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魚只顧抱怨,完全沒注意到嚴(yán)肅因為她那番話神情變得緊繃,他攥緊了拳頭,聲音里藏著淺淺的苦澀。
“你很介意年齡這個問題?”
“也不是啦,主要是那孟老三長得不盡人意!
柳小魚的臉上有些燒,對象要是換成鐘止,就是四十她也愿意嫁啊。
嚴(yán)肅不動聲色的松開了緊握的手,他想摸一摸柳小魚的頭發(fā),可最后卻在沉默中放棄。
她本來就對自己怕得要死,他的靠近,只會讓她更加膽戰(zhàn)心驚吧。
柳小魚嘆息著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她給楊光打了個電話,讓他跟林子安先回去,然后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跟在嚴(yán)肅身后。
柳小魚脆弱的小心靈接連受到重創(chuàng),蘇迷對此卻全然不知,此刻的她正坐在離影視基地最近的一家高檔餐廳里,撐著下巴看路朝那張仿若神明的臉。
此刻的他正垂著頭,半闔的眼瞼遮住了他眼睛里長年漂浮著的恣意,衣冠楚楚,有股子禁欲系的味道。
他不笑的時候太冷清,笑了又太放肆,所以半笑不笑的時候,最迷人。
聽見蘇迷的笑聲,路朝抬頭,沖她輕佻的揚了揚眉,然后繼續(xù)研究手里面的菜單。
他向來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胃,要么吃得最好最頂尖,要么干脆餓著。
就跟女人一樣,要么是蘇迷,要么就不要。
過了十幾分鐘,挑剔的路大爺終于將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他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將視線落到蘇迷臉上。
“你看了我十幾分鐘!
“難為你還算著時間。”
蘇迷抖著肩膀樂不可支,她還以為他成了那坐定的和尚,要超脫世俗了。
路朝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吃完飯后,兩人像極了普通的情侶在街邊悠閑的散步,大概是孽緣太深,蘇迷正與路朝說笑的時候,溫佳禾迎面走來。
他身邊跟著一個氣質(zhì)溫婉的女人,眉梢處能看出來羞澀。
蘇迷想想,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見溫佳禾了,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三個月之前的那場酒局。
再加上他之前出國那么久,他們兩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陌生人了。
路朝也看到那兩個人了,壓了壓眉心,笑里透著惡意,“大哥,帶嫂子出來玩啊!
路朝對溫佳禾的稱呼向來帶有諷刺意味,那句嫂子更是被他叫得陰陽怪氣,溫佳禾黑了臉,那女人卻是越發(fā)嬌羞。
她沒聽見反駁,便以為溫佳禾是默認(rèn)了兩人的關(guān)系,她挽上男人的手臂,笑意盈盈,“你就是路朝吧,我聽說過你!
路朝唇邊的弧度更深了,“我倒是想知道,你都聽說什么了!
路朝紈绔不長進,溫佳禾更是溫決明做出丑事的證據(jù),不管是什么傳聞,沒有一個好聽的。
那女人本就是客套寒暄,沒想到路朝竟然追根究底,她面色尷尬正支吾著,一側(cè)的溫佳禾終于忍無可忍。
他漆黑著眼,聲音冷冽如寒冬:“你什么名聲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別人說出來丟人現(xiàn)眼才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