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也知道單一諾心中所想,很清楚她一直都在意這件事。
一直尋找機(jī)會想要解釋的他借機(jī)說出了三年前的事。
他原本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到如今也不能再回避了,不然小丫頭不知還要糾結(jié)多久。
“單家出事前,她給本王發(fā)信說她有了可以幫本王和陌西城解除婚約的辦法。本王原本不想用她,三年前從樂清縣回京都的時候你說你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
他當(dāng)時猶豫了很久,確定了她就是他等待已久的安安后,讓他做了這個決定。
等的太久了,久到他以為他此生都不能再和她相見。
好不容易才見到的人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婚約和他鬧別扭,這讓他很不爽。
解除婚約一事刻不容緩。
單一諾眼神閃了閃,說實(shí)話她真的沒想到此事和她有關(guān)。
總以為可能是他為了不讓她因?yàn)榛榧s的事離開,所以才會和胥宛月有合作的。
這么看來,本質(zhì)一樣,但帶給她的影響卻大有不同。
“她告訴本王,陌西城曾四處尋找一個十年前的男孩,當(dāng)時她手中就有那個男孩的畫像!彼a(bǔ)充道。
“那個男孩就是陌西城傾慕的男子嗎?”
他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你想知道這個男子是何許人嗎?”
“杜邵帆嘛!”
帶著狡黠笑意的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令他驚訝不已。
頂著滿腦袋的問號用眼神詢問笑的像只小狐貍的她是怎么知道的此事,杜邵軒都是通過他才知道了內(nèi)情。
那年初一宮宴時,御花園角落里的兩人她看的很清楚。
泠雨說她是看到杜邵帆出來后,陌西城才又追著他的腳步出了大殿。
陌西城能那么準(zhǔn)確的跟上他,說明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那里。
中間不為人知的那些小細(xì)節(jié)連貫在一起,二十一世紀(jì)過來的單一諾怎么會不知道結(jié)果。
寵溺的將笑的狡黠可愛的小女人拉進(jìn)懷里,他輕輕的蹭著她的小臉說道:“本王的安兒聰明伶俐,世間無人能及。”
“誰說我是你的了?”她反駁道。
“你已嫁于本王,怎么不是本王的!
“嫁給了你又怎樣?我們又沒有圓房!毙∽煲粡堃缓系恼f著她氣死人不償命的理論,“即使是圓房了你也只是要了我的身子,我的人和我的心可不是你說要就能要的。姑奶奶不高興了,即使身子給了你照樣該走就走,絲毫不會留戀!
要問這世間作為寧國監(jiān)國國主,飛云閣閣主,又是風(fēng)靡整個大陸的鬼王爺?shù)鸟闾煜枳钆率裁吹脑,?yīng)該就是單一諾這張小嘴。
再問他最擔(dān)心的事是什么,那就是她會再一次離他而去。
口齒清晰說出的這段話中把他所有的擔(dān)憂和害怕都說了出來。
收緊環(huán)抱著她的手,幾次欲言又止的他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任何話來反駁。
他當(dāng)時最想問的是:你真的會走的毫不留戀嗎?
說走就走,絲毫留戀都沒有的話,那么他在她心中又算什么?她究竟在不在意他。
也許是沒心沒肺的她感受到他有些不正常,微微蹙了蹙眉。
她抿了抿嘴,歪著小腦袋問道:“你有想過要和我圓房的事嗎?太皇太后說的兩年之期已經(jīng)過了,如果你想要……”
“本王說過,不會勉強(qiáng)你,可以等!
圓房原本對他來說是件特別重要的事,可聽了她剛剛的話,他覺得此事已經(jīng)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等了她這么多年,就等著她愿意把自己交給他的那一日。
今日他才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其實(shí)什么都不是,對她而言這些都無所謂。
她這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情緒的變化,聽到他的話后就在他懷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摟著他的小手還在他腰間一通胡鬧。
胡作非為的小手將他從低落的情緒中拉了回來,隱忍著身體的不適寵溺的按住了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涼亭的氛圍在她的胡鬧下慢慢成了粉紅色。
寒冷的冬日的傍晚寒風(fēng)刺骨,今日因?yàn)槿诵牡臏嘏,所以變得與往日有所不同。
自制力很好,但對單一諾卻一點(diǎn)用都沒有的胥天翔極力忍耐著。
就在他看著她帶著笑意的眼眸,還有吸引他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的唇瓣眼神變得迷離時,云木很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打斷了所有的一切。
“爺,師傅讓你去他院子用膳,說有事與你相商!
云木從后面看著他們二人只是依偎在一起,并沒有避諱直接拱手傳達(dá)了蒼暮的意思。
確切的說是單一諾的意思。
是她讓泠雨告訴云木,去找蒼暮幫她演出戲,把胥天翔叫去他的院子用晚膳。
她也是看著時辰差不多,云木該來了才和他胡鬧了一會。
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因?yàn)楣魏佣寄苋_涼水的他是什么情況她很清楚。
甚至他們之間小小的互動就讓他用內(nèi)力壓下了內(nèi)心的騷動,幾乎每晚他都會沖一到兩次涼水。
幾日來很想吃他豆腐的她在給他涂祛疤膏的時候都不敢太放肆。
知道她輕微的舉動都能給他帶來那樣的后果,一直沒有說要幫他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蒼暮算好的日子就是今日,所以她才故意逗了逗他。
“既然是師傅找你,你就快點(diǎn)去吧!”單一諾率先起身道,“我回去等你!
巴不得快點(diǎn)離開的胥天翔欣然同意。
他對她沒有抵抗力,若是他不能去別處冷靜一下的話,今晚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去蒼暮院子的路上他就在考慮今晚要不要在那里歇息。
好不容易才和她團(tuán)聚,要他和她這么分開,他是一百個,一千個甚至一萬個不愿。
最終還是選擇和蒼暮商議完事后回去抱著他的小女人入睡。
單一諾回去后,狼吞虎咽的填飽了肚子就開始為她后面要做的事做準(zhǔn)備。
盡管沒敢有一息的停歇,在胥天翔回來時她還是沒完全準(zhǔn)備好。
胥天翔和蒼暮商議了融景城的事,劉志軍之前來信說在邊疆發(fā)現(xiàn)了異動正在追查有消息后再稟報。
蒼暮和他都認(rèn)為此事和向嶸有關(guān),應(yīng)該去融景城看看情況。
他決定過兩天就出發(fā),回去就打算和單一諾商議此事。
走進(jìn)院子的他心事重重,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院子的回廊上掛著的紅綢。
云木干咳兩聲的提醒下他才算回過神。(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