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很大的勁才將石頭扶回了院子,生硬的將他扔到床榻上,燕子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準(zhǔn)備離開。
鬼使神差的投了個濕布巾來給他擦了一把臉。
擦完臉又覺得應(yīng)該給他脫了鞋,不然這么睡會很不舒服。
脫下來的靴子擺在床邊,脫下來的棉衣掛在衣架上,將他往床里挪了挪又拉著被子給他蓋上這才準(zhǔn)備離開。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用‘同情心泛濫’這個說辭來說服自己的內(nèi)心,告訴自己她并沒有對他動情。
邁開腳步的她手腕突然被拉住,她回頭的時候石頭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她問:“幫我做了這么多不要一些回報嗎?”
“不必。”她沒好氣的說道,“醒都醒了居然裝睡,看著我這么伺候你很舒服嗎?真是個大爺!
他是刺客,無論什么時候神經(jīng)都時刻警惕著,只要有人摸了他的腰他就會立刻清醒。
這些話他沒辦法和她說,只能挑眉道:“是你的動作太粗暴,弄醒了我。”
“嫌棄我粗暴!那你去找個溫柔的去。”燕子慍怒道。
他手上突然用力一拉,氣憤的她直接被他拉到了床榻的內(nèi)側(cè),他將被子蓋到她身上,摟著她玩味的說道:“本大爺喜歡粗暴的。”
她微愣的功夫,他就‘粗暴’的將她的腰帶解開扔下床榻……
說不清是醉了還是沒醉的單一諾被祁玉扛回了院子,噘著嘴跟他抱怨、耍賴就是不肯去睡覺。
祁玉實在沒辦法,讓泠雨拿來布巾給她凈了凈手,擦了擦臉抱著她和衣在軟塌上躺下。
至此,她才肯乖乖的窩在他的懷里安靜了下來。
她半睡半醒間,突然抱著他大哭起來,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泣不成聲的她突然埋怨道,“你為什么就不肯跟我認(rèn)錯,為什么從來不愿意跟我認(rèn)錯。你錯了,還不認(rèn)錯,那要我怎么原諒你!”
哭聲帶著滿滿的怨氣,夾雜著幾分委屈,更多的是對那人的感情。
他知道她此刻是在想那人,也知道她已經(jīng)原諒了那人。
其實他不知道,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在跟薛淼聊天時聽他說了胥天翔因為知道誤會她的事吐了血。
而且還因此受了內(nèi)傷,大病了一場。
她又想到他和她分別時的樣子,因為那時候他冷漠的態(tài)度,所以她心里很難受。
應(yīng)該說更多的是擔(dān)心,想去看看他,但又覺得不能這么簡單就原諒他。
著實委屈的樣子讓祁玉很心疼,猶豫再三做了個荒唐的決定。
“諾兒乖,不哭了,我錯了,是我錯了好不好。”祁玉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
“不誠懇!
“諾兒,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祁玉荒唐的讓自己扮成了那個人,毫不猶疑的說出這些話來安慰著懷里的小丫頭,希望她能平定情緒好好睡覺。
只要她好,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殊不知,他安慰的丫頭卻突然明白過來,知道抱著她的不是胥天翔。
說白了就是她太了解他,知道他不會這么說話。
顧及到祁玉的想法,不想把氣憤弄得太尷尬,她決定繼續(xù)裝下去。
“這次原諒你,不準(zhǔn)再有下次。”她道。
“好!
“你的香味怎么沒有了,我聞不到那香味要……要……怎么,怎么睡……”
聲音越來越低,接著就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
盡管是裝睡,她也是真的累了,真的困了,只等著一個溫暖的懷抱能讓她安心入睡。
見她睡得很熟,祁玉起身叮囑泠雨照顧好她,轉(zhuǎn)身出了她的臥房直接去了掌著燈等候他多時的一個院子。
扛著她回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盯著他的人傳達(dá)給他的意思。
兩個身影在窗前暢聊對飲,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才趴在幾案上與周公相會。
……
杜邵軒躺了十多天才蘇醒過來,剛醒就見杜邵帆沉著臉坐在他的床榻前。
“邵帆?”他輕聲喚杜邵帆時注意到了那張沉重的臉。
木合聽到動靜推門而入,見杜邵帆正蹙眉看著杜邵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大少爺,你有什么需要嗎?”
瘦了一大圈的杜邵軒搖頭,看著臉色凝重的杜邵帆道:“木合你先出去!
“是。”木合應(yīng)聲退出房間。
聰明的杜邵軒看杜邵帆的臉色就知道他是有事要說,所以才讓木合退了出去。
其實他也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要談話的內(nèi)容是什么。
“有話就說吧!你我之間沒什么不能說的。”
“哥。”杜邵帆蹙眉看著他道,“你中的動情藥要沒有完全恢復(fù)理智的時候,口中喊得是一諾的名字!
夢中他見到了單一諾,他對杜邵帆的話并不覺得意外。
他在那茶樓上沒有昏迷之前腦海中都是那個小丫頭的身影,喊她的名字也在意料之中。
嘴角微揚,他自嘲的一笑,笑意令人覺得很是凄涼。
“什么時候?哥,你,你是什么時候?qū)σ恢Z……”
“她剛開始跟在你身后時,我就注意到了她。那個時候雖然她什么都不會,脾氣也很不好,可是她純真的笑容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底。從那時候起,就再也沒有忘記過她。”杜邵軒打斷杜邵帆道。
“原來哥你比我早,我那時候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杜邵軒淡淡一笑,“早不早又能怎么樣呢!”
“你可以跟她表明心意,說不定她知道你那么早就傾心于她會感動呢!”
“感動什么?”杜邵軒垂眸道,“有人比我更早,早在她五歲那年就和她相識,相知。她那年就承諾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是誰?”
對杜邵帆的這個問題,杜邵軒只是輕輕一笑,并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
他早就已經(jīng)決定要將單一諾當(dāng)做妹妹,也決定要在明年娶妻。
只是他原本屬意的人選可能不行了,需要另擇他人,畢竟以那人的表現(xiàn)來看實在不合適做杜家的主母。
叮囑杜邵帆不要再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后,推脫說他覺得累了直接把他趕走。
木合進(jìn)門來給他擦了擦手道,“大少爺,你何必要這么為難你自己呢!二少爺說的沒錯,你就沒想過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嗎?木合覺得你并沒有比淳王差在哪!”
“她對我和邵帆來說只是個心動的女子,但是她對翔來說卻是命!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