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微側(cè),看向她的目光里是一貫的寵溺,“催眠沒有那么神奇,雖然接受了催眠的人的確會在行為和思想發(fā)生變化,但不會改變他的本質(zhì)!
硯時柒聽著他的解釋,愈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會改變行為和思想,那冷奕閻現(xiàn)在的做法更像是被催眠了!
聞此,男人目光沉暗,不語。
硯時柒捕捉到他的表情,閃了閃神,帶著幾分探究湊近他,“你對催眠很了解?”
“略懂皮毛,商陸是催眠高手!”
男人并未多說,甚至對于自己當(dāng)初被商陸催眠治療的事情也絕口不提。
此時,他的解釋讓硯時柒恍然,她撓了下他的指尖,眼里興味十足,“這樣的話,那如果冷奕閻真的被催眠,能不能……讓商陸再回來一趟,幫忙解開!”
“到時再說。”
硯時柒壓下心底的狐疑,又瞄了男人幾眼,總覺得他的表情特別意味深長,又鬧不懂是怎么回事。
既然冷奕閻和溫知鳶明天就要回國,那她……
正想著,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機(jī)又響了。
硯時柒松開他的手,從桌邊離開,走到沙發(fā)旁落座后,就不斷思量著。
溫知鳶回國后,選擇和冷奕閻去帝京。
看樣子,她壓根沒打算回酈城,看一看她的親生父母。
想到硯父,硯時柒的心頭浮現(xiàn)一絲沉重。
這段時間她沒再問過醫(yī)院那邊的事情,能做的也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當(dāng)男人再次結(jié)束通話后,硯時柒就坐在沙發(fā)一畔,托著腮看向他,“四哥,快過年了!”
男人將手機(jī)放在桌上,隔空望著她,濃眉微揚(yáng),“所以?”
硯時柒煞有其事地抿了下嘴角,“我想外公了,既然過年要去米國,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提前拜個早年?”
言畢,她就眨了眨清澈的眸子,非常認(rèn)真地望著老板臺的方向。
男人輕笑一聲,眉眼間卸下了嚴(yán)肅,起身行至她面前,以指尖點了點她的眉心,“想去帝京?”
硯時柒捏住他的手,“嗯,去給外公拜個年,然后從帝京直接去米國,也挺好的哈!
秦柏聿濃墨般的眸底劃過一絲縱容,單手撐著沙發(fā)背,緩緩俯身,“秦太太什么時候?qū)W會迂回的說話方式了?
去給外公拜個早年,順便再去看看三姐,是不是這么打算的?”
哦,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三姐在冷家,去看她的同時,說不定還能遇見溫知鳶呢!
硯時柒斂去笑意,眼睛里卻滿是狡黠,“你這么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那就這么定了吧!”
……
當(dāng)晚,硯時柒回到臨湖灣,第一件事就去了衣帽間想整理幾件衣服。
但,她剛打開柜門,就被男人勻稱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手腕,“不急,我來收拾。”
硯時柒扭頭看他,垂下臂彎時,表情忽地有些落寞,“橙橙那邊,有消息了嗎?”
她明天要啟程去帝京,三天后就直飛米國了。
最少會有半個月的時間不在國內(nèi),如今溫知鳶已經(jīng)回來了,可橙橙卻沒了消息。