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胥天翔猛然起身,驚慌失措的他一不小心讓一股內(nèi)力從他身體迸發(fā)而出。
跪在地上的云木受到內(nèi)力的沖擊,差點倒地。
他強撐著身體把云林告訴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胥天翔,垂首說話的他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祁玉的死對單一諾的打擊有多大他心里非常清楚。
胥天翔回過神問他忘憂谷的情況時,跪在地上的他身子已經(jīng)開始搖搖欲墜。
起身過去扶他到軟榻上躺下,又輸送了一些內(nèi)力給他療傷然后讓人打水給他擦拭一下臉上的灰塵。
做完這些,胥天翔徑自走向門外,凌厲的眼神看向被暗衛(wèi)押著的胥宛月。
路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醒了,因為受傷臉色煞白,被狼抓花的半邊臉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顯得無比猙獰。
所以,她看著一步一步靠近她的胥天翔心里無比恐慌。
胥天翔隱忍的表情還有迎面而來的寒意,都說明了他此時是有多么憤怒。
“九哥哥我……!”她剛開口就被他迎面打來掌風傷到,吐了一口鮮血卷縮在地上。
旁邊的暗衛(wèi)感受到那股掌風的威力,自覺地退后的幾步。
受了那么厲害的一掌,就算讓她跑怕是她也沒有力氣能跑了吧!
“本王此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留著你的性命,無論代價是什么,本王今日絕不會再縱容你存活于世。”
胥天翔的聲音冰冷刺骨,周邊的暗衛(wèi)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悄悄后退兩步。
他們爺周身散發(fā)寒氣的時候從來不懂節(jié)制,不想在這剛回暖的春天被凍成冰渣子的人都選擇遠離寒氣來源。
“九,九哥哥,你,不能殺我,我能送單一諾回她的世界去,只有我,只有我有靈泉宮老尊主的那本玄門秘籍!瘪阃鹪乱驗橹鄙蠚獠唤酉職獾恼f道。
靈泉宮是三元大陸遺漏的唯一一個玄門,十幾年前突然一夜之間塌陷了。
五年前,靈泉宮被山體埋沒的舊址被江湖人士找了出來,從中找到一本老尊主留下的玄門秘籍。
秘籍現(xiàn)世的第二日就被往生門的門主收入囊中。
胥宛月懂這些也不是不可能,居然能知道單一諾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那么就有可能知道怎么送她回去。
這里對她來說都是傷痛,能送她回去也許可以讓她解脫。
至少,二十一世紀才是真正屬于她的世界。
“怎么送她回去?”胥天翔扔了一顆丹藥給胥宛月道,“你的筋脈已經(jīng)全數(shù)被本王損壞,不能再練武功了,若再;ㄕ,別怪本王不留情面。”
丹藥是助她療傷的,她不假思索就吞下。
在胥天翔的應(yīng)允下一個暗衛(wèi)給了她一些內(nèi)力,讓她盡量能自己行走。
她能起身以后,跟在他的身后到了書房。
戚戚的看著他說著她想好的說辭,“九哥哥,月兒肯定能相幫單一諾回去,對祁玉動手是因為碰到他們,他們在客棧同住一間房還說到了忘憂谷就會成親的話,月兒氣不過才替九哥哥出手的!
同住一間房?
她真的決定要接受祁玉了嗎?
也是,祁玉已經(jīng)守護她那么多年了接受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本王不需要。”胥天翔淡淡的說道,“快說,要怎么送她回去!
胥宛月心里五味雜陳,為了保命才把那天偷聽到的話搬出來保命用了,她哪里知道怎么送單一諾回去。
況且,她根本就不知道二十一世紀是什么意思,只猜想著肯定不是他們生活的寧國。
猙獰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嫉妒又害怕。
幸好此刻低垂著的頭,不然早就被睿智的胥天翔看穿了。
本來想編出單一諾和祁玉的謊言讓胥天翔生氣,沒想到他真的不在乎她是不是接受了別人,不在乎就算了,他還不顧一切的為她著想。
該死的單一諾,都是因為你,沒有你九哥哥也不會傷我,此仇此恨我定跟你加倍討回來。
胥宛月暗暗的罵完單一諾,柔聲細語道:“我一直都在為此事想辦法,原本以為你不知道這事,就沒告訴你,F(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只要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去做吧!盡快!彼鬼谝巫由系恼f道。
不等她再說什么,他便無力的揮了揮手讓暗衛(wèi)帶她出去了。
他撫摸著手中的玉佩呢喃道,“你應(yīng)該也想快點回去吧!畢竟這里已經(jīng)讓你傷透了心。”
袁國公夫婦死了,祁玉也死了,你應(yīng)該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寧國,乃至整個三元大陸對于單一諾來說,最能讓她選擇留下的理由也許就是要送她離開的胥天翔。
祁玉和袁國公夫婦占了一部分,但是并不是全部。
決定性的元素在他身上,但他卻不知道,還執(zhí)拗的以為她對他只有恨。
不久后的將來,等他知道一切的時候,追悔莫及。
離開淳王府以后,胥宛月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聯(lián)系了往生門的人來將她帶到了一個隱秘的宅院中。
銅鏡中猙獰的半邊臉讓她怒火中燒,狠狠的將銅鏡扔出門外。
她帶上面紗吩咐門口的一個暗衛(wèi)道,“去找尊主,告訴他,我要恢復(fù)樣貌,不惜一切代價!
暗衛(wèi)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瞬便不見蹤影。
云木昏睡了十幾個時辰才醒,見到旁邊失魂落魄的胥天翔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你先休息一下,再想辦法把爺?shù)纳砩系奈兜姥谏w住,爺想要去看看她!瘪闾煜璩谅暤。
聲音冰冷又低沉,仿若要冰封千里,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她,在等云木醒來的十幾個時辰里想她想的快要發(fā)瘋了。
每當他想到不久后她就要離開,心就想被什么東西緊緊的抓著,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有可能在她真的離開時,他的心跳也會隨著停止跳動。
……
單一諾昏倒后,睡了好幾日才緩緩轉(zhuǎn)醒。
沉睡中她想起祁爾在峰頂對她說的話:失去也許是嶄新的開始。
祁玉說他們之間有一世的母子緣,那么是不是她以后的孩子中其中一個就是祁玉。
她的孩子,是她和誰的孩子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