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第一次聽到真的太監(jiān)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孩子的聲音一樣稚嫩尖細(xì),卻沒有孩子般清脆。又像女人的聲音,卻沒有女子聲音里天生的柔媚。你說它嘶啞,但它卻是又能成聲。
總之一句話:刺耳,尖細(xì)又難聽。
一個(gè)小公公走上前,尖聲說道:“單一諾接旨!
接旨?單一諾微愣了片刻,立刻像電視劇里一樣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皇商單青山欺君之事,經(jīng)淳王查證,此事乃單青山妾室郭氏所為。特封單青山為平裕候,嫡女單一諾為永樂郡主以表寬慰。欽此!”
郭氏?郭氏是單青山的二姨娘,原主母親死后她一直掌管著庫房的鑰匙。
她想將那箱天蠶絲弄到庫房并不是難事,可憑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那么幫她的人又是誰呢?
郭氏沒死,那她的女兒?jiǎn)巫虞婺兀?br />
單一諾慌忙在尸體堆里找著單子萱的身影,果然沒有找到。明明說單家一百零三口人都被灌了毒酒,為何唯獨(dú)會(huì)少了郭氏母女?
替代她們死的人又是誰?
“永樂郡主,接旨吧!”小公公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冥想的單一諾。
一道圣旨可以讓單家滅門,又一道圣旨可以給單家的死人追封。
如果自己沒有進(jìn)入這具身體,沒有復(fù)活的話,這些追封還有什么意義呢!
知道這些她又能怎么樣呢!只能跪拜謝恩接下圣旨。
小公公傳完旨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本王收到密報(bào),說單大小姐死而復(fù)生。本王便把搜集的證據(jù)給了皇兄,皇兄下旨赦免單青山的罪責(zé)給予追封,本王先到一步,公公來的遲了些。”胥天翔不等丞相發(fā)問徑自解釋道。
“王爺明察秋毫,老臣自愧不如!必┫喙笆中卸Y。
原來淳王是早就知道這些,那他剛剛是在故意為難自己?jiǎn)幔?br />
看向胥天翔的眼神里,多了些別樣的情緒,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王爺,可否告知一諾郭氏的下落?”單一諾開口打破尷尬,她覺得想要找到陷害單家的幕后之人,必須要先找到郭氏。
“本王還未找到郭氏的下落!
單一諾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yuǎn)處單青山的尸體。雖然這個(gè)便宜父親她并沒有什么感情,可前世如此悲涼的自己多想這個(gè)父親能活著,像疼愛原主那樣疼愛自己。
想著想著她不由的走到單青山身邊,用自己的衣袖將單青山臉上的臟污擦了擦。
死者為大,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原主的父親帶著臟污而走。
“惺惺作態(tài)!弊T宗晉看著單一諾的舉動(dòng),忍不住鄙夷道。
“譚宗晉,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眴我恢Z頓了一下,牽起一邊的嘴角說:“人活著,不要去攀,不要去比,更不要拿畜生來氣自己!
“噗!”一向面無表情的云木笑出了聲,站在丞相身后的侍衛(wèi)們和圍觀的百姓也都掩嘴輕笑。
沒等譚宗晉說話,丞相率先開口,“晉兒,不要再胡言亂語!
眼下的形勢(shì),丞相認(rèn)為他們和單一諾的關(guān)系還不能鬧僵,如果那位想要得到單家的萬貫家財(cái),可能會(huì)走另一步棋。
他必須要保證這步棋可以走的通,走得好,從而才能讓他的地位不變。
“郡主!必┫喙笆,“晉兒散漫慣了,老臣又忙于朝政疏于管教,如有得罪還請(qǐng)郡主見諒。如果郡主生氣的話,晉兒任郡主打罵出氣!
“父親!弊T宗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丞相。
單一諾輕笑一聲,“丞相大人,本郡主不會(huì)打罵與他,只是有一個(gè)請(qǐng)求,還丞相大人和淳王殿下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