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唐的笑容有一瞬間僵硬,卻在下一刻,變回了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不放過顏湘的那個人是她自己,蘇迷,我不欠她!
池唐遠(yuǎn)比路朝,要狠上千倍百倍,蘇迷真的慶幸,顏湘沒有聽到池唐這句話。
沒有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蘇迷平靜的路過池唐與他懷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
她聽到路朝跟了上來,抿了抿唇,放慢腳步讓他輕而易舉的走在身子身側(cè)。
“我在電話里聽到你在酒吧!
她不喜歡那種地方,也不喜歡他去那種地方,只想想,心里頭便堵得厲害。
路朝瞥著蘇迷垂下的眼睫,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蘇迷用指甲抵住了手心,可能是因?yàn)榫凭木壒,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的詢問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你在那里,抱別的女人了嗎?”
不用親眼所見,就只想一想,就足夠讓她肝腸寸斷了。
路朝停了步子,蘇迷也不再往前走,她看著男人平靜的眸子,心底涌出想要把它攪亂的念頭。
“我要是抱了,你就找人抱回你嗎?”
“怎么說也得講究個公平不是!
蘇迷唇邊多了諷刺的笑,她往后退了兩步,將兩人拉開距離,“就像你這里裝著一個人,我這里也裝著一個人,很公平。”
蘇迷指著路朝的胸口,她直直的看著,試圖穿過皮肉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樣。
聽見這話,路朝不動聲色的勾起了唇角,他伸手攥住蘇迷的手指,然后將她整個人拉進(jìn)懷里,“有沒有抱,你自己聞!
路朝的聲音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在夜里都格外勾人,被他的鼻息噴在耳朵上,蘇迷直感覺那酒意終于沖上了頭腦。
她乖巧的嗅著,嗅著路朝身上的每一處,干干凈凈的,只有她熟悉的煙味。
蘇迷被路朝抵到墻上,她軟著腿幾乎無法站立,全仰仗腰間那只有力的胳膊支撐。
路朝從不給蘇迷留有余地,索取掠奪式的親吻,兩人的親密早已天經(jīng)地義。
蘇迷眼眶里噙著水兒,心里同樣軟成了一團(tuán)云。
路朝在蘇迷耳邊喘著粗氣,“親回來,公平,嗯?”
蘇迷早已是媚眼如波,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用力的將他拉向自己。
是愛是痛,是生是死,無所謂了,她拼了命也要把路朝從那高高在上的神壇拉下來。
既然自己無法解脫,他就陪她一起沉淪吧。
他若是笑,她就一起笑,她若是哭,他也別想快活逍遙。
路朝眼底的世界盛滿了光怪陸離,仿佛能將人的整個靈魂都吸進(jìn)去,蘇迷只感覺自己在里面死了千萬次……
終于從漩渦中脫身,此刻窗外已是大亮,蘇迷想拿手機(jī)看一下時間,卻被一只突然橫過來的手臂按住了手背。
她偏過頭,直直的撞進(jìn)那雙堪比名貴寶石的瞳孔里。
路朝將蘇迷的手環(huán)在自己脖子上,笑得像是那顛倒眾生的神明,“難得見你吃一回醋,卻把我的身子都要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