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來到這里以后已經(jīng)遇見過太多的謎題。
每個謎題都要牽扯出一大串的人,她以前很重視這些,甚至為了這些留下了很多禍患。
因為她覺得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何必要去為了知道這些而養(yǎng)虎為患,所以,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在乎了。
失去了太多以后,自然而然就學(xué)會了珍惜當(dāng)下。
“你就不怕殺了老朽,你永遠(yuǎn)都解不開田家背負(fù)了百年的使命究竟是什么。”田永禾問。
“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和前商國有關(guān)的東西!
“你……”
“尊稱您一聲太爺爺。”她打斷他道,“我認(rèn)為,像商國開國皇帝和前商帝那種仁君的部下定然也是有情有義的豪杰,他們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忘記自己的使命,田家存不存在,影響不到他們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
她從剛剛開始改用“我”來和田永禾對話,以示她內(nèi)心對長者的尊敬。
也是在告訴他,之前會那樣對他,不過是以牙還牙。
田永禾微愣了片刻,然后發(fā)出了自嘲的大笑,笑著笑著便露出了他奸惡的嘴臉。
“田家祖訓(xùn),田家子孫世代不可為皇家效力,等黑曜石吊墜的主人攜帶知守劍和千鈞劍前來,便將其奉為主人,聽其調(diào)遣!碧镉篮填D了一下,臉色突變,低吼道:“我們世代與皇家周旋,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各種妥協(xié),只為了堅守使命,憑什么堅守到最后要讓我們?yōu)榕珵殒尽!?br />
他不要做別人的奴仆,要自己當(dāng)家做主做自己的主人,要讓田家子孫成為上層人,耀眼的活著。
幾十年前,他就在為這一切做準(zhǔn)備,沒成想?yún)s被一個毛丫頭破壞了全部的計劃。
原本他以為,就算有人帶著黑曜石吊墜來,也不能擁有那兩把至尊寶劍。
卻不想,吊墜的主人早已和這兩把劍的擁有者綁在了一起。
為了擺脫淪為奴仆的命運,也為了不讓他和田野這幾十年的努力白費,才和一人做了交易,用胥天翔的項上人頭換取知守劍。
“丞相的話你也敢信,無非是你們知道,丞相背后還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尊主!眴我恢Z道。
“看來老朽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沒想到你會知道尊主!
“不盡然!碧镆盎厣淼,“尊主的條件中有她,定是和她打過交道,或許她身上真的有咱們還不知曉的寶藏!
“不是譚公子要她嗎?怎么還有尊主?”田永禾蹙眉問。
田野走近田永禾,伏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和他低語了幾句。
單一諾不用聽就知道,田野不僅和譚宗晉談了合作還收到了尊主的密信,他們之間的交易怕是沒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如此一來,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的她更加堅信,田家,留不得。
其他幾人好似和她有了同樣的想法,他們一直都很平靜的眼神中慢慢多了些許殺意。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什么可猶豫的了。
她挽上蒼暮的胳膊,拉著胥天翔的手道:“咱們先回馬車,這里的事,交給言槐處理!
“師傅。”向博翰拱手作揖道,“徒兒想留下!
向博翰此刻的心思很明確,他們也都很清楚,早已認(rèn)定了他的她更是為他的成長感到欣慰,微微頷首,準(zhǔn)備離開。
“單一諾。”田珊厲聲喊住她,“你和我之間的賬沒算清之前你休想離開。”
她頭也不回的道,“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留得住本閣主!
“你,本小姐還不放在眼里。”田珊上前兩步道,“只要你有膽量敢和本小姐一對一的對決,本小姐定會讓你好好長長見識!
“在這之前,你應(yīng)該先讓你的父親和你的祖父把本閣主所中的噬魂散之毒給解了,那才叫公平。”
她故意喝下茶水,讓飯菜中的毒素發(fā)作,就是為了防止此刻的情形。
中毒能很好的掩蓋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讓她成為累贅。
田珊攥緊拳頭,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大有想要強攻的趨勢,可她很清楚,無論是胥天翔還是蒼暮又或者說是薛淼。
甚至袁麒睿和言槐也算上。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和她交上手,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取勝,更別說此刻他們都護在單一諾的身邊。
她并不知道田家能不能逃過此劫,就算能,她也不想錯失這個和單一諾交手的機會。
“薛莊主已經(jīng)幫你緩解了噬魂散的毒,以你的功力,應(yīng)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本小姐也愿意讓你三招以示公允。”田珊道。
“可是本閣主感覺毒素并沒有被緩解!”單一諾回頭,攤著雙手聳了聳肩道:“你看,一點內(nèi)力都用不上。”
“怕了就是怕了,堂堂飛云閣的閣主,用這種借口,不覺得丟人嗎?”
“不丟人!”她眨巴著大眼睛道,“就算本閣主承認(rèn)是真的怕了也同樣一點都不丟人,人,要敢于面對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田珊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愣在了原地,腦子里全是她最后一句話。
其實,她若是還拎得動那條長鞭,今日絕不會和田珊費這番口舌。
解決田家的事只是他們來良國的其中一個原因,為了之后的事情好辦一些,她絕不能暴露她的傷勢。
她很想教訓(xùn)咄咄逼人的田珊,只是她此刻不能隨心所欲。
趁著田珊愣神,她走近她在她耳邊說道:“你偽裝的再好,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把田珊的生死交給了言槐。
她相信,如果祁玉還活著的話,一定會親自處置田珊,言槐手中的千鈞劍就代表著祁玉,他是最佳人選。
田永禾想去攔住她的去路,卻被言槐快如閃電的劍抵住了脖子不得不退后了幾步。
“祁玉?”田野蹙眉看著言槐手中的劍,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十幾年前,他和祁爾一起去單家時見到了才幾歲大的祁玉。
不過是幾日的相處,卻讓他們之間有了祖孫般的情感,分別時他們都很不舍。
后來,闖江湖以后的祁玉只要路過奉城就會悄悄的約他出去見個面。
剛十幾歲的祁玉練就了一身好劍法后,特地跑來耍給他看。
言槐剛剛那個舉動,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見到了那個總是喜歡對他笑的男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