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她從來到這里的那一刻就逃不掉的命運(yùn)!
蒼暮好似看出胥天翔的心思,著重說了命運(yùn)二字,希望能夠及時(shí)點(diǎn)醒他。
“軒,帶著手帕去找之前從那個(gè)院子轉(zhuǎn)移出來的人。”胥天翔把手帕遞給杜邵軒道,“告訴他們,這是袁國公的意思!
那個(gè)院子就是黑虎帶著薛淼找去的院子,只不過他們?nèi)ブ叭嗽缇捅获闾煜柁D(zhuǎn)移走了。
胥天翔回京都的時(shí)候,好像猜到什么的袁國公就讓他去院子將那里的一家五口人接走,讓他們在安全的地方等信物。
只有見到信物他們才會說出他們世代留在京都的任務(wù)。
最近一直讓杜邵軒忙著找信物就是因?yàn)轳闾煜栌X得這件事和他的小女人有關(guān),所以想知道任務(wù)是什么。
事實(shí)擺在眼前,不問他也知道此事真的和小女人有關(guān)。
逃不掉的話,那他就和她一起面對,甚至他還想他替她去面對一切,不讓她知道。
“手帕是一諾給我的,要告訴她實(shí)情嗎?”杜邵軒問。
“先不要跟她說,先把那些人帶來,詢問以后再說!瘪闾煜璐鬼粗\盒道。
錦盒中的東西他還沒有看到,可他卻有種不想打開的想法。
他怕里面是他最不想見到的東西,畢竟她要是將那些還給他的話就說明他們真的要分道揚(yáng)鑣了。
即使不想,還是要打開。
果然,打開錦盒他便看到里面的玉簫和玉鐲,他蹙了蹙沒頭將錦盒收了起來,并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翔,你真的要放一諾走嗎?”杜邵軒忍不住問。
胥天翔輕輕點(diǎn)頭,書案下握著錦盒的手指已經(jīng)泛白,緩緩閉上的眼瞼蓋住了他泛紅的眼底。
放她走是他做的最痛苦的決定。
痛苦他自己承受便好,不希望她再違背自己的心意留在這里受苦。
杜邵軒沒有再詢問別的什么,拿著手帕直接離開了淳王府。
蒼暮剛剛已經(jīng)提醒他不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無論發(fā)生什么他們都不能干預(yù)。
云木送杜邵軒立刻,蒼暮卻留在了書房。
他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悠然道:“當(dāng)年我知道霜兒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時(shí)候,心中最強(qiáng)烈的想法是怎么才能把她永遠(yuǎn)的留在身邊,怎么才能給她更多的愛!
胥天翔失神的眼眸突然多了一道精光,詫異的看向蒼暮。
“你不記得你二姨母怎么叮囑你的了嗎?”蒼暮見他疑惑又問道。
“那些稱呼和特征都是她們那個(gè)世界才有的!瘪闾煜栲岬囊幌聫囊巫由险酒饋恚岸棠负桶矁菏峭粋(gè)世界的人?”
“霜兒是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的,她不屬于這里所以才會沉睡了五年才蘇醒,而在這里的壽命也只有五年。她也不想自己白來一趟,所以就在死前為諾兒鋪了鋪路,讓她可以走的順暢一些!
“為什么?當(dāng)時(shí)你不救二姨母,讓她回去她會不會就能活的久一些!
“那里的她早就死了,回去的話也不可能活過來,她自己也不愿回去。跟我說,那個(gè)世界沒有我所以她不想回去!
“可,可你并沒有傷害二姨母,我,我卻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胥天翔摩挲著手中的玉佩,聲音沙啞仿若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孩子一般。
她前世過得那么的凄涼,來到這里他還利用她,傷害她,甚至還對她用了她最討厭的冷暴力。
四年來,她為了他受盡了苦楚。
只因?yàn)樗幌胧ニ,所以就利用她的弱點(diǎn),讓她對他動情。
依附在他身邊后,本應(yīng)該好好疼惜她,卻無形中讓她受了那么多的傷害。
種種過往還都?xì)v歷在目,讓他不能原諒自己。
“你怎么知道諾兒不希望留下,問過她嗎?”蒼暮壓抑著怒火低聲道,“平兒,你一直都不沒有放低姿態(tài)去問問她想要的事什么,你怎么能知道她的心意,怎么能不讓她受傷?”
從一開始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每一次都是她來哄他,而他卻不懂怎么去哄她。
重歸于好的時(shí)候也是她在馬車上先給了他臺階。
而他只是順?biāo)浦郾扑僖淮尉头丁?br />
連二人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她主動在先,融景城分別時(shí)更是她放低自己來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
他不但沒有領(lǐng)情還更加過分的拋下她就走,還借機(jī)懲罰她……
想著這些的時(shí)候他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仿佛體會到了她在天牢中一次次期待后的落寞。
蒼暮見胥天翔不說話又道,“今晚我留下是想要和你談一談良國的事,明日我就會去忘憂谷!
飛天來信說在良國發(fā)現(xiàn)了狼人的蹤跡,這件事蒼暮還沒來的及和單一諾說,想先聽聽胥天翔的看法,再做決斷。
“讓木和你一起去,讓他熟悉一下路線!
忘憂谷之所以神秘是因?yàn)槿ネ鼞n谷的路并不是誰都能走的,山間有很多機(jī)關(guān),而且還有很多像迷宮般的阻礙。
蒼暮輕笑一聲,和胥天翔討論起良國的局勢。
……
單一諾那邊等到泠雨以后,她們晚間回了國公府,老管家見她回去很高興。
和藹可親的詢問她身體有沒有好些,最近過得怎么樣等等。
寒暄后,她給老管家一大筆銀兩,讓他將國公府的人都留下,照樣打理著國公府等袁麒;貋。
在她的心里,國公府早晚要交到袁麒睿手中。
但正式交給他之前,絕對不能讓國公府發(fā)生任何改變,這是她給自己定的底線。
親人沒了,家不能再出什么差錯(cuò)。
袁國公的事出了以后,擔(dān)心袁麒;貋頃獾今闾煊畹亩臼郑闾煜韬蛦我恢Z同時(shí)給良國那邊發(fā)信讓他們無論如何留住袁麒睿,不能讓他回來冒險(xiǎn)。
他們不知道,袁麒睿哪是誰都能留得住的,聽說了上京城的事就要回來。
就算他人不在這里,他也很明白袁國公夫婦一定會為了護(hù)住單一諾才會遭到不測,擔(dān)心她的處境要回來看看。
沒等他動身,那邊就發(fā)生了翻天地覆的巨變。
也是因?yàn)檫@場巨變,讓眾人都陷入了一場精心策劃已久的陰謀中。
“畫怎么沒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