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單一諾走后,燕子又哭了一場。
她出來以后就好像沒事人般,雖然對她來說這樣做很難,但是為了剛子的性命她可以。
此時的單一諾和石頭來到了一個偏僻角落的屋頂,低聲聊了許久。
熟悉的府邸,熟悉的氣息只是沒有了熟悉的人。整個國公府轉(zhuǎn)了一圈她覺得有些傷感,便回了院子。
要去臥房的腳步在走過小花廳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她猛地扭頭看向一個空蕩蕩的位置。
掛在那里的畫像不見了,她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那是娘親唯一的一張畫像啊!”單一諾惋惜的看著空蕩蕩的墻壁說道。
“主子別傷心,也許是國公夫人收起來了呢!”泠雨安慰道。
單一諾也是這樣安慰自己,可她不確定畫像究竟是不是被向氏收了起來。
傍晚時分,國公府來了一位客人,可是說是老熟人。
他就是一早就從胥宛月那里得知單一諾回到國公府的胥泓信。
對他的到來,單一諾并沒有覺得意外,只是她以為他不會這么快的來而已。
“一諾!彼拥囊瓎我恢Z的手,被她巧妙的躲開。
胥泓信微愣了一下,這才明白自己剛剛的有失禮數(shù),裝作懺悔般垂下頭,努力在平復(fù)自己過于激動的情緒。
暗處的云森和皓白等人眼神都變得冷厲起來。
早已明白真相的他們同仇敵愾,若不是云林?jǐn)r著早就把胥泓信生吃活剝了。
穩(wěn)定好情緒后,胥泓信的臉上帶著三分含蓄,三分笑意,三分羞澀還有一分成熟的表情。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單一諾說道,“一諾你終于回來了,那年在慶城一別可是有兩年未見了,泓信當(dāng)時醉酒不起,都沒有和你告別,真是失禮!
“泓信大哥言重了!眴我恢Z笑道,“你我何須如此客氣!
對付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有千百種方法,只是眼下的局勢讓她不得不先克制住將他千刀萬剮的心。
以大局為重的她也給所有蠢蠢欲動的人做了榜樣。
極易沖動的燕子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令防備著她的石頭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胥泓信定定的望著單一諾笑靨如花的小臉。
雖然他并不喜歡她,但是像她這種像九天玄女下凡般的女子笑起來還是蠻吸引眼球的。
“泓信很懊悔,若泓信不是要急著去跟皇上復(fù)命,那日就可以直接追上一諾,陪在一諾的身邊了。”
“泓信大哥能有這份心,我已足矣!眴我恢Z道。
胥泓信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任何不妥之處,只覺得面前的姑娘又經(jīng)過兩年的洗禮變得越發(fā)動人。
之前的她雖然有美貌但卻不穩(wěn)重。
現(xiàn)在不但多了些許穩(wěn)重,還多幾分端莊和風(fēng)韻給人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吸引著他不自覺的往她身邊靠近了兩步。
“都說這上京城是個和平雅都,我今日回來卻感覺這里也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眴我恢Z貌似傷懷的望著陰霾霾的天空說道。
“一諾怎么也悲天憫人。巼驗橛幸恢Z在,現(xiàn)在到處都呈現(xiàn)出太平盛世的狀態(tài)!
“哪里有太平盛世,就連杜府都沒有了我的立錐之地,我才被迫回了這荒涼已久的國公府。”單一諾悲傷的說道,“泓信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從過了年就一直是做什么都不順!
胥泓信伸了伸手,想要攔住她的肩膀卻又不敢的樣子。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并不存在的淚水,裝作抽泣一聲轉(zhuǎn)身往泠雨那里走了幾步將手中讓人以為已經(jīng)臟了的手帕給泠雨。
巧妙的躲開了胥泓信的咸豬手。
“你別傷心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盡管告訴泓信,泓信定當(dāng)竭盡全力!瘪沣判攀牡┑┑馈
單一諾突然回身,拉著胥泓信的衣袖說道:“泓信大哥,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剛子哥哥的下落,他被軒哥哥趕出了杜府,我很擔(dān)心他!
胥泓信趁機握住他柔若無骨的小手,點頭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還說了很多看似很誠懇的話,就連上刀山下火海這種渣男立誓用的詞匯都說了出來。
聽的她胃里一陣翻涌,好似再聽下去她就真的會吐。
借口說自己乏了,達到目的的她直接趕人。
她沒有和這種人寒暄的心情,見人走了以后立刻讓泠雨給自己端來水凈手,連洗了五遍才肯作罷。
云森越想越氣,嘟著嘴和單一諾抱怨道:“主子都已經(jīng)知道他的真面目,為何還……”
“森,你放肆了!便鲇暾馈
“屬下知道自己以下犯上了,可是屬下不甘心!别┌椎。
云森,皓白,皓夜還有泠杰是最先跟在她身邊的,她和胥泓信的相識他們很清楚。
皓夜此刻不在,若是他在相信也會一樣氣憤難當(dāng)。
她逃婚那天,知道她去單家的人也只有她出凌云閣時碰到的胥泓信。
西城公主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所以他們很想替自家主子報仇。
只是他們不知,某人早就為她報了仇,也是胥天翔不在,若不然的話,胥泓信是絕對出不了承親王府的。
他能出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丞相向皇上求了旨意,想要把譚晴雯嫁給胥泓信做郡王妃。
太后應(yīng)允了此事,特赦了胥泓信,閉門思過的事當(dāng)然也就不了了之。
“不急!眴我恢Z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了哈欠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最重要的是杜府的事!
云林聽出單一諾話中的含義,覺察出她好像是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
她的能力如何,他還是很清除的,這個和他們家爺不相上下的女子是他見過最有籌謀的女人。
胥天翔雖然能籌劃一切,但他畢竟是個男兒。
單一諾卻是個只有十幾歲大的丫頭,平常家人里這么大的丫頭只是個初為人婦的女子。
跟在她身邊不久,他就對她有了敬仰之心。
問世間,誰能不對一個才十幾歲大就能做到這些的女子折服。
“主子是說他能幫忙?”云森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