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很清楚,石頭這么做無非是想讓胥天翔吃醋。
可以說他是在幫她,也可以說他的自作聰明也同樣是在害她。
不管是哪個結(jié)果,她還是很感謝他肯為她做這些像孩子般幼稚的事情。
“生氣了?”她在胥天翔眼前晃了晃手道,“你應(yīng)該看的出來他是故意的吧!別生氣了,他不過是想幫我們!
“他這么做沒有惡意這一點你知道,本王也知道,可是,旁的人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胥天翔是個典型的外冷內(nèi)熱,而且他有敏銳的感官和洞察一切的慧眼。
飛云閣的人之間不會傳任何閑話,他話中的旁的人指的便是不屬于飛云閣的其他人。
和他們在一起的人中,不屬于飛云閣的只有剛子,燕子和劉靜。
剛子從她蘇醒就一直站在外間的位置,蒼暮離開的時候也第一個跟上了他的腳步,剛剛并不在。
劉靜在宮中待了數(shù)年,沉穩(wěn)又聰明,不是會說閑話的性格。
剩下的只有燕子,他們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外間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燕窩粥。
蒼暮想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定然也帶走了泠雨和云木。
燕子究竟是在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又是在什么時候離開,看到了什么或者聽到了什么他們都一無所知。
女人在愛情面前都非常的小心眼這件事,單一諾非常清楚。
尤其是燕子先對石頭動了情,那時候的石頭表面上鐘情的人是她。
也在很早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她在燕子的心里一直都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個芥蒂。
沒有爆發(fā)只是還沒有到時候而已。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她嘟嘴看著胥天翔問,“是不是一開始我就做錯了,是我把這些事想的太簡單,才會留下這么大的禍根!
“你們都沒錯,是你的思想和他們不一樣,處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樣,過程當(dāng)然會有差異!
“結(jié)果呢?”
“至于結(jié)果的好壞,就要看你們彼此之間有多少可以無條件信任的東西!
她可以完全的信任對方,不一定就代表對方會毫無保留的信任她。
他的話說的有點片面,可也從另一個角度告訴她,吃一塹就要長一智,不要記吃不記打。
袁鷥鷥這樣的事發(fā)生一次就好,不能再有第二次。
“放心好了!彼熘母觳驳,“燕子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袁鷥鷥。”
“話不要說的那么瞞,不經(jīng)歷考驗,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經(jīng)得起火煉的真金。即使是,也不能太掉以輕心!
“王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謹(jǐn)慎了?”
“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給本王一種經(jīng)歷過滄桑的感覺,當(dāng)時本王就告訴自己,以后絕不會再讓你陷入任何危險之中!
“咯咯咯……”她咯咯咯的笑著看著他,“王爺可否還記得你曾在沼澤邊答應(yīng)過我的事?”
“什么事?”他蹙眉問。
她莞爾一笑,掀開被子下床直接走向放有燕窩粥的桌子,她是真的餓了。
他沒有依著她,拉著她先去浴湢間幫她洗漱,梳妝,然后才讓她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膳食。
其實,她很享受他幫她梳妝的感覺,每每都會想起“只為你梳妝”這句話。
飯間的時候,她簡單的和他說了下關(guān)于秦妍薇的事。
剛剛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她并沒有提及此事,是為了保住杜邵軒的顏面,也是給他最后一次考慮的機會。
殊不知,他早就已經(jīng)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好了決定。
此刻的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回上京城,把那個他已經(jīng)看上的姑娘“搶”回來。
“軒定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你不必太為此事費心。”他安慰道。
“你是說,軒哥哥早就想好了?”她驚訝的看著他,“你能確定他傾向于哪個決定嗎?”
他輕輕的搖頭,此事他真的沒有答案,想不出杜邵軒究竟想要什么。
這么多年了,他連杜邵軒對單一諾有情這件事都沒能覺察出一二,又怎么判斷他對一個陌生人的感情如何呢!
比起他的沉穩(wěn),她就是個火急火燎的性子,一忍再忍也沒忍住,放下勺子就跑去了杜邵軒那里。
秦妍薇這個姑娘她蠻喜歡的,不想辜負(fù)姑娘的一番心意,也不想讓他錯過。
“軒哥哥,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就去上京城把她給你“搶”回來。”她篤定的看著他道。
他沒想到急急忙忙跑過來找他的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重要的是,她說的正是他此刻的心聲,只是他不敢將這個情緒露于表面。
見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心急火燎的她急的直跺腳。
她最不喜歡他這種猶猶豫豫的性格,這是他最大的缺陷,也是他措施很多良機的主要因素。
等不及的她索性也就不等他的回復(fù)了,跑到院子里喊了木合。
“木合,你一直跟在你家少爺身邊,一定知道他從不會外露的真實想法,你告訴我,他究竟對秦姑娘有沒有那么點點點點的情愫!彼纱罅搜劬粗竞蠁枴
木合一副懵圈的表情看著她,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
在她又一次更急切的詢問下他才猛然間回過神,看了眼花廳的方向,他遲疑了片刻。
一個個猶豫不決的表現(xiàn)讓她著實氣不打一處來。
大力的拍了下木合的肩膀道,“他猶猶豫豫的做不了決定,你也在這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能不能快點給姑奶奶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
寧國是個以文人墨客為主的國家,平日里比較講究禮儀。
像屁這樣不文雅的字眼不會有人宣之于口,更別說是個身份地位都比較高的女子。
原本回神的木合再一次愣了神,這一次他是實實在在的被她驚艷到了。
她的非同一般他早就見識過,可他是真的想不到她會特殊到這種地步,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杜邵軒為何會抗拒不了她。
“木合,你的嘴被他縫上了嗎?”她眨巴著大眼睛問。
“別為難他了!倍派圮幭崎_門簾從花廳里走出來,紅著臉看著她道:“一諾,跟我回京,去‘搶’人!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