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還有薛淼等人聞言同時轉頭看了一眼單一諾,到嘴邊的話被她犀利的眼神嚇得咽回了肚子里。
你瞄瞄我,我瞧瞧你,最終選擇后退一步等著單一諾和蒼暮的下文。
單一諾說笑歸說笑,但是正經(jīng)起來也是挺唬人的。
“師傅的話什么意思?一諾怎么聽不懂呢!”她訕訕的笑著問。
蒼暮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道,“該懂的時候自然就懂了!
他說完就去了剛子的廂房,留下一臉懵圈的單一諾撓著頭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人都想問她,蒼暮所說的他是不是胥天翔。
但想到她和他們家爺有的一拼的嚴肅模樣,都不敢上前。
怕死的不敢上前,這不就有個不怕的死的就屁顛屁顛的湊了上去。
喻楚嬉皮笑臉的湊近她問,“主子,那個他是不是我們爺?”
“咚”的一聲脆響。
單一諾給了喻楚一個大大的爆栗,白了她一眼走進了廂房。
薛淼抬頭望天,當做什么都沒看見,后來的鄭澤初和念秋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后面。
單一諾不是不想面對,是她不知道這個他究竟是不是胥天翔,她有種預感,好像她和他比她記憶里認識的早。
原主的記憶里根本找不到胥天翔的影子,她對這個毫無頭緒。
眼下剛子的毒比較重要,并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去琢磨這件事情。
燕子貼身照顧剛子的位置很貼心的讓給了杜邵瀅。
蒼暮診脈以后眉頭緊蹙,反復的查看了剛子傷口處的變化,想找出問題所在。
“師傅,毒血是不是要吸出來!眴我恢Z看了一眼剛子腳腕上的傷口問。
“這個方法也許可行!鄙n暮恍然大悟道。
別人還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杜邵瀅已經(jīng)趴在剛子的腳腕上,在吸傷口處的黑血。
蒼暮忙讓人去拿個盆來,讓杜邵瀅將血吐到盆中。
吸了一刻鐘,血才開始慢慢變成紅色,但是杜邵瀅的臉色蒼白唇瓣發(fā)黑倒在了剛子的床邊。
取了一顆毒蟒王的解藥給她服下,蒼暮讓喻楚和燕子把她送回去休息。
夏荷看著杜邵瀅的樣子,急的直流淚。
“丫頭,你別著急,她只是輕微的中毒,已經(jīng)吃了解藥,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鄙n暮安慰著夏荷遞給她一包藥,“這藥你回去熬好給她服下,服下以后可能會嘔吐,吐完就會好。”
抹了抹眼淚,夏荷接過藥小跑跟著回去照顧杜邵瀅。
她心疼自家小姐,也氣她這般不顧自身安全去吸毒血,更怕她有什么不測。
暗處的泠杰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夏荷忍不住和云森嘀咕道,“這個丫頭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怎么?你看上了?”云森挑眉道。
泠杰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像是要著火一般。
皓白見泠杰臉紅了,不禁打趣他道:“杰,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就讓主子幫你提親去,保準能讓你娶回來!
瞪了他們幾個一眼,泠杰紅著臉飛身而去,速度極快,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不見人影。
其他幾人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捧腹不止。
夏荷邊哭邊在院子里給杜邵瀅熬藥,路過院子上方的泠杰見狀停下了腳步,直接落在院子里將一個手帕遞給夏荷。
奪過她手中扇子他背對著她道,“我?guī)湍憧粗,你去洗一洗吧!都哭成小花臉了!?br />
遲疑了片刻,夏荷乖乖的回去洗了臉。
剛子傷口處的毒血被吸了出來,之前吃下的解藥就起了作用,中毒的癥狀淺淺退了去。
“黑金龍毒性極強,但是要兩個時辰以上才會毒發(fā)。所以,剛子被咬了以后才不能及時的發(fā)現(xiàn),若沒有毒蟒王的解藥,剛子肯定沒命!鄙n暮用草藥敷在剛子的傷口上解釋道。
“師傅,那條黑金龍也是蛇。楹尾粫?現(xiàn)在還不是蛇該蘇醒的時候!”單一諾突然問。
“人會冬眠嗎?”薛淼將手中的草藥遞給蒼暮道,“只要人不會冬眠,吃人血長大的小蛇就不會再冬眠,這就是人血豢養(yǎng)黑金龍的好處。”
單一諾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看著蒼暮包扎上的傷口愣神。
她不是在想剛子的事,而是在想蒼暮之前跟她說的忘記諾言的事。之前她是答應了要嫁給胥天翔,可是并沒有跟他許諾。
況且她也嫁了,只是因為她害怕所以逃了出來,休夫書上也寫了她的心意。
蒼暮為什么說她忘記了自己的諾言呢!
因為有太多事等著她去做,所以這個問題很快被她拋之腦后。
……
隨著馬克一起回京都的譚宗晉,都已經(jīng)過了南燕城半個多月了卻突然想要掉頭回去。
馬克怎么攔都攔不住執(zhí)意要回去的譚宗晉。
算了算日子,他問了跟隨他們的暗衛(wèi),都表示沒有收到劉海的回信。
遲遲沒有回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劉海這步棋已經(jīng)失敗。
“公子,你真的要掉頭回去嗎?”馬克問。
“必須回去,本公子必須要把單一諾得到手,就算是要她死也要本公子得到她以后再讓她死!弊T宗晉道。
馬克欣然一笑,讓譚宗晉回京都其實就是讓劉海好辦事。
時至今日,劉?隙ㄒ呀(jīng)失敗,譚宗晉回去的話也不會有壞處。
他卻沒有要跟著譚宗晉回去意思,回京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丞相報告。
南燕城的事無論成敗都無所謂,不能影響他與丞相的其他計劃。
甩開譚宗晉的話他還能早些時日進京,以免再出現(xiàn)什么意想不到的變故。
“那樣的尤物要是那么容易就要她死了的確是可惜,屬下就預祝公子馬到成功,品嘗完美人再得美人的勢力和財產(chǎn)!瘪R克拱手道。
“等本公子的好消息吧!”譚宗晉得意洋洋的說道。
譚宗晉要在客棧休息一晚上,馬克要連夜快馬加鞭的趕往京都。
效忠于丞相的馬克對譚宗晉其實沒什么好感,不僅沒好感甚至還有幾分嫌棄。
丞相精明,懂得忍辱負重,做事的手段也很毒辣。
身為他的嫡子的譚宗晉卻是個優(yōu)柔寡斷,一點苦都吃不了的廢物。
以他那些天對單一諾的觀察,她是萬萬不能看上他的,畢竟她本身就不是個池中之物。
客棧后院整理馬鞍準備出發(fā)的馬克,抬頭看了一眼發(fā)出不雅聲音的廂房無奈的搖了搖頭,表情中盡是失望之色。
“丞相若是真的要把譚家交到他的手里,譚家的敗落之日指日可待!瘪R克忍不住呢喃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