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順著欄桿看向樓頂,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唐朝的建筑了,這里的設計雖然有瑕疵,但是整體上還是貼合了當年的唐朝,還原度很高。
覃疏雅摸遍了整個二樓也沒有線索,不禁有些灰心喪氣道:“天師,他到底要我們來這做什么,難道就是為了看一口鐘嗎?”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許久,但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覃疏雅有些煩悶,倒是蘇又杏興致勃勃的摸著摸那,忽然把住了二樓上的木樁道:“你們想不想聽聽著鐘聲。”
她咧嘴一笑,說完又不等眾人同意,直接拉起木樁,狠狠的敲響了銅鐘“哐,哐,哐……”
鐘聲雖然渾厚綿長,但是幾人站的很近,根本無法承受鐘聲的震耳欲聾,小五和覃疏雅不適的堵上了耳朵,蘇又杏也是一聲悶a哼,蹲下a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聽覺。
李兮若只是皺了皺眉,忍過一陣的不適,突然就聽到了外面的騷亂聲。
蘇又杏站在他們遠處,聽見了外面有人立即跑到李兮若身邊:“我不會把什么東西招來了吧?”
小五和覃疏雅晃了晃腦袋,也有些無措的聽著外面的聲音:“不就敲了鐘嗎,怎么才一會兒感覺全校的人都聚集出來了,大晚上的,他們不會這么無聊吧。”
“先看看情況!彼麄儸F(xiàn)在在鐘樓內(nèi),也沒有窗戶,并不能確定發(fā)生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騷動停止下來,鐘樓門卻被人打開,蘇又杏幾人立馬蹲下a身企圖掩藏自己,而一直站著的李兮若看著他們的服飾瞇了瞇眼。
蘇又杏看著李兮若安然無恙的站著,也忍不住伸出頭來探看,見著是兩男一女,都穿著六七十年代的服飾,土土舊舊的,不過樣貌都很漂亮,只是最左邊的那人,雖然一直掛著笑容,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小五和覃疏雅也趴了上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底下的人,看著那個相貌出眾的女孩不禁道:“我好像在哪見過她!
小五嫌棄的撇了撇嘴:“你們女生搭訕也這么老土嗎?”
覃疏雅本就是內(nèi)向的性子,聽了這話就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
蘇又杏對著下面揮了揮手,卻發(fā)現(xiàn)這三人似乎看不見他們,他們手里拿著一本書,朝著樓梯上走來。
覃疏雅頓時有點慌了:“怎么辦,他們上來了。”
李兮若卻一派淡然道:“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我們!
其他人跟著她轉(zhuǎn)了身,走在那三人面前,眼睜睜的見過他們穿過自己的身體,小五摸了摸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是實心的,可是怎么對著別人就成了空心。
蘇又杏又故意朝著他們大吼大叫,做出各種怪動作,可是除了左邊的人看著空氣皺了眉目,其他人沒有任何反應。
覃疏雅這下明白了,問著李兮若道:“他們也是這棟樓的影像嗎?”
李兮若點了點頭:“看來給你地圖的那人,是給我們看點東西。而剛剛的鐘聲讓時間倒流了。”
蘇又杏在旁邊松了一口氣:“還好,我還以為是我闖禍了!
李兮若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左邊的男人被旁邊的人戳了一下:“丘機,發(fā)什么愣呢,這書可是你好不容易借來的,我們快點把它看完,你好還給人家!
他們抱著的是兩本外國作品,在此時還是禁a書,若是被人抓到后果不堪設想。
唯一的一個女孩將書擺在中間,好讓大家一起看,她趴在地上,頭枕在手臂上看著另外一個男生道:“丘機你真厲害,我都不知道這天下還有什么書是你弄不來的,比這個齊泉厲害多了!
她嘴上雖然夸著叫丘機的人,可是眼睛一直放在了齊泉的身上,眼里的愛慕之情溢于言表。
齊泉使勁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周小恬,你說誰最厲害?”
