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里單一諾懇求的眼神仿佛還在眼前,杜邵軒極力忍耐才沒有讓自己失控。
左思右想,他憤然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胥天翔沒有攔杜邵軒,也沒有說任何話,繼續(xù)低頭處理著桌上的軍務(wù)。
城東的院子外,見到院子里大口大口吃著手中包子的單一諾正在歡快的跟剛子說堆的雪人腦袋歪了。
杜邵軒要進去的腳步頓了頓,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現(xiàn)對那個小丫頭是好還是壞。會不會影響她的心情,沉思了片刻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的太著急,平時很敏銳的他都沒發(fā)現(xiàn)另外的一個轉(zhuǎn)角還有一波人盯著這個院子。
“剛子哥哥,那個鼻子不好,咱們換個直一些的胡蘿卜吧!”單一諾吃完口中的包子說。
剛子點頭,很快去廚房換了一個胡蘿卜。
餓了一天的單一諾,回來的路上就在街上買了十幾個包子,都分完以后剩下兩個,就被吃了八成飽的她給消滅掉了。
“小一諾,進屋喝點水去吧!外面太冷,剛子人高馬大不怕冷一會你再凍著!逼钣駝裾f道。
單一諾摟著祁玉的胳膊道:“玉哥哥,有你真好。”
靜悄悄的夜,暗淡的月光被一片黑云遮住,黑壓壓的天空給這寒冷又寧靜的夜增添了些許的陰冷。
打探好院子情況的黑衣人,悄悄的來到屋頂,在每一個廂房上掀開一片瓦將竹筒中的瞇眼吹入房中。
門外等著的人,見迷煙已經(jīng)吹到房中便悄悄的潛進院子直沖單一諾的廂房而去。
迷煙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旖旎之色,來人嘴角帶著陰邪的笑慢慢靠近床幔遮擋的床榻,床榻上此時已經(jīng)有些細微的動靜了。
“單一諾,你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來人輕聲呢喃著開始解他的腰帶,脫下衣袍以后直接撲向動靜越來越大的床鋪。
還沒來得及收到床上的腳慢慢的放到了地上,他高舉著雙手緩緩的退出床榻,動作甚是小心,好像稍不注意就會發(fā)生什么不可預(yù)料的事情。
渾身只剩下一條短褲的他,小心翼翼的說:“壯士,咱們有話慢慢說,慢慢說。”
一同從床榻上下來的剛子,手中的大刀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
“譚宗晉,你也太小瞧姑奶奶了吧!就你這點伎倆也想設(shè)計姑奶奶我?”
單一諾如鶯般好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譚宗晉萬般小心的回頭看向倚靠在門框上笑著的絕色美人。
明明是美人的笑,卻讓他感覺像鬼魅般的勾人心魂,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人的魂魄勾走般。
“剛子哥哥,把他們?nèi)映鋈ァ!眴我恢Z突然收起笑容,嚴肅的說。
剛子大力推了一把發(fā)呆的譚宗晉,將他推搡到門外。
院子里,所有的黑衣人都被趴的只剩下一條短褲,瑟瑟發(fā)抖的卷縮著身體。
祁玉瞇眼看著被剛子推出來的譚宗晉,“剛子,給他們?nèi)舆h點!
“好!眲傋雍┖┑哪樕蠋еσ。
當(dāng)譚總監(jiān)看到,剛子直接一手舉起一個暗衛(wèi),像拋一件很輕的物件般拋出很遠很遠時驚呆了雙眼。
“單一諾,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弊T宗晉失聲大喊道。
單一諾裹緊了皮毛大氅,倚靠在門框上像看傻子一般鄙夷的看著譚宗晉說:“你父親?丞相嗎?姑奶奶正想會會丞相大人呢!你讓他放馬過來吧!”
“你……”譚宗晉語塞,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又說:“單一諾,別以為你攀上了淳王就高枕無憂了,你個蠢笨如豬的笨女人。淳王也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人家的未婚妻可是最受良國皇帝寵愛的三國公主,你算什么玩意。等你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被淳王一腳踢開,本公子等著看你被遺棄的那……啊!”
譚宗晉還沒有說完,就被剛子給扔了出去,這一下直接給扔到了院子外四五里處。
守在門外放風(fēng)的暗衛(wèi)逃走后帶人來找譚宗晉時,譚宗晉僅剩的短褲已經(jīng)在落地滾動時被劃破,成布條狀蓋在他的身上。
渾身的青紫,好幾處腫脹出饅頭大小的包,凍得卷縮成一團,如果再晚一會怕就會凍成冰棍了吧!
