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見到突然而至的單一諾興奮不已。
她以為單一諾還在南燕城,前幾天還和袁國公念叨著如果上元節(jié)能和她的外孫女一起過就好了。
沒想到她念叨了那么幾句就真的見到人了。
翻來覆去的拉著她看了好幾圈后嗔道,“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用膳?”
淚水漣漣的單一諾撇了撇嘴抱住向氏哽咽的說道,“外祖母只擔(dān)心一諾,自己瘦了都不知道嗎?一諾真是罪該萬死,未能在您膝下盡孝就算了,還讓您這么為一諾殫思竭慮。”
“傻丫頭,你是外祖母的心肝,不為你擔(dān)心為誰擔(dān)心!”
單一諾的話讓向氏也開始哽咽起來,自從知道了有這個外孫女的存在后,她無時無刻不想好好將其護(hù)起來。
偏生這丫頭要自己去闖蕩,不愿躲在她的羽翼之下。
性格和愛兒當(dāng)年一樣,怎么也不肯回國公府,想要守住她認(rèn)為的幸福。
袁國公和向氏早就知道袁心愛沒死,只是這件事他們一直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怕那些人知道那件東西在袁心愛手中。
愛兒在剛懷上單一諾的時候見過他們一次,當(dāng)時也是說的這樣的話。
向氏記得,袁國公也記得,年過七旬的袁國公眼角也濕潤了。
祖孫再度重逢,好不歡喜,向氏當(dāng)即就拉著單一諾在山莊里逛了一圈。
上元節(jié)的山莊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布置,只簡單的做了些花燈。
山莊里微風(fēng)輕拂與左右,亭臺樓閣環(huán)至,因為溫度比外面高上許多已經(jīng)是花柳相隨,春波蕩漾。
向氏又拉著單一諾一起去泡溫泉,嘮家常玩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睡下。
翌日,她又高高興興的陪了二老一整天,直到晚間才開口。
“外祖父,外祖母。”她跪在地上賠罪道,“一諾要進(jìn)上京城才來這里的,還請你們不要生一諾的氣。”
“你個丫頭從不白做功夫!毕蚴戏鏊饋磬恋,“本來還以為你能留下給你好好的過個生辰呢!”
“生辰還早,等到了那日一諾定和外祖母給一起過好不好?”
“好好好!
她摟著向氏的胳膊撒嬌,向氏豈會不答應(yīng)她,只要她撒嬌,要天上的星星向氏都恨不得要給她摘下來。
“不過八月是外祖父七十整的壽辰,九月是您六十五大壽,到時候一諾定要好好的給你們辦個壽宴!
精致的小臉在想著壽宴的時候帶著無盡的喜悅。
袁國公和向氏寵溺的看著單一諾,連連點頭說什么都聽她的。
“去吧!”袁國公脊背挺直負(fù)手而立道,“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膽去做,就算天塌下來,有外祖父給你撐著!
“外祖父!眴我恢Z激動地抱住了袁國公。
袁國公又囑咐杜邵帆,泠雨和云林等人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她簡單的和他們道別,道別的話也并不多。
畢竟距離很近她總覺得想見的話馬上就能見到,在他們的掩護(hù)下離開了山莊。
后來,每每想起這件事,單一諾都后悔不已。
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多陪二老待幾天,為何沒有多和他們說些話。
城外和早已等著他們的石頭還有燕子會合以后,他們進(jìn)城直接去了杜家。
時辰已晚,杜家門前一片寂靜,杜邵帆直接就要推門而入。
卻不想大門已經(jīng)上了門栓,他只能抬手敲響了大門。
開門的是杜府的管家,見到杜邵帆回來先是一愣,然后才迎他和單一諾等人進(jìn)了杜府。
“父親,母親他們走在嗎?”杜邵帆問管家。
管家瞥了一眼四周道,“大少爺在小年那天把老爺和夫人送去了良國,說是讓夫人去良國看看!
良國是飛云閣所在,薛雨梅回良國定是回了飛云閣。
怎么會在小年那天突然想要去飛云閣?難道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單一諾覺得管家的話中有問題,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就因為這兩眼又讓她更是多了幾分猜忌,因為管家在跟杜邵帆說話的時候總是偷偷的觀察著四周。
眼神閃躲,語氣不暢,都是說謊或者極度恐懼的表現(xiàn)。
飛天看到單一諾給他的手勢后悄悄隱于暗處,四下去查看了一番杜府的情況。
單一諾坐在花廳中抿了一口香茗問,“怎么沒見軒哥哥和瀅瀅二人呢!”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的杜邵帆伸個懶腰,此刻的他什么事都不關(guān)心,只想要先去好好的睡一覺。
溫泉山莊爬墻出來后,他們一路輕功回來,早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回到自己家精神放松的他哪里還會有心情想別的事。
“小姐已經(jīng)睡下,大少爺不在府中!惫芗掖故椎。
單一諾突然起身道,“那我去看看瀅瀅,杜二,你給我?guī)!?br />
管家慌忙攔住了她的去路,蹙眉看了看杜邵帆后又回頭四下了掃了一眼。
“二少爺,你們快走,離開這里!惫芗夜虻仄蚯蟮。
杜邵帆收起懶散的模樣蹙眉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又看了看好像很警惕的單一諾。
迷糊的他此刻也開始有了戒備心理,眉頭慢慢堆積成了小山。
他厲聲詢問下,管家才娓娓說出杜府如今的真是情況。
在杜邵瀅回來前的幾天,杜邵軒突然說要送杜德?lián)P夫婦去良國,而是是半夜時分有很多暗衛(wèi)護(hù)送著從杜府后面的密道離開。
翌日一早,杜邵軒收到一封信后匆匆出了門。
直到晚間才被醫(yī)館的人送回來,手臂受了傷,驛館的人說是碰到了匪人,木合為了救他被殺,他好不容易逃到了醫(yī)館。
管家當(dāng)時就讓人去報官,官府說只找到了木合的一只靴子,上面全是血跡。
自那次的事情以后,杜邵軒就像變了一個人,在杜邵瀅和剛子回來以后直接將他們看押了起來,怎么都不同意他們二人的事。
“事情好像真的很不簡單!眴我恢Z蹙眉道。
“主子,要不要我……”
云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單一諾擺手打斷。
眼下的局勢不容他們輕舉妄動,至少,還有三人的性命掌控在這幫人的手里。
杜邵帆本以為是管家背叛了杜家或者隱瞞了什么事,聽了管家的話后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懵懂的騷年緩過神后,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非要立刻去揪出事情的主謀。
單一諾十分無奈的攔下了他。
“你要去找誰?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你能去找誰?”單一諾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那也不能干等著啊!”燕子著急的說道,“我不管,我要去救我哥!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