“別動我的頭發(fā),這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你上次還說你的手是你的第二張臉呢,你們女人就是善變。”
齊泉嘟囔了一句就和周小恬趴在一起看書,對著丘機招了招手道:“來,躺這邊。”
丘機又是笑著搖搖頭,滿臉都是拒絕,齊泉甚至還看到了他眼里閃過的嫌棄,但是一晃頭,又是那如沐春風的笑意,他鼓著嘴趴在地上,想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沒料到周小恬也有這種感覺,湊在齊泉的耳邊道:“丘機是不是不喜歡我們,每次來他似乎都不愿意與我們親近。”
齊泉雖然心里也隱隱約約的認為是這樣,但還是選擇了維護自己的好哥兒們:“說什么呢,這書是人家冒著風險借的,這鐘樓也是他偷偷帶我們進來的,現(xiàn)在風聲這么緊,要是還像我們之前一樣躲在樹林里看書,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周小恬點了點頭,丘機的確對他們很好,之前齊泉不小心落水,他救了人就走,連個感謝方式都沒留下,要不是后來有緣遇見提起這件事,還不知道居然是他,想著丘機也是救命恩人,周小恬為自己腦內(nèi)黑暗的想法感到羞愧。
李兮若看著三人,其他兩人都在看書,只有這個丘機抬頭望著樓頂,死死地盯著一處。小五也學著望了望上方,可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望什么。
李兮若拿出了符咒晃在三人的眼前,而符咒卻在丘機的身上停下,燒毀了一半,李兮若皺了皺眉:“他不是人。”
覃疏雅怔愣的看著丘機:“難道他就是那個妖怪?”
“不能確定,他現(xiàn)在還是半人半妖的狀態(tài),不過我無法碰觸他,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人要成為妖,往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個代價是常人無法忍受的,過程也是無法自行控制的,但是這個丘機卻讓自己停在了半妖的狀態(tài)。
過了一會兒,三人自知該回去了,商量著要不要把書放在鐘樓里,丘機眼里一閃道:“放在鐘樓里萬一別人發(fā)現(xiàn),查詢來由,我可就跑不掉了,隨身帶在身上至少有保障一些。”
齊泉點了點頭:“也是。”
他們幾人下樓,李兮若一行人也跟著下去,他們打開了門,蘇又杏忙著想要跟上去,卻吃了一個閉門羹,他們現(xiàn)在能穿透一切東西,卻無法穿透一個門。
覃疏雅帶著焦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們?yōu)槭裁床荒艹鋈??br />
李兮若揮手在門上畫了一個符咒,卻見著它迅速消失,看了這門一眼轉(zhuǎn)身道:“出不去了,我們就只能看這鐘樓里面發(fā)生的事,只能等著他把想給我們看的一切看完。”
沒過一會兒,對于李兮若幾人而言只過去了幾秒,而丘機和那兩人已經(jīng)在外面度過了一天一夜又回到這個地方,繼續(xù)看他們的禁a書,內(nèi)容越來越大膽,可是對于好奇的少年們卻無疑于甘露,探求的精神越發(fā)的濃厚。
周小恬和齊泉的關系越來越好,有時候在丘機看不見的地方還會偶爾親吻,可是李兮若知道,丘機看見了,可是他沒有理會,任由他們的關系迅猛的發(fā)展,直到周小恬告訴齊泉自己懷孕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未婚先孕,在那個年代無疑是致命的,而當事人更慌,他還是只是一個學生,從來沒想過突然有一天就成了父親。
他無助的望向丘機,丘機這時卻笑了,笑得滿臉溫柔卻又漸漸冷了神色:“你們要找人把孩子打掉!
齊泉握住了周小恬的雙手:“可是,我們……”
他愛周小恬,是他犯的錯誤為什么要強加在周小恬和孩子的身上。
“齊泉,每次周小恬來的時候可都是躲躲藏藏的,你們在外面可是沒有打過一次招呼,大家都以為你們并不認識現(xiàn)在風頭緊,你想想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別人會怎么看待她?
你作為始作俑者,別人又會怎么看你,這可不僅僅是流氓罪這么簡單,你們要是不打掉孩子,你們的學業(yè)可就完了,萬一再碰上不好的時候,她的家長再告你一個其他罪名,你可是要去勞改的。”
周小恬聽著頓時站起身:“不會的,我不會讓他們這樣對他!
丘機憐憫的看著周小恬:“可是你看看外面的情況,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你未婚先育,他們肯定會覺得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對我說的清,你對其他人說的清嗎?”
周小恬低下了頭,齊泉也很無措,他知道丘機說的在理,如果留下孩子,按照現(xiàn)在全國的形勢,他們不可能能討著好,可是他也放不下周小恬。
想到這他又不禁瘋狂的打著自己的腦袋,想著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沖動,如果當初不沖動,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蘇又杏在一旁搖搖頭:“看來還是生在我們這個年代好,那個年代的人,真是命苦!
覃疏雅卻在糾結另一件事:“這丘機到底是好妖還是壞妖,他好像有時候?qū)θ诉不錯,可是有時候也給人很奇怪的感覺!
“看人看事都不能只朝著一方面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