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雖然沒有水云間寬敞,不過住蘇迷一個人也足夠了。
柳小魚見蘇迷哼著歌貌似心情不錯的收拾著臥室,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蘇迷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糾結,拎著裝有自己半身照的相框到處比劃,感覺掛在哪里都不合適。
轉了半天,才終于敲定放在書桌邊上。
柳小魚還是沒忍住,伸手戳了戳蘇迷的胳膊:“你打算在這里住多久?”
“三年兩載吧!
沒想到蘇迷竟然是要長住的,柳小魚睜大了眼:“那路公子怎么辦?”
“他愛怎么辦怎么辦,不關我事!
蘇迷將自己心愛的毛絨熊從床位擺到床頭,回答時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這是在鬧分手?”
聽到分手這兩個字,蘇迷怔了怔,不過很快便揚起更大的笑容,笑容璀璨看不出半點陰霾。
“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冷戰(zhàn)!
他不聯(lián)系自己,自己也不聯(lián)系他,莫名其妙的開始冷戰(zhàn),或許將來還會莫名其妙的分開。
因為不了解內(nèi)情,柳小魚不知該從何勸起,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在心里感嘆愛情無常。
柳小魚作為第一個客人,蘇迷盛情邀請她留下來吃晚飯,兩人談笑風生,不知遠在世界另一端的墨西哥城此刻正兵荒馬亂。
從飛機上下去,池唐顧不得休息直奔墨西哥城內(nèi)的一家私人醫(yī)院,此刻距離路朝被推進手術室已經(jīng)過了十幾個小時。
池唐火急火燎的趕到醫(yī)院,看到手術室外站滿了人,他隨手抓了一個男人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詢問事情經(jīng)過。
現(xiàn)場的人無一不噤若寒蟬,直到池唐發(fā)火掏出槍來,才有人用生澀的中文艱難開口。
“朝為了救一位亞裔小姐不幸被子彈射中頭部,我們已經(jīng)找了全球最頂尖的醫(yī)生,正在盡全力搶救!
“小姐?”
“是,她現(xiàn)在被我們關在病房里,在朝清醒之前,不可以離開!
沒想到路朝竟然會主動救人,池唐詫異的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然后惡狠狠開口:“帶我去見那個女人!
池唐憋了一肚子的火正無處發(fā)泄,到了那關著人的病房直接一腳將門踹開,看了好幾眼,才找到那個蜷在窗簾后面瑟瑟發(fā)抖的女人。
他大步過去,直到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才終于知道路朝為什么會救她。
這個女人,太像蘇迷了。
本來模子就有七分相似,再加上妝容打扮穿衣風格,乍一看還讓人以為是蘇迷跑國外來了。
見男人兇神惡煞的表情,童千媚怯怯的開口:{我什么都不知道。}
“說中文,我聽不懂鳥語!
池唐煩躁將腳邊的凳子踢遠,發(fā)出巨大刺耳的噪聲,將童千媚嚇得幾乎哭出來。
她哆嗦著嘴唇,斷了好幾次才把短短的一句話說完整。
“我正在跟同學逛街,沒想到會遇到暴動,謝謝那位先生救我。”
童千媚的臉上還沾著路朝的血,池唐看著暗的讓人發(fā)慌的紅色,笑得諷刺。
“他想救的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