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國的討伐大軍推進之迅猛已經(jīng)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當距離第一神塔不過10公里時,那些并非精英卻有機會成為先鋒的機甲團隊呼喊著各種可歌可泣的口號撲了上去,他們手里握著最致命的武器,甚至連自己身上都捆綁上了自爆裝置,準備當回神風敢死隊的自殺襲擊的。
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外,不管他們叫得是多么大聲,激蕩起了多么高的塵埃,結果根本得不到絲毫對方的回應。
這一群叫得如同殺豬般的機甲師竟然硬著頭皮一路狂奔到了神塔腳下,別說敵軍的炮火了,就連個地雷都沒有踩上過半個。一群熱血沸騰的戰(zhàn)士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什么?神塔里沒人?!”將軍接到如此的回報也是為之一愣,只是看著全息屏幕上顯示著,幾名得意洋洋的機甲師爬上了神塔的塔頂,插上了象征占領的極夜國電子旗桿。整座圓柱形的高塔,頃刻間塔身也變成了極夜國的標識黑色。
“王到底在唱什么戲?空城計嗎?”謀士們就像一群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要不要調(diào)配人手去周邊搜索,有可能他們藏兵于林,準備包抄我們的后路!币粋年輕謀士提議著。
“林子雖大,但到不足以藏匿萬人以上的機甲部隊,更別說戰(zhàn)艦這種大型單位了。哪怕用零星部隊偷襲,對我們整體都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如果那塔里沒人,只能說明一點。“將軍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道,“王是在送塔給我們……”
“送塔?這在月之國戰(zhàn)的歷史上就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策略?就算是王所在的這60個自然月,極晝國一直屬于積極防御派,第一座神塔都是最難攻克的,我們最壞的戰(zhàn)績,有的甚至拿下第一座神塔時,部隊傷亡過半的事情都發(fā)生過。”老者謀士詫異道。
“沒錯,這不是王的戰(zhàn)斗風格,但當他開始送塔給我們的時候,那么只會告訴我們在后方將會有更兇險的防御陣勢等著我們。并兩座神塔防御力量為一體,甚至三座,四座……”說到后面,將軍突然臉上嚴肅的下令道,“傳令下去,所有分支部隊迅速歸隊,成為主力,城墻上兩翼部隊放緩推進攻勢,纏住他們就行,絕對不能被敵方攻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王那家伙,想跟我們決一死戰(zhàn)!”
極夜國的大軍僅僅在第1神塔下停頓了不過個鐘頭,等到所有走山路的部隊匯合后,就沿著戰(zhàn)道向第二座神塔開拔了。
部隊屬于全體動身推進,只不過留下了1000臺機甲部隊作為守塔士兵,外配兩艘炮艇戰(zhàn)艦提供火力支援。這樣的配備根本無法抵擋大部隊的進攻,不過抵抗10倍以下的敵人問題不大,就算是遇上奇襲偷塔的家伙,他們也能抵擋到足夠讓大部隊回援的時候。
極夜國部隊的推進速度加快了,斥候機甲從以往的領先0公里距離,提升到了40公里的地步,可以依然找不到任何敵人的蹤影。
得益于偌大的島嶼足有一個省級單位的占地面積,讓大軍的指揮官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推進半天之后,極夜國來到了第座神塔前,為防止遭遇伏擊,和更多兵力的抵抗,將軍調(diào)配了一批把守后方的精英團體在前,依舊由炮灰開路的沖鋒在最前方。
結果就跟在第1神塔前發(fā)生的事情一樣,幾個本該在第一神塔第一輪交鋒中就該被淘汰掉的機甲師,居然又一次將極夜國的旗幟插上了神塔的塔頂。那種成就感溢于言表,這應該算是他們多少屆國戰(zhàn)中最輝煌的時刻了。
沒有一只部隊可以在如此輕易的情況下奪取了兩座神塔后還能保持冷靜的,整個部隊上到機甲師,下到炊事員都是高興到了不行,部隊里漸漸流傳開,王已不行,懼怕極夜軍的說法。
勝則驕,這是宇宙間不變的法則,自信的氣勢有助于軍心的鼓舞,但是卻像興奮劑一般,打多了會上癮的。
慶幸的是極夜國的指揮團體并沒有沉浸在這種自滿之中,全員都是陷入到一種緊張與沉默的氣氛中。這可以理解為下棋,不管是什么棋局,只要對手有子落盤,就能開始推理對手用意,并且見招拆招。
可在棋局中最難的是,對手根本就不落子,不戰(zhàn)便有萬戰(zhàn)之可能,所需要消耗的腦力遠遠比正面對抗更加復雜。
將軍下令部隊原地扎營休整,明早再啟程,就此,月之國戰(zhàn)的第8天,用一種相安無事的方式度過了。
連奪兩城得極夜國部隊,晚上染起了篝火,載歌載舞的歡慶輕而易舉的勝利,當然暗藏起來的突擊部隊卻是需要4小時戒備的。
這是一個有人鼾聲正濃,有人寢食難安的夜晚。作戰(zhàn)指揮部開會到凌晨點猜結束,眾多的謀士與部隊指揮官打著哈欠的回房休息。
