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夠充分?!
此時(shí),凌梓歡酒后如漿糊般的腦子揣摩不透二叔話中的深意。
她擰著眉頭沉思了半天,最后垮下了肩膀,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喬牧的身邊,“那你說到底什么樣的理由才充分。
喬牧側(cè)眸睇著小丫頭頹喪的模樣,默嘆一聲,屈腿壓著沙發(fā),側(cè)身面對(duì)凌梓歡,“這個(gè)問題很難回答么?
歡歡,你只是單純的不想我結(jié)婚,還是因?yàn)槟阌袆e的想法?”
凌梓歡紅撲撲的臉蛋回望著喬牧,瞧見他融進(jìn)燈色的眸子格外溫柔深邃,不期然地喃喃出聲,“我喜歡二叔啊,所以你不能結(jié)婚……”
聞此,喬牧的呼吸凝滯了。
有那么一刻,他感覺腦海中好像有煙花炸開。
喬牧單手撐在凌梓歡旁邊的沙發(fā)上,漸漸俯身,靠近她的臉頰,嗓音有些沙啞,“乖,你再再說一遍!”
喝醉后的凌梓歡,乖巧又聽話地重復(fù)道:“我喜歡二叔……”
話未落,喬牧壓下的俊臉,已經(jīng)和小丫頭額頭相抵。
他單手捧住凌梓歡的臉頰,緩緩闔眸不停的吐息著,等她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
眼下,小丫頭很不清醒地晃著腦袋,以腦門不停摩擦著他的額頭,小嘴里還振振有詞,“二叔,能不能別結(jié)婚……”
說完,她腦袋一沉,直接滑到喬牧的肩頭,睡了。
還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諸出口的喬牧:“……”
他無奈地喟嘆出聲,隨即嫌棄地瞥了眼被他丟在沙發(fā)上的酒瓶,下次……不能讓她喝這個(gè)甜酒了。
但可以試試……雞尾酒!
濃度低,微醺,說不定還能讓她繼續(xù)酒后吐真言!
后來,喬牧抱著凌梓歡去了主臥。
將她放在床上時(shí),小丫頭還在夢(mèng)囈著什么。
他沒仔細(xì)聽,為她蓋好被子,便坐在床頭凝視著好一會(huì)。
當(dāng)然,什么也沒做。
……
次日,凌梓歡悠悠轉(zhuǎn)醒,睜眼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懵了。
她茫然地坐起身,握著拳頭捶了捶太陽穴,直到余光瞥見飄窗上的兔子玩偶,才想起來這是二叔的主臥。
完了!
凌梓歡猛然憶起,昨晚上好像喝了酒。
然后就一直黏著二叔說了好多話,她有沒有把自己的心事說漏嘴啊!
小丫頭很懊惱,她懷疑那瓶百利甜酒是假的!
凌梓歡掀開被子趿著拖鞋就往門外跑,她迫切地想要找到喬牧,看看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她拉開門往外沖,下一秒?yún)s猝不及防地?fù)溥M(jìn)了喬牧的懷里。
由于動(dòng)作太快,硬生生將喬牧撞退了好幾步。
“大清早的你跑什么?”喬牧接住她的身影,拉開距離時(shí),蹙眉問道。
這時(shí),凌梓歡趔趄了一下,仰頭望著喬牧,支支吾吾地開口:“二、二叔啊,昨晚上我是不是喝醉了?”
喬牧睨著她心虛的神色,玩味地挑眉,“你忘了?”
“啊?”小丫頭仿佛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戲謔,忐忑地開始給自己挽尊,“我、我好像喝醉了。
二叔,我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如果我說了,你千萬不要當(dāng)真啊,我酒后就喜歡胡言亂語的!”
話落,喬牧含笑的臉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