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并沒有多做解釋,他和那人的關(guān)系不宜讓過多的人知道。
師徒的關(guān)系是現(xiàn)今狀況下最適合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也是最能不暴露全盤計劃的做法。
等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后,再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公布于眾。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踩在他頭上的人,也不過是要成為他傀儡的人。整個三元大陸,都將是他說了算。
胥宛月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確定,算計的小眼神又活躍起來了。
她對那人當(dāng)初在南燕城的所作所為多少有些了解,很清楚他和胥天翔之間的恩怨。
雖然她要除掉單一諾,但是那人要對付誰真說不好。
現(xiàn)如今她沒了武功,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差錯她想自保都是問題。
事情到了這一步,怕是不太可能再回頭了,她捏了捏袖帶里的東西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尊主,他加入我不反對,可他必須要保證不能亂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順利引單一諾過來。”胥宛月看向尊主道。
“你放心,你們二人的目標(biāo)一致,不會出差錯的!弊鹬鞯。
“單一諾的功力不容小覷,只要他不是來破壞咱們計劃的,尊主自便。但他要是有異心,尊主可不要顧念師徒之情哦!”
“自然!
尊主說話的時候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那雙清澈的眼眸,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他熟悉之人的那種獨特氣息。
只有那人的孩子才能擁有這般獨特的氣息,還有她的血,那種香氣他也只在一種東西上聞到過。
就算是擁有了那人殘存的法力和記憶的袁心愛,血液中就沒有那種香氣存在。
只有她,承載了那人巨大能量的她,才能擁有那種血液。
單一諾啊單一諾,大概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獨特之處吧!你身上有那么多本尊想要的東西,如果再讓你逃脫,本尊這些年的付出豈不要白費。
尊主想著這些的時候,眼神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勢在必得的他,做足了充分的準(zhǔn)備,只等到時候看單一諾自投羅網(wǎng)。
要上馬車的尊主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最前面的那輛馬車,然后蹙了蹙眉回身問道:“你把他帶來了?”
胥宛月正走向自己馬車的腳步突然停下,含笑道:“為了以防萬一!
尊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上了自己的馬車。
看了眼那輛最前面馬車,胥宛月也很快去了自己的馬車,吩咐暗衛(wèi)即刻啟程。
馬車緩緩開始啟程時,坐在最前面馬車?yán)锏娜,呆滯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手臂看,他的眼睛一會紅,一會和正常人一樣。
他就是于蓮兒求單一諾找的嚴(yán)瀟。
胥宛月以為她已經(jīng)徹底控制住了嚴(yán)瀟,她并不知道,他在徹底失控前在手臂上刺了一個字。
當(dāng)他見到這個字的時候他就能恢復(fù)一些神志。
不用懷疑,他手臂上的字就是一直牽絆著他的那個女孩名字中最有特性的字:諾。
偶爾徹底清醒的他會在心中提醒自己,無論到什么時候,不但不能傷害他心愛的諾兒,而且還要盡量護她周全。
她深深的扎根在他的心里,不管他變成什么樣,都忘不掉她美麗動人的容顏。
……
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的單一諾輕輕揉了揉鼻子,很無奈的看著歪著大腦袋沖她眨眼睛的黑虎。
苦口婆心跟黑虎交流半天的她終于明白:裝傻的狗,就是世上最難對付的狗。
“不想和我分開走是嗎?”她靈機一動突然問道。
“汪!”
歪著腦袋裝傻充愣的黑虎用它堅定的叫聲回應(yīng)著她,它立刻收起了呆萌的表情,變得好像很嚴(yán)肅的樣子。
讓她獨自面對敵人,失去親人和腹中孩子后,任何有危險的時刻它都不想和她分開。
她其實也很清楚它的用意,揉著它的大腦袋道:“小黑,我知道你不想我遇到危險,可是我也一樣不想看著你受到任何傷害。水路顛簸,你受不了船上的搖擺,我怕你出事!
說實話,她真的很害怕,因為現(xiàn)在她身邊的親人所剩無幾,所以她從內(nèi)心不想它涉險。
黑虎大腦袋在她懷里蹭了蹭,看了看等在一旁的蒼暮,明亮的大圓眼睛閃了閃。
“黑虎,讓林和森護送著你連夜趕路,你也只會比我們晚半個月左右到瀘水城!鄙n暮上前一步道,“你跟著走水路會出現(xiàn)很多不適感,到時候諾兒會更擔(dān)心你。”
能聽懂人話的黑虎心里很明白蒼暮話中的含義,又在單一諾懷中蹭了蹭同意了先行坐馬車離開。
“一諾,讓我和森一起送黑虎吧!黑虎跟著我會好一些!
剛子舍不得黑虎,他想帶著黑虎趕路,提議用自己換下云林護著黑虎去瀘水城。
另一層用意是想云林跟在她身邊,以此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的單一諾看了一眼杜邵瀅和杜邵軒兄妹,一眼看到了小丫頭眼中的不舍。
她不想分開難得能團聚的他們,正想拒絕剛子,杜邵瀅率先開了口。
“一諾姐姐,讓剛子哥哥去送黑虎吧!你就算讓他留下也會心神不定,我就這里等他回來,等他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回來娶我為妻!
好一句春暖花開之時回來娶我為妻。
這樣豪爽的話,就連單一諾這個二十一世紀(jì)過來的人都被深深的觸動,更何況憨憨的剛子。
“好!彼(yīng)下,“到時候,一定讓剛子哥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過門。”
準(zhǔn)備的這些日子里,她已經(jīng)把這件事安排妥當(dāng),把準(zhǔn)備好給剛子的聘禮和成親的事宜她都交給了趙氏。
趙氏看她安排的那么詳細(xì),以為她此行后不準(zhǔn)備回上京城了,并沒做他想。
甚至她還和袁浩銘商量,等這邊的事辦完,他們也去南燕城陪著單一諾。
令她沒想到的是,單一諾并非是不想回上京城,而是做好了要消失在他們生活中的準(zhǔn)備。
“一諾!眲㈧o聽聞單一諾要準(zhǔn)備出發(fā),急忙跑來道:“我想和你一同南下,去汝城看看我的父親母親!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