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福宮這邊忙碌著救治太皇太后的時候,從天牢被壓出來的單一諾已經(jīng)被侍衛(wèi)帶去一個廂房沐浴更衣完畢了。
沐浴之時,紫心告訴她,天牢中點(diǎn)著一種叫舒魂散的無色無味的香料。
屬于香料但又不算是香料,畢竟它沒有味道。
它可以令人體內(nèi)的內(nèi)力不能凝聚到一起,還會讓人產(chǎn)生困乏的情況。
她現(xiàn)在的身子本來就會犯困,紫心幫她封住了所有的穴道和嗅覺沒讓她吸入香料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舒魂散的藥力不強(qiáng),但是很霸道。只要吸入一點(diǎn)內(nèi)力就會完全使不出。
紫心的話讓她覺得這個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的舒魂散,卻被丞相發(fā)現(xiàn)了,不然他不會強(qiáng)迫譚宗晉安靜。
丞相難道也有武功嗎?
胡思亂想的她沐浴結(jié)束后換上了放在屏風(fēng)上的干凈衣裙。
要伺候她沐浴府幾個婢女更衣被她趕了出去,在這個皇宮之中除了太皇太后她誰也信不過。
舊衣服里有她的玉簫,簪子和無塵大師給她的那個小錦盒。
她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將那顆丹藥帶在身上的,看來今天有可能還真能用上,所以她把丹藥放在了懷里。
粉色衣裙的她被幾個宮女帶到了金鑾殿,胥天宇正端坐在龍椅之上,兩旁站滿了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
各個侍衛(wèi)手中都持有三尺長的長劍。
“一諾丫頭。”胥天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粉衣加身的單一諾道,“兩年不見,朕還真的很想念你呢!”
單一諾見到胥天宇時就明白了那晚丞相所說話中的含義,不過她還是福身行禮道:“一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胥天宇飛身到了她身邊,伸手將她扶起道:“一諾不必多禮,朕不是早就已經(jīng)免了你的禮數(shù)了。”
“一諾不敢!彼笸艘徊角擅畹囟汩_了他的手。
厚顏去處的他卻又向她逼近了一步道,“一諾,不,諾兒,你為何要和朕這般生疏?”
她一副了然的表情,瞇了瞇眼垂眸說道:“皇上,昨日的那人的確是我打死的,因?yàn)樗侔缍派圮帤埡ξ业呐笥,我忍無可忍才會貿(mào)然出了手,還請皇上降罪。”
“諾兒,朕何時要治你的罪了?朕又怎么舍得治你的罪!彼麧M眼寵溺的看著她說道,“諾兒,你知道朕有多喜歡你嗎?”
直接退后兩步,躲開了他想要摸她臉的舉動。
惡心,竟敢對姑奶奶伸出你的咸豬手,如果這是二十一世紀(jì),絕對會讓你嘗嘗姑奶奶的無影腳。
幾乎可以當(dāng)她爹的中年男人,都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的嬪妃還來糟蹋小女孩,真是罪大惡極。
她在心里把胥天宇罵了個狗血噴頭,可還是得面帶笑容的應(yīng)付他。
“皇上,一諾福薄,不敢承受皇上的恩寵,還請皇上恕罪!眴我恢Z行禮道。
胥天宇略顯不悅,剛剛的寵溺和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整理一下明黃色的龍袍坐回龍椅上厲聲說道,“一諾是要拒絕朕嗎?”
“一諾不敢,一諾只是害怕自己會怠慢了皇上。”
“諾兒不必?fù)?dān)心。”胥天宇又恢復(fù)了滿臉的笑容道,“朕會給你貴妃之位,以后六宮之中你會是最得寵的那個!
貴妃?呵!這胥天宇追女人還挺舍得花本錢。
她此時已經(jīng)能肯定,這個局中局的布局之人就是他,這位穿著龍袍的九五之尊。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皇上大恩,一諾本應(yīng)感激涕零,但是一諾已為人婦不敢奢望得此殊榮!
“朕知道諾兒成婚當(dāng)日就逃了出去,而且諾兒當(dāng)時還給九弟寫了休夫書。”胥天宇挑眉道,“只要你將此事公告天下,朕即刻就封你為皇貴妃。”
貴妃頃刻間就變成了皇貴妃。
對于一個皇帝來說,關(guān)系著整個后宮的貴妃和皇貴妃之位就這么簡單的許了人。
他究竟是有什么樣的目的才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臉上帶著令人尋味的淺淺笑意看著向胥天宇道,“皇上為何認(rèn)為那是休夫書而不是體夫書呢?”
胥天宇蹙眉,沒等他說話她又說道:“就算我休了淳王,皇上要要娶我為何不問問我,我單一諾對夫君有何要求皇上不想知道嗎?”
“無論諾兒要什么,朕都會一一滿足。”胥天宇略顯興奮的說道。
“我的夫君不要大富大貴,更不要相貌俊美,只要能做到忠貞不二能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彼菏淄π乜粗麊柕溃拔乙膊幌矊m廷中的繁瑣禮節(jié),只想過閑云野鶴的生活,皇上做的到嗎?”
他瞇了瞇鳳眼道,“諾兒認(rèn)為九弟就能做的到嗎?”
“若是沒有皇上你的話,他可能已經(jīng)做到了。”
故意把良國五公主塞給胥天翔,不就是知道她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想要她離開他嗎?
現(xiàn)在又來她面前裝的好像很無辜,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放肆!瘪闾煊钆鹊溃半抟彩潜凰频,他手握重兵,權(quán)力滔天,讓朕怎么能不提防。”
私欲,都是為了私欲而已啊!她沉默的搖頭不語。
胥天宇突然緩和了情緒,柔聲問道:“諾兒這是要堅決的拒絕朕嗎?”
“一諾不敢!
他憤然起身,怒視著她的雙眼問:“如果朕要強(qiáng)要了你呢?”
堅定不移的抬起頭,她毫無畏懼的看著他說道:“那皇上會得到一具最恐怖的尸體!
“你……”胥天宇氣結(jié),“朕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的入朕的后宮的!
你不是要我入后宮,而是要的飛云閣進(jìn)入你的囊中。
看透一切的她其實(shí)早就明白這些,只是還沒有完全知道他所有的目的之前她不想挑破。
她想著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蹙眉問:“皇上為了得到我布了這么一個局,那單家滅門的事也是皇上的主謀吧!”
“朕也不想那么做,多次跟單青山說讓他站到朕的隊列里來,但是他不肯,朕只能出此下策!
胥天宇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倒像說得像是單青山咎由自取的一般。
天下怎么可以交給這樣一個為了私欲就可為所欲為的君王。
黎民百姓有這樣昏庸的君主,怎么會有好日子過。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樣的君王,怎么會有好的臣子,她覺得丞相一家的卑鄙手段在他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