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一臉正色的點(diǎn)頭,“沒關(guān)系,正好也好久沒去了。”
“那……就一起吧!
話落,她身側(cè)的男人眼眸幽沉地看了眼喬牧,后者則昂著下巴轉(zhuǎn)身,“把我的車先放你們家吧,我跟你們一起去機(jī)場!
三分鐘后,喬牧將他那輛歐陸停在了臨湖灣的車庫里,這才從后備箱拎出一個碩大的皮箱,無比泰然地上了硯時柒的保姆車。
途中,喬牧坐在后面的位置閉目養(yǎng)神,硯時柒則和男人靠在一起,沒一會就昏昏欲睡。
從臨湖灣去機(jī)場的路途約莫四十分鐘,當(dāng)他們抵達(dá)停機(jī)坪時,已經(jīng)快中午十二點(diǎn)。
硯時柒先行上了飛機(jī),是秦家的飛機(jī),提前申請了私人航線。
而喬牧剛剛從車?yán)锢瞿侵黄は,秦柏聿看著他的動作,嗓音沉緩,“喬家斷了你的航線使用權(quán)?”
這件事,他在來時的路上了解到的。
喬牧拎著皮箱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地望著男人,“什么時候知道的?”
“剛剛!
喬牧撇嘴,嗤笑一聲,“不要緊,年關(guān)將近,我懶得和他們計(jì)較!
他的確被限制了喬家私人航線的使用權(quán),這也是為何他要跟著去帝京的原因。
雖然他可以從酈城買頭等艙直飛米國,但為了不讓喬家懷疑他出國的目的,和老四他們在一起,是目前最穩(wěn)妥的障眼法。
秦家老四的出行安排,他不相信喬家敢隨意調(diào)查。
此時,喬牧拖著那只皮箱,站定在男人身邊時,吐出一口濁氣。
他抬手拍著他的肩膀,低頭時嗓音很慢,“年后,老喬要回來了。”
男人的目光陡地一厲,凝眉睇著他,“喬家的事已經(jīng)棘手到需要你叫他出來?”
喬牧松開皮箱,從兜里掏出煙盒,隨后就靠在了保姆車旁。
他遞了一根給秦柏聿,自己點(diǎn)燃后,猛吸,“讓他回來,不是幫我。至少,能挫一挫大房他們的銳氣!
你不用擔(dān)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老喬的東西。再說,不管怎樣,我也還是他兒子!
即便,他再恨我,我也是他的兒子。
喬牧深邃幽暗的目光里泛起一道嘲弄的光。
他沒想著隱瞞老四什么,畢竟他要是想知道,這些事也瞞不住他。
這時,男人的手指夾著煙,沒有點(diǎn)燃,他瞥了眼喬牧腿邊的皮箱,幽幽地開腔,“在秦家、韓家、凌家面前,一個喬家大房,算不得什么!
言畢,他便踏上了舷梯。
喬牧在他身后望著那道挺拔卓絕的背影,眼里有光,下墜的嘴角也漸漸上揚(yáng)。
他知道,幾個兄弟背后的家族,都一定會站在他的身邊。
若是喬家內(nèi)訌真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秦家一定會第一個出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終歸是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
饒是他知道自己有決勝的把握,也還是要和他們殊死斗一回。
為他自己,也為了這些年大房在他面前所演繹的真假親情。
喬牧抽完煙,重重嘆息一聲,整理好心情后一步步踏上了飛機(jī)。
……
當(dāng)天下午兩點(diǎn),飛機(jī)落地帝京。
同一時間,穆沂傳來消息,冷奕閻和溫知鳶已經(jīng)回了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