那曾經(jīng)諫言的老者謀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后并沒有休息,也沒有開燈,而是從枕頭下取出了一個細小的耳機式通訊器,走上了陽臺。支撐著扶手簡短的說上了幾句后,老者謀士回到的房內(nèi),不過此刻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只有他一人,角落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頭頂雙角的漆黑身影。
“從第一場跟王的對決開始,我就知道極夜國內(nèi)存在王的間諜。因為不管王有多么神奇,他是不可能知曉我最關鍵布局的環(huán)節(jié)的,但在他擊敗我的那一場月之國戰(zhàn)里,我卻是三番兩次輸在關鍵點上。
我懷疑過不少人,動用新的資源也調(diào)查過不少人……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你出賣我!睂④娺z憾的點亮的房間里的燈光,兩名衛(wèi)兵上前將老者謀士架了起來。
“我就知道這個時間點聯(lián)系是會出亂子的?赏跻沧兊暮芷婀至耍且谶@個時候聯(lián)系我,問得卻是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這次死的真冤枉!崩险咧\士并未辯解,只是無奈苦笑的取下了耳朵上的通訊器。
“游戲結束后,刪號吧,極夜國再也容不下你的存在了,你的游戲生涯已經(jīng)完結了!皩④娕牧伺睦险咧\士的肩膀,接過了他手中的通訊器材,衛(wèi)兵將他給押解出去。
房間內(nèi),將軍帶上了還未掛斷的耳機,輕聲道,“王?”
“將軍,近來可好?”王輕笑地問候著,就像見到了長輩的孩子。
“你插在我掌心里的刺終于挑出來了,現(xiàn)在你能正大光面的和我來一場對決了吧?”將軍鄙視著。
“戰(zhàn)場不分什么正大光明和卑鄙齷齪的,分的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兩種。為了贏,一切手段都是必須的。”王沒有一絲的羞愧。
“你就是用這種口吻干掉了極晝國從前的大戶,當上首席戰(zhàn)役領導者位置的吧?抱歉,我對被人洗腦的事情興趣不大,只是有些好奇,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冒著暴露間諜的風險也要聯(lián)系他?我們有什么值得你想要的信息嗎?”將軍在意的是老者謀士最后那不甘心的眼神。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問一下,那個在斷魂橋上被食人魔帶著一起墮入黑水海的新手,有沒有幸存下來?”王肯誠實的坦白道。
“你也注意到拆那兔了……既然你這么坦白,我也坦白一點的告訴你,他的信號源在幾十秒種后就消失了,從月之國戰(zhàn)的判定來說,應該是已經(jīng)陣亡了!睂④娪肿亓松嘲l(fā)上。
“剛才的間諜也是這樣這樣告訴我的,不過,你和我應該都知道,這種信號源僅僅是連接著機甲的輔助系統(tǒng)而已。
如果關閉了輔助系統(tǒng),機甲是可以繼續(xù)存活下來的!蓖醢l(fā)散思維道。
“關閉輔助系統(tǒng)?別忘記了輔助系統(tǒng)連接著機體雷達,還有各種參數(shù)控制。完全關閉輔助系統(tǒng)幾乎等同自殺,所以才會用輔助系同座位信號源!睂④娬f著彼此都知道的事情。
“確實如此,但你應該知道,斗神一般是用不習慣系統(tǒng)自帶的輔助系統(tǒng)的,洪荒世界有插件功能,允許機甲師自帶輔助系統(tǒng)。如果他是在內(nèi)部關閉系統(tǒng),再加載外部插件,是完全可以辦到欺騙你們的信號源,然后活下來的。”王幾乎已猜中了全部。
“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只知道,沒有人見過他浮出黑水海的水面,從城門戰(zh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8天,你相信有機甲能在那海里與眾多猛獸并行的水域里活這么久的嗎?”將軍不敢茍同道。
“確實有些天方夜譚了,看來我真的顯得有點激動。第一次遇見這么有趣的機甲師,讓我無法那么冷靜?上Р荒茉谶@次的月之國戰(zhàn)里就會上一會,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王有些遺憾的嘆息著。
“你到底想干什么?”將軍無比嚴肅的問道。
“只是想遇見一個真正能讓我認真開機甲的家伙而已,你還不是一樣嗎?別人或許不了解你,身為同樣頂級的高手,我們應該明白,這洪荒世界里,真正能讓排名前10的怪物動真格的機甲師……那就是全宇宙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霸者了。
回去后別欺負拆那兔,他是我的玩伴!蓖跽f著,掛斷了通訊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