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驚慌失措的進了馬車,扶起暈倒在軟塌上的胥天翔。
十分心疼的看著面如白紙的他,將他輕輕放在軟塌上以后飛身而出攔住了單一諾的馬車。
“主子!痹颇竟蛟隈R車前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說道,“木求主子救救爺吧!”
正窩在黑虎長長毛發(fā)中的單一諾猛然抬頭,迅速走出馬車定睛看著云木問道:“他究竟怎么了?”
她其實早已經(jīng)感覺到了,幾次禁錮她的時候他都明顯有些吃力。
假如她真的想要逃脫,就憑他當(dāng)時的力度,她逃出他的禁錮簡直是易如反掌。
“爺中了一種罕見的毒,屬下束手無策,只能,只能求主子,求主子的鮮血來救救爺。”云木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他很清楚,單一諾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想開這個口。
單一諾蹙了蹙,跳下馬車正要往胥天翔的馬車走去。
祁玉在馬車后默默看著這些,沒有阻攔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當(dāng)他看到她的腳步戛然而止時也同時回了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現(xiàn)身的薛淼。
京兆尹的公堂外,薛淼用口哨傳遞的消息他雖然沒有聽懂,但他從胥天翔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了那個消息的重要性。
事情也肯定是和單一諾有關(guān)。
“丫頭!毖的樕,直勾勾的盯著她慘白的小臉道:“跟我回飛云莊!
“三水舅舅對我這么沒有信心?不相信我能應(yīng)付?”她歪著腦袋問。
“臭丫頭,我是不想你受苦!
天知道,薛淼知道丞相步步為營的算計著她時,他有多擔(dān)心。恨不得立刻把她藏起來,不給任何人害她的機會。
他在城外暗暗的觀察時,聽到了趙正奇和侍衛(wèi)的談話。
從中得知,就算他這邊不能得手,也有人已經(jīng)拿了神秘人給丞相的易水寒,準(zhǔn)備給她偷偷下毒。
神秘人是誰趙正奇也不知道,他就在趙正奇來衙門的時候去了一趟丞相府。
丞相府守衛(wèi)森嚴(yán),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沒能接近丞相的書房。
最終他也沒辦法去查神秘人的身份,怕單一諾這邊有狀況慌忙過來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看著二人就要離開,沒想到胥天翔會放她下馬車。
他著急現(xiàn)身是怕她是要以身犯險,又去做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
“淼!痹颇厩榧敝麻_口道,“爺中了毒,可能只有主子的血能讓他撐到師傅過來,先讓主子去救爺!
薛淼聽到胥天翔中毒的消息臉色又沉了沉,和單一諾一起去了他的馬車。
暈倒的胥天翔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妖孽的臉上煞白如紙。
單一諾沒有問為何她的血能救他,而是直接割開手腕讓薛淼扶起他把鮮血喂給他。
大清早就開始應(yīng)付一個個問題又和傅超鈞動了手,虛弱的身體本就沒有完全恢復(fù),此刻放血對她來說是雪上加霜。
紫心一遍遍的提醒她,可以了,夠了,快收手……
若是薛淼不制止,怕是她會一直舉著手臂讓自己的血液流進胥天翔的口中。
“半碗血了,你不疼嗎?”薛淼心疼的給她包扎著嗔道。
“剛子哥哥解毒的時候需要我兩碗血,現(xiàn)在只給他不到一碗,不夠吧!”單一諾看著被云木用內(nèi)力療傷的胥天翔說道。
薛淼氣的給了她一個爆栗,蹙著眉頭嗔道:“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體,兩碗血足以要了你的命!
沒錯,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兩碗血真的能要了她的命。
別說兩碗,如果再讓她放有個半碗血,怕是她都會出現(xiàn)失血過多的情況。
云木給胥天翔輸送完內(nèi)力,將他輕輕放在軟塌上掏出一顆藥丸遞給單一諾說道:“主子,這顆藥可以緩解你的眩暈癥狀。”
她出現(xiàn)了頭暈的癥狀,雖然她沒有說,但是云木卻看得出來。
含笑接下云木遞來的藥丸一口吃下,拍了拍薛淼的手臂看向云木暗衛(wèi)道:“我沒事,你不要擔(dān)心,好好照顧他。”
說完她被薛淼攙扶著下了馬車。
泠雨過來扶住她后,她松開薛淼的手喊了一聲黑虎,馬車?yán)锏暮诨⒘⒖烫顺鰜怼?br />
“三水舅舅,你帶黑虎尋著這個味道去找一找看看會發(fā)現(xiàn)什么,我去趟單家的墓地,然后過來找你!眴我恢Z遞給薛淼一塊手帕道。
薛淼是不放心她,但是他也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囑咐她去吃些東西再去墓地帶著黑虎就走了。
折騰了一個中午,她的確餓了,就近找了一家館子去吃飯。
期間,聽到了隔壁桌子說胥泓信和譚晴雯在酒館茍且,還有秦妍微在三世茶樓被嫌棄的事。
她并沒有在意,也沒有替秦妍微說話。
眼下能幫秦妍微的只有一個人,此事她不想干預(yù)。
膳后,她直奔單家墓地,路上祁玉告訴她,胥天翔在幾年前安葬單家的人的時候,把單青山和袁心愛合葬在了一起。
她好奇的問道,“為什么單家墓地就在袁家墓地的斜對面!
“墓地是你娘親死之前選的,你爹覺得是個風(fēng)水寶地就買了下來。”祁玉解釋道。
這些話讓她更加確定了袁心愛沒有失憶的事實。
就是不知道袁國公夫婦知不知道此事,如果他們知道,為何要一直隱瞞?
她將自己的疑惑講給了祁玉,他也表示不明白。
“小一諾,你記住,無論他們做了什么,初衷都是為你好!逼钣衲氐目粗。
袁心愛和單青山對原主的寵愛她一點都不懷疑,當(dāng)然知道他們無論做什么都是在為原主著想。
她以為他說的你是原主,其實,他說的就是他面前的人。
而且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是怎么來的,更加明白所有人努力這么多年為的就是她的到來。
馬車到了墓地以后,單一諾先去看了袁國公夫婦才第一次去了單青山和袁心愛的墓前。
原原本本的將郭氏做的惡都說給了他們聽,又坐在他們墓前在心里跟他們說了她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事。
殊不知,在后來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是多么后悔今日的舉動。
靠近了一些又突然遠(yuǎn)去的一股香味傳來,她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長出嫩葉的大樹。
“不知王爺來此有何貴干?”她起身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