這一下,譚宗晉又在家里躺了一個多月才恢復(fù)原貌。
譚宗晉的話單一諾并不是沒想過,她一次次逼著自己不去面對那份感情就是因為這個。
尤其是在這個時間點上貿(mào)然出現(xiàn)的陌西城。
杜邵軒辦事很快,三天便去找單一諾說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
單一諾和祁玉帶著剛子還有泠雨去了上京城外五十里臨冬縣。
臨冬縣挨著上游的怒河,因為地勢高的緣故,這邊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水災(zāi)。
在樂清縣的時候,杜邵軒就按照單一諾的囑咐在這里建了一個很大的莊子,取名思凡莊。
思凡莊里有好幾個作坊,各個作坊的大小都是按照單一諾要求做的。
已經(jīng)是十一月中旬,嚴寒降臨了。今日萬里無云的天空太陽直直的照射著大地,但是并沒有讓寒冷的天氣生出暖意。
嚴寒的天氣下,汗流浹背的小身影穿梭在幾個作坊之中,每一道程序她都親自監(jiān)督著,每一個小細節(jié)她都要確保萬無一失。
這么冷的天氣,她都能忙活的讓汗水濕透了衣衫。
半個月來,單一諾每天都要換兩三套衣衫,釀酒房里溫度高。制作粉條的作坊里也很熱,穿梭在這中間,她自然會出汗。
“一諾,我?guī)湍憧粗闳バ菹!”杜邵帆實在看不下去勸說道。
單一諾瞥了他一眼,“二貨,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dāng)然!倍派鄯闹馗f,“咱們兩個在這作坊一起干活都半個多月了,你怎么還不信任我!”
半個對月了,她首批的玉米甜酒馬上就要出來?戳丝疵總忙碌的人,她還是沒有去休息,想要等玉米酒出來。
盡管她今天來了癸水,此刻肚子疼的很難受,她也不想離開這里。
釀酒師傅的一聲大喊,“出酒了!
單一諾立刻就快速的跑了過去,心里又激動又害怕。
剛進思凡莊的杜邵軒和胥天翔看到單一諾飛奔般的跑向釀酒房,后面跟著杜邵帆和祁玉,相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接過釀酒師傅手里的那碗酒嘗了一口,細細的品嘗著。
上一世,別人都在品紅酒的時候,單一諾卻很喜歡品白酒,因為她外婆總喜歡自己釀一些酒,她從小就喝白酒。
外婆懂一些中醫(yī),總愛沒事的時候釀些酒,熬些藥,弄一些藥膳。
釀玉米酒的想法是單一諾想出來的,又加上紫心的幫忙所以她才能順利的釀出酒。紫心還把剔除掉的玉米胚芽,給單一諾用作榨油的原料。
“不錯,此酒醇香甘甜又沒有刺激,女子飲用可稱極品!辈恢螘r胥天翔將單一諾放在桌案上的那碗酒端起品了品,而后便由衷的做出自己的評價。
祁玉端起自己身前的那碗酒,也給出同樣的評價。
“一諾,你怎么看?”杜邵軒品完酒便問單一諾。
單一諾本想再喝一口,去發(fā)現(xiàn)酒碗被胥天翔拿走,肚子的疼痛感讓她打消了再去拿一晚的念頭。
“這個酒只能說還可以,下一次出酒后封存幾日便可售賣。”強裝沒事般說道。
“這次的酒不賣嗎?”杜邵帆問。
單一諾輕輕搖搖頭,她讓人將酒封存了起來。
“這個酒,封存幾年也許就是千金難求的東西了。第一批酒,不用著急出售!眴我恢Z解釋說。
杜邵帆豎著大拇指,“一諾,你腦子真好使。”
酒出來了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云木查看以后說功效比他們預(yù)想的還要好,單一諾終于松了一口氣。
簡單的跟他們幾個說了幾句話,她便借口說最近幾天太累早早回去休息了。
泠雨端了一碗紅糖姜湯給床上肚子疼的直打滾的單一諾,單一諾喝完覺得舒服了很多便躺下睡了過去。
外間等候多時的人來到她身邊,見到她就知道她來了癸水故意將她那碗酒喝了,將搓熱的手心放在她的小腹上心疼的看著消瘦了的小臉……
第一步成功了,單一諾就開始擔(dān)心下一步的銷售了,她正想著要不要想個推廣這些產(chǎn)品的噱頭。
粉條和淀粉剛做出來,緊接著,玉米油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