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兮若還真覺得張建國的話挺有道理的,說不準(zhǔn)這里還真是有什么影響磁場的東西存在,才讓她們的指南針都失靈了,不然李兮若還真想不出來這里是有多邪性的東西,才能讓自己的羅盤都失靈。
她這羅盤可是后來又去自己的老巢里弄回來的,是師父傳給自己的古物,說是法器也不為過了。雖然不能當(dāng)做武器來用,但一般的鬼魅妖物敢接近那就是直接讓其魂飛魄散的東西。
這樣的法器,怎么可能只是因為被陰氣影響就失靈呢?再說,她本人就在這里,雖然這里的陰氣的確很重,但是絕對沒有到了能影響法器的程度。
李兮若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寶貝羅盤放進(jìn)了背包,對郭建軍道:“有可能!
得了李兮若的肯定張建國立馬嘚瑟起來,拍著郭建軍的肩膀道:“聽到?jīng)]?哥比你有文化多了!
李兮若收好羅盤,重新背起背包,把還在郭建軍面前嘚瑟的張建國抓了回來,對眾人道:“現(xiàn)在只能靠著我的感覺走了,我會感應(yīng)哪里的陰氣重,朝著陰氣重的地方走。只是陰氣越重的地方就越危險,你們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走,以免出什么危險!
幾人一聽這話都推推嚷嚷的跟到了李兮若身后,生怕動作慢,離的遠(yuǎn)了有什么危險。小怨妖果果更是早就躲到了李兮若的背包里,壓根就沒敢出來。它本身是怨氣所化,對陰氣十分敏感,這里龐大的陰氣讓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嚇的它渾身哆嗦。
李兮若打頭,季山緊隨其后,再后面是張建國,最后是郭建軍,四個人排成一排,靠著李兮若的感覺向前行進(jìn)。別看這樹林子大,植物和植物之間的間隔卻小,還有各種樹枝藤蔓橫七豎八的橫在路中間,只容一人通行。
幾人又向前走了一個多小時,可周圍的風(fēng)景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在原地轉(zhuǎn)圈一般,若不是李兮若在這里,他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遇上鬼打墻了。
張建國平時就不愛活動,走了這么長時間早就累的腿軟了,再加上這密林里溫度高,他甚至有種要中暑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有脫水的癥狀,忙招呼道:“妹子,不行了不行了,咱快休息會兒吧,實在走不動了,我喝口水。”
說著也不管前面的李兮若什么反應(yīng),一屁股就朝著地上坐去。李兮若聽到他的喊聲回過頭想阻止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地上到處都是樹枝藤蔓,張建國一屁股正好坐在了一截樹枝上,他長的胖,一屁股下去就把樹枝坐斷了。他經(jīng)常在野外席地而坐,也沒嫌臟,也不覺得這樹枝有什么殺傷力,不想這斷了的樹枝正好扎到他坐下的屁股上,扎破了皮,疼的他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李兮若見狀臉色一變,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粒解毒丹就朝著張建國走去。張建國以為李兮若不讓自己休息,見其冷著臉朝自己走來還笑嘻嘻道:“我說妹子,咱現(xiàn)在是新社會了,又不是給資本家干活兒,不能這么剝削咱勞動人民啊,得勞逸結(jié)合,你說是不......”
沒等他話說完,他胸間竄上一種窒息的感覺,臉色瞬間變成的青色。李兮若見狀右手撬開張建國的嘴,左手把手里的解毒丹用靈力一送,直接送進(jìn)了張建國的食道之中。解毒丹下去,張建國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一刻鐘后,張建國才感覺自己恢復(fù)了呼吸的能力。
張建國能呼吸之后立馬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貪婪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直吸了幾十下后才回過頭心有余悸的詢問李兮若:“妹子,剛才我那是......那是怎么了?”
李兮若白了張建國一眼,指了指他屁股下面坐斷的樹枝道:“虧的你們還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連見血封喉都認(rèn)不出來嗎?剛才樹枝折斷,汁液透過你被扎破的皮膚,進(jìn)入你的血液里,分分鐘可以讓你窒息死亡!
張建國眼眸愕的長大,盯著地上的樹枝端詳了片刻,又看了看這樹,才愕然道:“我記得咱國家這見血封喉只有海南才有,這里怎么會有啊......我以前只見過圖片,這還是頭一回見實物,這......這太嚇人了......”
想到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張建國又狠狠的吸了兩口氣,太可怕了,只是樹枝扎破了一點皮,他的小命就差點交代進(jìn)去,不愧見血封喉這個名字。留下心理陰影的張胖子縮了縮脖子,本能的退后了兩步,想離這樹遠(yuǎn)一點。
剛才張建國的模樣太嚇人,一旁站著的郭建軍和季山也跟著退了兩步,且兩只眼睛不斷的來回打量,看附近還有沒有見血封喉的樹枝,他們可不想一個不慎就把小命搭進(jìn)去。剛才也虧了李兮若應(yīng)對神速,張建國才撿了一條命回來,但凡李兮若剛才反應(yīng)慢上一點,張建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李兮若伸出三只青蔥般修長纖細(xì)的手指搭在張建國的手腕上,探了探他的脈搏,確定他身體里的毒素都被清除之后才松了口氣,對三人道:“一會兒路上大家都小心一點,這里毒物太多,我?guī)У慕舛镜び邢!?br />
關(guān)系自己的性命,三人答應(yīng)的十分痛快。郭建軍在李兮若重新上路之后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兮若的背影,他記得當(dāng)初教官講見血封喉這毒液的時候,曾說過這毒是無解的?衫钯馊舻慕舛镜s能瞬間解了這毒,可見李兮若的丹藥何等不凡,這煉藥水平,簡直出神入化啊。
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聽說還是大一的學(xué)生。怎么能小小的年紀(jì)學(xué)這么多東西呢?煉藥?抓鬼?降妖?這還是人嗎?
因為他專注的想事情,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身旁的那棵見血封喉比之前走過時大了不少,本朝天的樹枝也慢慢垂了下來,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慢慢伸了過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