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算了這兩字嗎?”
路朝冷笑,他隨手甩了一下鞭子,鞭尾落地,聲音尖銳駭人。
溫決明盯著路朝手里的那根鞭子,咬著牙再也不掩飾殺意,“養(yǎng)條畜生都比你知道感恩,早知道會這樣,在你出生的那天我就該把你掐死!
“你要是真掐死我,你覺得你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還有,我可不是你養(yǎng)的,身上流著你的血,這是讓我最惡心的一件事!
路朝反唇相譏,他們從來都不是父子,他所唯一承認(rèn)的兩人關(guān)系,就只有仇人這一個。
路朝將那根鞭子扔到地上,踩了兩腳后從蘇迷手里拿過刀當(dāng)著溫決明的面狠狠的砍成好幾段。
他早就想做這件事了,象征家主威嚴(yán)?呵,狗屁!
甚至在溫菖蒲很小的時候,這條鞭子就已經(jīng)存在了,看到路朝的舉動,溫決明頓時目眥盡裂,他怒吼著撲上去要跟路朝拼命,溫佳禾瞳孔一縮趕緊把人死死抱住。
“爸,不要沖動,現(xiàn)在占理的是咱們。”
慕半夏捂著腦袋,似瘋似魔,“沒了溫家,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倒讓你們看看,我算什么東西。”
路朝直勾勾的盯著那一家三口一字一句,他之前或許還會有所顧忌,可這群人已經(jīng)徹底把他惹怒了,現(xiàn)在,他寧愿毀了盛世。
路朝拉著蘇迷出去的時候無人敢攔,陳暮雨飛快看了一眼慕半夏,小跑著追上兩人。
“阿朝哥哥,我知道你今天是氣急了,可你剛才的行為,那群壞人一定會報復(fù)你的,不如你跟我結(jié)婚吧,因為陳家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的,就是假結(jié)婚而已,我不會阻止你跟蘇小姐來往!
陳暮雨的眼睛閃爍著,她話聽起來情真意切,至于怎么想的,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聽見陳暮雨這話,蘇迷心里很不舒服,嘴都已經(jīng)張開了卻又閉上,只是將手與路朝扣得更緊。
路朝停下了步子,他偏頭看著陳暮雨,皺眉,“我的事情,摻和進來對你沒好處!
陳暮雨搖了搖頭,“我不要好處,只是想幫幫你而已!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路朝聲音冷清,他習(xí)慣一個人處理所有的事情,而且最為不恥的就是利用女人。
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他跟溫決明又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跟我說!
陳暮雨攥著拳頭目光執(zhí)著,她故意要讓蘇迷難堪,在家世方面,她天生占有巨大優(yōu)勢。
路朝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暮雨,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抬腳往黑暗里走。
他不是傻子。
蘇迷沒管來時開的那輛車,她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心里百味雜陳。
她不清楚緣由,想安慰都不知從何說起,甚至不敢問,怕讓路朝再次體會痛苦。
深夜的街頭安靜到讓人覺得壓抑,車?yán)飪扇私允浅聊髯韵胫髯缘氖虑椤?br />
到了水云間,路朝將車開進車庫,蘇迷看到他熄火,默默解開身上的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