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青山是白柳鎮(zhèn)的人,后來做了皇商才到京都去的。
祁玉在單家生活的那幾年就是在白柳鎮(zhèn),那里對他來說有非凡的意義,但他離開后就沒有再回去過。
師傅曾經(jīng)跟他說,既然那段緣分已盡,就不要再有留戀。
“算是吧!”單一諾低頭寫著東西輕聲道。
其實這個故事是二十一的事,她巧妙的改了一下。
蒼暮知道她要說的應(yīng)該不是這里的故事,他示意門外的云林?jǐn)r住前來送飯菜的人,想聽完她的故事在去用膳。
“曾經(jīng)我的故鄉(xiāng)有兩個智者,有一天年輕的智者跋山涉水去見年長的智者,回來后他三天沒有說話。三天后,他說:我知道魚是能游的,所以我用魚鉤來釣它。我知道鳥是能飛的,所以我用箭來射它。我知道獸是會跑的,所以我用網(wǎng)子來網(wǎng)它!
單一諾說著的時候,手上的筆一直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的。
花廳里的人都以為單一諾在記著什么,耐心的聽她講著故事,并沒有任何人說話或是提出什么問題。
“但是,他說那個年長智者就像一條龍,龍它是乘著云氣在天空中飛舞,見首不見尾。只是偶爾的露出一鱗半爪,我根本就無法去捕捉他!
黃鶯般美妙的聲音停止,但她手上的毛筆卻沒有停。
燕子噘嘴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單一諾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師叔,單一諾的話什么意思!”燕子選了花廳中最有智慧的人問。
蒼暮看想若有所思的鄭澤初說道,“讓鄭公子來說說吧!”
“前輩叫我澤初就好!编崫沙豕笆值,“一諾是說,我們一般人大概都是一些普通的飛禽走獸,而真正的天才,就像龍一樣,它乘云飛行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她也并不是什么大智之人,讓咱們不要吹捧她!
“鄭澤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單一諾頭也不抬的說道。
杜邵帆想也不想的抱怨道,“一諾,我也沒有那么差吧!你怎么不夸夸我!
單一諾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毛筆,吹著宣紙上的墨跡。
墨跡干了以后,她對鄭澤初說道:“來看看,我要做這些,需要多少銀兩。”
飛云閣原來的財務(wù)都是有茗韻樓的賬房管著,但是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太多,不能再用一個賬房。
她需要另擇賬房幫她管理飛云閣的財務(wù)。
鄭澤初就是最好的人選,他的才智也能幫她好好運用現(xiàn)有的財務(wù)開展能開展的業(yè)務(wù)。
“廠房和作坊建好最好也要二百兩,而剩下這些,需要有具體的情況來算!编崫沙蹩赐陠我恢Z給他的宣紙蹙眉道。
“師傅,你可知咱們飛云閣內(nèi)還有多少銀兩?”單一諾問。
蒼暮輕笑道,“飛云閣具體有多少銀子為師不知道,但是二百兩銀子對飛云閣來說應(yīng)該是小菜一碟!
“若是兩千兩或者兩萬里呢!”單一諾又問。
“這個……”
“一諾放心吧!”杜邵帆起身道,“茗韻樓拿出兩萬兩銀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單一諾頷首,現(xiàn)如今她需要的銀子還沒有那么多。
南燕城這邊步入正軌了,其他的飛云莊再開始運作的話,只龜苓膏和燕窩就足夠支撐的住到時候的支出了。
她躊躇片刻道,“鄭澤初,你今晚就去飛云莊。三水舅舅已經(jīng)開始著手建廠房和作坊的事了,你這個賬房也要忙活起來了!
鄭澤初正襟危坐,認(rèn)真的聽單一諾說著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她吩咐的每個細(xì)節(jié)他都謹(jǐn)記于心。
“餓死了!眴我恢Z揉著小肚子道,“晚膳還沒有好嗎?”
云林讓廚房的人迅速送來飯菜,這時候周潤凱也趕了回來。
晚膳后,單一諾喊來飛天道:“飛天,你帶鄭澤初去飛云莊,將他交給三水舅舅!
“三水舅舅?他在飛云莊?屬下還不認(rèn)識他,主子要不要寫封書信給他!
回來以后,飛天四人也改叫單一諾主子了。
“三水舅舅就是大長老的兒子,薛淼!眴我恢Z知道他們肯定是認(rèn)識薛淼的,只是不知道三水舅舅這個稱呼。
飛天恍然大悟,單一諾本就是胥天翔的妻子,他們理應(yīng)喊薛淼為舅舅。而三個水加起來就是淼字,三水舅舅當(dāng)然就是他了。
怪不得胥天翔那小子這么護(hù)著這丫頭,她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薛淼她都敢給他起個這樣的外號,那平日里阿平那小子是不是也被她捉弄的不輕。
“屬下明白了!憋w天拱手行禮道。
鄭澤初跟著飛天去了飛云莊,單一諾和周潤凱還有蒼暮,杜邵帆四人商議起后天開張的事情。
飛云莊忙前忙后一天都沒有閑下來的薛淼剛要回院子休息,暗衛(wèi)便說飛天回來了。
他父親今早離開的時候說讓飛天去單一諾身邊,飛天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是那丫頭不想留下他們四人嗎?
“飛天,你怎么回來了?”薛淼問。
“主子讓我回來送個人,他以后就是飛云莊的賬房,讓你有事和他商量著來。”飛天道。
“是什么……”
人字還沒有說出口,薛淼的話就戛然而止,眼神盯著從馬車中下來的鄭澤初。
要說起鄭澤初的長相,算不上太帥,之前的時候打眼一看就是文弱酸書生的形象,不過他這兩年為了追上單一諾風(fēng)吹日曬的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清秀的面目五官,還有他一舉一動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給人一種學(xué)富五車的感覺。
“在下鄭澤初,還請多多指教!编崫沙豕笆值馈
薛淼回過神,對他淺淺一笑,饒有興致的說道:“書生,你怎么認(rèn)識那個野蠻的臭丫頭的!
自從單一諾幾招就打敗了他以后,他就逢人就說她野蠻。
畢竟那天她有些乏了,不想和他消耗體力,出手確實可以說是快準(zhǔn)狠,而且力度恰巧是他所承受不住的。
野蠻也很符合她當(dāng)時的形象。
鄭澤初微愣,笑問:“你說的是一諾?”
“除了她還有誰?”薛淼嘀咕道,“不知道平兒那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怎么就看上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