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隨便看了一眼,沒感覺有什么特殊的。
“要么去開房,要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呃,說的好像也沒什么不對,蘇迷干巴巴的笑了聲,不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站在路邊沒等多久,一輛空的士就來了,蘇迷聽見路朝說的地址,有些意外他竟然想去那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冷風一刻不停的往衣服里鉆,蘇迷這才確信路朝真的把自己帶到鹽城這座最高的電視塔來了。
蘇迷頭頂?shù)拿弊硬皇苤刎摻K于被吹落,蘇迷看到它瞬間被吹得無影無蹤,腳底下一陣陣發(fā)軟。
此時的路朝已經(jīng)爬到了最高處,他見蘇迷還沒上來,俯身朝她伸手。
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蘇迷整個人止不住的抖,拼命地鉆到了路朝的懷里,才總算感覺到一點溫暖。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看到蘇迷眼眶里的水漬,路朝笑得皓月星辰都失了顏色。
“看風景!
蘇迷用力的摟著男人的腰,開口時已然帶上了濃濃的鼻音:“你明明就是在報復,報復我拉你進了鬼屋!
聽到蘇迷還念著白天的事,路朝笑出了聲,隨著風,飄出去很遠很遠。
寒風獵獵,蘇迷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卷走,她只得越發(fā)的摟緊了路朝,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難得來這里一次,確定不回頭看看嗎?”
蘇迷搖頭,不應聲。
“我又不會把你扔下去,怕什么。”
路朝抬起了蘇迷的臉,讓她看向遠處的萬家燈火。
無數(shù)的窮奢極侈,無數(shù)的醉生夢死,都沾染不到他們半分。
此刻的不夜城像極了被馴服的獸,乖乖的任人踩在腳下。
蘇迷被那亂光迷了眼,她看著男人在黑夜中越發(fā)清晰地臉,突然有種想跟他一起死在這里的沖動。
“我沒喝酒,怎么就醉了!
“喝了酒我就不帶你上來了!
路朝親吻著蘇迷的耳尖,今天的她太乖了,乖到他忍不住想要把她連骨帶肉一齊吞進腹里。
蘇迷打了個哆嗦,可除了收緊手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么。
等兩人從電視塔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所有的寂寞都已散場,偶爾有幾只醉鬼在街頭游蕩。
路朝帶蘇迷回去了酒店,歡愉過后兩人相擁而眠,終于為今天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因為吹了太久的冷風,蘇迷在醒來后只覺得頭昏昏沉沉,本來只有點鼻塞,可吃過早飯后居然發(fā)起了燒。
蘇迷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踢了一腳路朝,又接連咳了幾聲,凄慘可憐,“都怪你!
“嗯,怪我。”
路朝把蘇迷的腳塞回被子里,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藥盒,按照里面的說明書扣了幾粒藥。
蘇迷就著溫水把退燒藥與感冒藥吞進肚子里,苦味還沒蔓延開來,嘴巴里就被塞進了一顆糖。
甜的。
看到蘇迷盯著自己傻笑,路朝擰起眉心,他伸手去摸蘇迷的額頭,褶皺更是都快能夾死一只蚊子了,“難不成是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