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形來看的話,應該只有她一個人被綁了,那祁玉和杜邵帆他們哪去了?
“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眴我恢Z嘀咕道,“那么多人為什么就綁我一個!
“他們是山賊,綁人還用理由嗎?”角落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
“誰?”單一諾猛地回頭。
“不用怕,在下也是被綁來的,不過,一會那個女魔頭回來你就要當心了。”那人道。
單一諾想起剛剛在大廳里時,老三說的話,那這個人應該就是從北山綁回來的那個。
倒霉的家伙應該被那個丑女折騰的很慘,他的聲音聽起來就極其的虛弱,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頓時她的八卦之心就活泛起來了,想要去看看這個被丑女折磨的人什么樣。
內心想象著是不是一副被欺辱后的凄慘模樣。
她往那個角落走了兩步,輕聲問道:“你一個人怎么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呢!”
“在下在追一個人,路過留香鎮(zhèn)的時候有人說看她往南走了,在下便一路日夜兼程的追到了此地,沒想到人沒追到卻遇到了這幫亡命的山賊!蹦侨说。
“你就一個人嗎?”
“還有個車夫,遇到山賊的時候正好輪到他趕車,他看到山賊就棄車逃了。”
單一諾突然覺得這個人挺有毅力的,居然能日夜兼程的趕路只為追一個人。
這個人得要多大的魅力值得他這般辛苦。
“你為什么要追這個人。∷麑δ愫苤匾獑?”單一諾問。
“在下從去年的秋天從京都追著她的蹤跡去了樂清縣,然后又回京都。結果她又不在京都,在下就再一次去了樂清縣,結果又晚了一步!
那人說著咳嗽的兩聲,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在下用了所有的盤纏雇了一輛馬車,備了很多的干糧一路從樂清縣趕到這里的。沒想到卻被山賊綁了,這次,肯定是追不上她了。”
發(fā)自內心的一聲嘆息,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喪失了所有的生氣。
單一諾蹙眉,她無法想象是什么樣的人對他的影響這么大,就連生命都可以放棄。
但聽他說是樂清縣和京都這兩個地方,好看的黛玉眉緊緊的蹙到了一起。
“原來他對你這么重要,都能讓你放棄你的生命!眴我恢Z又一次試探了他。
角落里的那人發(fā)出一聲輕笑,很輕很輕的感覺。
“說來在下和她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因為一個口頭的承諾就意氣風發(fā)的放棄了科考過來找她,所以,對于在下這種一無所有的人來說生命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單一諾聽著他虛弱的聲音,總感覺很熟悉,掂量了片刻后,她朝著那個角落走去,那是整個屋子里最黑的一個小角落。
她只能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卷縮在一旁,并看不到那人的樣子。
無論她猜的對不對,她都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能有這么堅定的信念追一個人幾千里。
“砰!”
大門被大力推開,一束光線招進來時,紅衣男子反手關門緩步走向正對大門的單一諾。
單一諾心下一緊,蹙眉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男子。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那個萬中無一能配得上我的極品尤物,你說是不是啊!”老三頓了一下到,“小仙姑。”
“你怎么知道是我?”單一諾問。
老三見單一諾并不驚訝就猜到她已經知道了,他剛剛在廳里的時候就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
沒想到她會那么聰明。
“從你看到五妹后的表現(xiàn)我確定了你不是男人,大哥和二哥他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早在山下聽說你的傳聞時,就廢了很多功夫弄得你的這張畫像!崩先⌒囊硪淼膹膽阎刑统鰜硪粡埉嬒竦,“這天下間只有你,才能入得了我的眼!
畫像正是單一諾的,不知是讓誰畫的,還真和她女兒裝的樣子甚是相似。
也難為這老三能和男兒裝的她聯(lián)想到一起去。
“這張畫像我一日看的不下數(shù)十次,無論你扮成什么樣子,我都能認得出!崩先龑嬒袢缯鋵毎闶樟似饋淼。
單一諾見來者不善,默默的在手上凝聚內力,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
老三步步緊逼,她頻頻后退,還沒有找到機會讓被捆著的手脫困他就已經要把她逼近了墻角。
“啊!”角落突然傳來一個有力的叫聲,消瘦的身子奮力向老三沖了過來,猝不及防的老三被他撞得一個踉蹌后退了幾步。
撞人的男子倒地,單一諾才看清了他消瘦的臉。
盯著那張頗感熟悉的瘦臉問道,“你是?”
她一時想不出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但是熟悉的感覺讓她可以肯定她認識這個人。
“單一諾,我是鄭澤初,李家村的鄭澤初!蹦凶语@得很虛弱卻帶著堅毅的笑容。
鄭澤初?
恍然大悟的單一諾這才想起來,他就是那個為了幾本書嘮叨她半天的酸書生鄭澤初。
分別時她說讓他沒考上功名的話就來找她,他真的來了,還走了幾千里的路來找她。為了追上她,可以日夜趕路,只啃又硬又難吃的干糧不停的趕路。
她就是那個和他僅有一面之緣就讓他不辭辛苦追隨的人。
“鄭澤初。”單一諾燦爛一笑,“謝謝你能來,我?guī)慊厝。?br />
一股強大的內力掙斷了幫著她的繩子,身后想要靠近她的老三也被她強大的內力振的后退了幾步。
“你,你居然有這么強大的內力!崩先牣惖恼f道。
單一諾理也不理一臉訝異的老三,扶起鄭澤初往門外走去。
開門時,門外巡邏的山賊將自己手中的刀、槍、劍對準單一諾喊道:“快來人啊!有人要逃跑!
扶著鄭澤初到一個角落坐下,單一諾輕聲說道:“你就在這里呆著別動,我處理完他們就帶你離開。”
鄭澤初認真的點頭,沒有問她究竟要怎么離開。
他看到笑的燦爛的她笑著喊他名字,那一刻就像是在喊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
那種感覺讓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了面前的女子。
單一諾不屑的看著那幫用刀、槍、劍對準自己的山賊,活動了一下手腕,沖那幫山賊勾勾手示意他們可以沖上來了。
老三突然從房中出來,大聲喊道:“不許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