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萬城氣的心臟疼,他始終不相信陳真的話,也弄不明白姜峰為什么要是這樣的事,可是李兮若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從她來姜家的第一天起,姜峰就是伙著外人對自家人坑蒙拐騙,沒有絲毫懼意,而姜萬城作為他的父親,對他這樣的事做出得懲罰不過是給他撓癢癢。
姜萬城看錢看的緊,可是姜峰的開銷大,又有一幫狐朋狗友在那里攛掇,就發(fā)了一筆死人財,他是真的運氣好,第一次就撞見了一個大墓,從尸體上面搜刮了不少東西,可是聽行里的人說,這些東西要是直接轉手出去,對人體有傷害,那些富家太太得了有損,只怕會找人來查,姜峰怕他爸知道,就想了這么一個損招,讓女傭來佩戴,壓煞的金銀玉器再轉手賣個好價錢。
他早已陷入錢財之中無法自拔,害了陳真的姐姐之后依舊沒停手,做著這些喪良心的事。
鄭瑤替姜萬城撫了撫心口,姜萬城看向陳真把罪責推到了受害者的身上:“這還不是你們這些人貪圖錢財,你們要不貪這些東西,他能害你們?”
幾個女傭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薄怒,陳真卻氣的沖了上去被別人攔住:“貪財就應該喪命嗎?那這樣說我殺姜峰那也是情理之中了,誰讓他這么貪財!
“你……”
這時陳真又是一笑,對著姜萬城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以為僅憑我一個小小的女傭,就能策劃這一切嗎?參與這件事的還有你兒子姜凌。”
這話成了晴天霹靂,在姜萬城腦袋上猛的一響,震的他面無人色。
他沉默了良久對著鄭瑤道:“把姜凌給我叫下來!
鄭瑤趕緊使喚人去,陳真此時已經被人抓了起來,準備送去警a察局,陳真扭頭看向李兮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冰就是武器!
這個法子她想了很久,自以為天衣無縫,冰刃插到人體的那一刻,血溫會慢慢將其融化,兇器很快就會消失,不見兇器,找到兇手就是難上加難。
李兮若當著她的面掐了掐指:“我是風水師,算東西是我的本行!
陳真面色灰白,讓人帶走。
那人沒有找到姜凌,陳真走后他也在姜宅消失了。
姜萬城這一下是真的氣暈了過去,他從前都是把心思放在了姜峰的身上,忽視了姜凌,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一個長的比一個歪,他現(xiàn)在是跳樓的心都有了。
而相比這群人,李兮若卻是大受歡迎,這些人聽話只聽了結果,不知道李兮若是如何如何找出的兇器,只知道她憑算就算出來了,立馬涌上前去,想讓李兮若幫他們算算,李兮若皺了皺眉,顧銘涵站在她的身邊用眼神逼退了這些人,李兮若轉臉就看見了地上的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用金鑲嵌的蠟燭,下面就是燈臺,若是常人看了只會說這制造者有病,這蠟燭彈起來蠟油會滴落在金上造成腐蝕不說,就說這燭臺肯定是會越燒越短的,在外面裹一層金不就擋光了嗎,要這燭臺還有何用?
不過李兮若看著卻是皺了皺眉,立即拾了起來。
她和顧銘涵擺脫掉那些人走了出去,就見著門外的土地居然發(fā)起了一個嫩芽,一抹綠意搖搖欲墜的長在這片廢墟之上。
過了幾日,一直泡在泰安劇院的孟月破天荒的回到顧家,李兮若挑挑眉:“這是想通了?”
孟月?lián)u搖頭,還是只堅持自己得死理:“你和他接觸的少,真的不懂他,不管他的命是不是換來的,他自己肯定不會做那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這樣的事!
看著孟月這樣無條件的相信,李兮若不說話了,擺弄著那盞燭臺,孟月一看著就笑:“嫂子,你又買了什么“藝術品”回來啊!
在她的眼里,這玩意典型的只能看不能用。
李兮若卻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孟月獨自坐著,閑著沒趣,拿了那瞽佛,看著上面佛像已經有了眼睛,一對雙目里含著慈悲,不禁拿手一直撫a摸:“這眼睛刻的真好,誰做的?”
李兮若看著那佛像,聲音有些悶悶:“顧銘涵!
那日她有所懷疑之后,顧銘涵倒是臉不紅心不跳一副沒有做賊心虛的樣子將佛像的眼睛慢慢刻完了,只是她每每想起那刀工和林南一致,心里有些膈應,就再也沒有碰過。
孟月夸贊道:“果然是大表哥,真是樣樣全能!
