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聽到這兩個聲音的人都明白,那聲響是袁鷥鷥被打的聲音。
驚呼聲是她感受到疼痛外加驚訝而發(fā)出的,而這一切都表明,寢殿中的另一個人,胥天宇,醒了。
片刻后,胥天宇穿著中衣走出寢殿,看了一眼聞訊而來的皇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楊公公緊跟其后,為胥天宇披上了他剛剛從寢殿內(nèi)拿回來的外袍。
不消半刻,此事也傳入了賢妃的耳中。
平日里都喜歡睡懶覺的她早早收拾好自己,邁著歡快的步子來到了鳳儀宮。
正巧,各宮的嬪妃也都來給皇后請安,此刻正在鳳儀宮中用茶。
賢妃進(jìn)來目光就投向了帶著面紗的袁鷥鷥,福身行禮后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淑貴妃怎么帶上面紗了?難道是受了風(fēng)寒?最近這天氣,不應(yīng)該!”
“本宮的事,要你多嘴!痹凓儦夂艉舻牡戎t妃說道。
“哈哈哈!”賢妃大笑道,“本宮可不想管你的閑事,只是和皇上有關(guān)的一切,本宮絲毫都不會放過。畢竟,皇上的情緒關(guān)乎著后宮的所有人!
這番話,成功把袁鷥鷥變成了后宮所有嬪妃的眼中釘,肉中刺。
帝王的情緒本就很難把握,后宮嬪妃更不能惹起帝王的怒火,不然整個后宮都要跟著遭殃。
而罪魁禍?zhǔn)滓矔蔀楸娛钢摹?br />
“貴妃娘娘,你進(jìn)宮時日不多,不了解皇上的秉性,難免會得罪皇上。咱們后宮姐妹眾多,了解皇上的大有人在,只要你需要,我們都愿盡心盡力幫你。”
賢妃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嬪妃開始附和。
第一個出現(xiàn),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直至所有的墻頭草都隨風(fēng)而倒。
袁鷥鷥明顯就有了孤立無援的感覺,看了看始終不做聲的皇后咬了咬牙厲聲道:“本宮要如何和皇上相處,難道還用你們來教不成,別忘了,除了皇后娘娘,本宮是妃嬪中位份最高的貴妃。”
“貴妃又如何?”賢妃嗤笑道,“就算位份再高,也不一定就能得到皇上的恩寵!
“你……”
“賢妃。”袁鷥鷥正要發(fā)飆,皇后開口打斷道:“淑貴妃年紀(jì)較小,你這個做姐姐的,應(yīng)該多提點她才對!
皇后頓了一下,瞪了眼剛剛說話的嬪妃,又掃了一眼眾人厲聲斥責(zé)道:“你們各個都進(jìn)宮數(shù)年了,怎么連這點基本的規(guī)矩都沒有,難道不知道,后宮和睦的重要性嗎?”
“皇后娘娘息怒!背速t妃外,所有的嬪妃都起身行禮道,“吾等知錯了!
中宮皇后再不受寵,那也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
除了皇后外所有的嬪妃都是妾室,在正妻的面前她們始終不敢太過造次。
趾高氣揚的賢妃受不受寵暫且不說,可她至少還有高高在上的丞相在身后給她撐腰,有誰敢和她比。
“賢妃!闭戳嘶屎蟮墓,來了個大翻盤的袁鷥鷥帶著小人得志般的笑說道:“皇后娘娘的話你沒聽到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起來行禮謝恩!
賢妃白了袁鷥鷥一眼道,“皇后娘娘還沒提意見,輪得到你來對本宮指手畫腳?”
話音剛落,沒等袁鷥鷥再說什么,賢妃起身行禮后道:“皇后若無旁事交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聽聞賢妃妹妹昨晚身子不適,這么大早你就來給本宮請安也是有心了!被屎笳f著看了思惜一眼又道,“這是皇上昨日命人給本宮送來的血燕,本宮就借花獻(xiàn)佛送給妹妹補身子吧!”
凡是燕窩,均是出自飛云閣,人們自然就聯(lián)想到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單一諾。
血燕雖然很好,但血燕會讓賢妃聯(lián)想到的名字卻讓她恨不得立刻摔了那盒上好的血燕,一泄心頭之恨。
皇后在去悅薇軒了解事情經(jīng)過以后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胥天宇已經(jīng)被袁鷥鷥?nèi)桥耍氩m住悅薇軒發(fā)生的事絕不可能,尤其是耳朵極長的賢妃。
她深知,袁鷥鷥這一局絕不能輸,她也輸不起。
能直接氣到賢妃的人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胥天宇心底深處的單一諾。
給賢妃教訓(xùn)的同時也在提醒所有的嬪妃,誰才是后宮之主,胥天宇有了好東西首先給的人是誰。
更是用血燕提醒她們,前不久發(fā)生在金鑾殿的事情,并不影響以后。
胥天宇為難了單一諾和袁國公夫婦,事情過去后,飛云閣照樣會給宮里送來最好的燕窩。
同理,袁鷥鷥并不沒有因為站在了胥天宇這邊而得到什么,也同樣不會因為剛剛發(fā)生的事而失去什么。
只要她還是皇后,是后宮之主,就不會發(fā)生任何改變。
賢妃氣的臉紅脖子粗,廣袖之下的纖纖玉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長長的指甲扎破血肉的疼痛感讓她回過神。
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讓櫻蘭接下思惜手中的血燕便離開了鳳儀宮。
其他嬪妃見賢妃走了也都紛紛提出離開。
袁鷥鷥待所有人都走后憤憤不平的問,“姨母,你是糊涂了嗎?怎么還送她東西,應(yīng)該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才……”
“啪!”
皇后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袁鷥鷥另一半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直到此刻,皇后才明白單一諾在皇家寺院帶走袁鷥鷥以后還要把她送回來。
對她這樣的愚蠢之人,最好的懲罰就是讓她在吃人的后宮自生自滅。
“本宮糊涂還是你糊涂?你先自己去看看賢妃剛剛站的位置上有什么。”皇后瞪了她一眼怒斥道。
袁鷥鷥蹙了蹙眉,回頭看了一眼賢妃剛剛站的位置,入目的便是地上的幾滴鮮血。
她正目瞪口呆的時候,皇后又說道:“后宮每個人都知道,那日在金鑾殿中發(fā)生的一切,無非是皇上想要得到單一諾而已。只有你這個當(dāng)事人還不明白,你昨晚能得到皇上的溫存,不過是你羞澀的面孔有幾分像她罷了!
“像她?”她不可思議的看向皇后問,“姨母是說,我是因為像她才能被皇上寵幸?姨母讓我裝可憐,扮清純,是因為那個樣子,很像她?”
所以,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