房找我!闭f罷陳國公就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周圍的丫鬟小廝都以為大爺沒有挨罵那是老爺給他留面子呢,不然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現(xiàn)在才回來,老爺不得把人打個半死?殊不知,這也是張氏計劃里的一環(huán),張氏早就安排了人把陳道纏住,讓他不能及時趕回來,等陳尋死了之后她還能罵陳尋個貪杯好a色,累死親子。
陳國公大步來到地牢內(nèi),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冷然道:“怎么樣?問出結(jié)果了嗎?”
陳忠快步走過來,躬身對陳國公道:“老爺,屬下都問出來了。那李嬤嬤把該招的,不該招的,都招了!闭f著就遞了一份供紙過來。
陳國公結(jié)果紙掃了一遍,驚訝道:“道兒不是張氏的親子???”
不怪胡萊驚訝,實在是之前那冤魂也沒有說過這事兒。【褪菑那暗年悋疾恢肋@件事情。既然不是張氏親生的,那張氏是怎么容忍陳道頂著嫡子的名頭活了這么多年的?
等再往下看了一會兒,胡萊徹底驚呆了,還能這樣?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