她正說著,就看到那佛像的眼睛上出現(xiàn)了一點金色的物質,她用指腹擦了擦,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不禁有些奇怪。
她坐在這,李兮若不理她,她就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幾次三番的看向李兮若,李兮若知道她是有事求自己,可她不開口,李兮若也不會主動詢問。
終于還是孟月先忍不住了,跑到李兮若的身邊笑嘻嘻的道:“嫂子,幫我一個忙唄!
李兮若看都沒看她就道:“蘇名玉的事?”
孟月笑了笑:“嫂子不愧是天師,立馬就算到了。”
李兮若卻搖頭:“不管他現(xiàn)在遭受什么,都是他自作自受,別想讓我?guī)退!?br />
孟月一聽,帶著哀求道:“可是他一直發(fā)著低燒,嘴里心上都念著他妻子的名字,去了醫(yī)院也不見好,我拿你給我的轉運珠壓了壓邪,他才有些好轉,不過身體還是虛的!
李兮若不聽這個,孟月在一旁說著說著,眼睛卻疼了起來,起初只是捂著,后來就按著不動倒在了沙發(fā)上,李兮若看去,拿開她的手一看,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面布滿了紅血絲,瞳孔處居然閃著金光。
孟月慌亂道:“我不會是瞎了吧。”
李兮若抓住她的手看向了她的指腹,又轉眼瞟向她剛剛碰過的東西,視線就落在了那個佛像上面,她突然就了悟了凝白的意思,不由得一笑:“原來她這是在諷刺我沒有眼睛。”
孟月不明白,只是覺得自己的眼睛疼的要死,李兮若卻拉向她道:“你不是要我去看蘇名玉嗎,現(xiàn)在走吧!
孟月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但是想到了蘇名玉,卻還是強撐著起來和李兮若向泰安劇院走去。
吳富春這幾日一直都休養(yǎng)在劇院里面,遣散了一大批人,柳時珍拿了東西就跑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因為姜家沒有將這批東西上報上去,不然家里出了一個挖別人墳墓的兒子,真的是丟死人了,所以他的盜竊罪也不成立,直接就放他走了。
可是吳富春卻一直忘不了那時姜凌看他的眼神,他只看了姜凌一眼,整個人就像著魔一樣,開始跪在姜峰的靈像前不由自主的開始磕頭,可他知道,他磕的不是姜峰,他磕的另有其人。
他不知道在場的人有多少人聽見了那個名字,只要一想起有心人會去查當年得事情,他就感到膽戰(zhàn)心驚,這幾日的晚上他連續(xù)做夢,就是那個人沾滿血的臉,每日都來找他,從不停歇。
吳富春抓住了自己的頭,顯得有些崩潰。
和他一起崩潰的還有蘇名玉,凝白也一直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他不知道李兮若話的真假,心緒亂了,就再也無法唱戲了。
吳富春坐在戲臺上抽煙,蘇名玉來了索要了一支,干a他們這一行,抽煙喝酒都是大忌,嗓子不得勁了,自己糊口的本事也就沒了。
可是他們的心里太亂了,需要這些外在的東西撫平。
這時,劇院的大門被人打開,一道光從外面射進來,隱隱約約走來兩個人影,吳富春正奇怪,明明寫了歇業(yè),怎么還有人來。
他亮著嗓子吼道:“喂,我們今天不唱戲!
光影中的兩個人還未停歇腳步,吳富春瞇了瞇眼,這才看清來人,臉上卻是一震,他怎么也沒想到,姜凌居然來了,他居然明目張膽的穿著裙子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失蹤幾天的柳時珍。
姜凌走在他們面前,看著吳富春和蘇名玉驚訝又恐懼的眼神似乎很高興:“別來無恙,兩位。”
吳富春趕緊滅了煙頭站起來:“你怎么會在這?”
姜凌一笑:“那天的戲我唱的不爽快,有人擾了我的局,今天我特意請你們在唱一次。”
吳富春臉色一僵,上次的戲,是指吳富春磕頭那場,要不是李兮若,他真的會磕死在那,而源頭就是姜凌引起的,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跟姜凌有什么愁怨,姜凌要這么整他。
蘇名玉看著姜凌身后的柳時珍,他穿著一件厚厚的外套,從頭遮到尾,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看著很是奇怪。
姜凌注意到他的疑惑,“貼心”的將柳時珍的外套扯去,露出了他的內里。
蘇名玉見著一驚,柳時珍的身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玉器,手腕上的鐲子已經占滿了手肘,脖子上面掛著的玉佩放佛下一秒就能將他壓垮,看著就像一個掛首飾的架子。
姜凌倒是對柳時珍這一身“打扮”很滿意,看著吳富春道:“他從姜家拿的東西,我可都給他穿戴在身上了,是不是很羨慕他。”
吳富春驚恐的倒退了一步,現(xiàn)在姜凌在他的眼里才是一個十足的變態(tài)。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