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單一諾和胥天翔洗凈身上的污穢才回去看他們的孩子們。
玉佩已經(jīng)被搶走,他們也不能再耽擱,要盡快趕路。
“咱們往哪走?”石頭問,“你們一路往西川趕,是料定了商軍這些年的隱藏之地在西川嗎?”
“晉城!鄙n暮解釋道,“能容納商軍,又能讓他們時刻守衛(wèi)著商國的地方只有晉城。他們所在之地,定是水陸都很暢通的晉城!
石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知道,單一諾和蒼暮等人定是早就猜到了。
他甚至懷疑,之前單一諾去晉城時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她明知自己懷有身孕還故意在晉城和尊主見面,可能是要引誘商軍注意到她,或者她要確定一些想確定的不確定因素。
看著面容很悲傷,若無其事逗弄孩子的她,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去安排啟程的事!彼鹕淼,“讓燕子給你們做些膳食,填飽肚子咱們立刻啟程!
單一諾看了看兩個已經(jīng)有饑餓的孩子對他點了點頭。
順利啟程以后,他們顛簸了一個多月,最后沒有受到任何阻擾地到達了晉城。
西川的冬季來得比較晚,可是寒冷卻絲毫沒有減少,眼看馬上過年就要一周歲的兩個孩子穿上厚厚的棉衣只露胖胖的小臉蛋,看著十分可愛。
馬車在茗韻樓下停下的時候,眾人都圍著兩個小家伙逗他們玩。
剛到晉城的他們,收到了南燕城傳來的消息,知道袁浩銘夫婦已經(jīng)在南燕城飛云莊等著帶著袁浩謙一家三口骨灰的暗衛(wèi)。
“他們平安無事就好。”單一諾抿嘴對茗韻樓中等著她回消息的暗衛(wèi)道,“回信,若他們執(zhí)意就讓他們送骨灰回上京城安葬,暗中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暗衛(wèi)應(yīng)聲而去,蒼暮才上前道:“袁世子已經(jīng)收到消息,正在趕往上京城的路上,你不必太擔(dān)心了!
“睿哥哥既然回去了,就讓他去接管國公府,我不想讓九泉之下的外祖父見到那里一直空著。”
“軒兒會辦好此事!
她抬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道,“看著這天好像又要下雪了,咱們先休息休息,等雪停了,該來的人來了以后咱們再迎客就好!
說下就下,一場大雪飄了整整一夜才在翌日的午時停下。
路上就特別想要玩雪的兩個小家伙,扯著身子想要抱著他們的胥天翔帶他們?nèi)ネ饷嫱嫜?br />
最近將他們寵上天的某男見忙碌的單一諾沒有注意他們,帶著他們?nèi)チ撕笤骸?br />
還不能完全自己行走的小家伙直接在雪地上打起了滾。
乍一看,身上沾滿積雪的小家伙們好似一個會手舞足蹈的“活雪人”。
聽到動靜前來的單一諾看著父子三人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不禁和他們玩鬧起來,隨著嬉鬧聲而來的燕子和石頭也加入進來,整個后院變成了他們的游樂場。
……
雪下得快,化得也非?,幾日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今日像前幾日一樣,艷陽高照,單一諾等人早早排成一排站在茗韻樓外,甚至兩個孩子也都在,好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他們等了大概一個時辰,等來了一輛馬車,被幾人從馬車上抬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萊恩城外守了將近一年生命垂危的二長老,大長老的堂弟。
在他們這些人中,他是輩分最長的人,即便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也不肯離開他鎮(zhèn)守的營地。
這樣的人值得所有人在冷風(fēng)中站一個多時辰迎接。
“怎么沒見你們的兩個孩子?”二長老剛進大堂拉著胥天翔的手問。
單一諾擺手讓燕子,泠雨和劉靜帶著兩個剛能被牽著蹣跚走路的小家伙上前,他們在三人的輔佐下跪在二長老面前,給他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禮。
二長老見到這么聽話的兩個小家伙,喜上眉梢。
讓孩子們退下以后,給他搭完脈的單一諾含淚埋怨二長老為何不跟他們說自己的病情,拖到現(xiàn)在才肯讓他們知道。
他們原本今日想要設(shè)法引出可能已經(jīng)到了晉城的尊主,一早起來收到萊恩城外暗衛(wèi)的消息,這才知道,二長老病倒了,從六月份躺到了現(xiàn)在,大夫已經(jīng)讓準備后事了。
聽說他們來了晉城,他吩咐暗衛(wèi)帶他來看看單一諾的兩個孩子。
從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單一諾便十分的自責(zé),怨自己為何要已經(jīng)七八十歲的老人出來做事,為何沒有一直詢問他的情況。
雖然都知道這不是她的錯,但是也沒有人安慰自責(zé)的她,他們覺得她這樣也許會好受一點不能勸慰。
二長老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有你在,我們這些老家伙走得很安心!
他們把飛云閣交到她的手里都很放心,死而無憾。
繼大長老之后,二長老也離開了,才不過兩個月而已,她又送走了一個親人。
傷心的她為了不影響還年幼的孩子,讓劉靜幫忙照顧孩子,待在房間里三日才因為感覺到了什么從后窗上了屋頂。
時刻盯著她的胥天翔緊隨其后,四下查看以后低聲問:“他來了嗎?”
“平,我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離我而去了!彼ь^看著滿天繁星道,“從今日起,我們不能再被動,主動出擊才能更好地保護咱們想要保護的人!
“好!彼豢趹(yīng)下。
主動出擊的她和主動攻擊她的那些菜鳥不同,她只是拿出一個小東西,就讓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尊主和他身后的人安耐不住露出了馬腳。
而她拿出的小東西也不并不是真正的小東西,而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的答案。
得到了玉佩的他們其實并不知道被稱作令牌的玉佩究竟要怎么使用,尊主想起與玉佩有同樣價值的黑曜石吊墜和那個只有黑曜石吊墜能打開的密碼箱。
可是他們沒有了袁浩謙這個人質(zhì),也失去了和單一諾做交易的辦法。
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從悲傷中走出來的她讓人帶著黑曜石吊墜滿街溜達,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卻讓他們認為是找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尊主盤算著要怎么利用他背后那人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剛到那人的落腳地,發(fā)現(xiàn)了背后的危機。
他剛閃身躲開,一支弩箭射到了他剛剛所在的位置。
“幾月不見,尊主別來無恙!眴我恢Z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圍墻上含笑看了他一眼看向他沒來得及推開的房門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